第十七章 全力脱手?
义勇走出漩涡鸣人的家时,映衬着满天飘雪的天空已经酿成了铅玄色,明明还不到晚上,木叶村便不得不提前开启门路照明。
义勇跟鸣人约好了下次来教他做饭的时间后,便慢悠悠地沿路渐行渐远,矮小的身体被路灯拉出修长的影子,在雪地的反光陪衬下如虚幻。
鸣人在窗户里看着他远去,内心却因为期待着下一次晤面而欢欣不已。
而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的影两全和卡卡西,则站在鸣人家的屋顶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同一个偏向。
“这个孩子……”
猿飞日斩下意识想要点烟。
但随后他意识到自己是个两全,没拿烟杆,只能尴尬地把手背到身后。
“卡卡西,你怎么看?”
【我用一只眼看……】
卡卡西很想这么说。
“宇智波难得有一个心肠这么软的孩子。”
卡卡西缄默沉静了一会儿,照旧选择把自己看不太惯的地方说了出来。
“但他既然说了自己不想成为忍者,您何须诱导他进学校呢。”
他和猿飞日斩一样,以为是义勇心软,不想让鸣人和佐助失望才允许入学的事情。可一旦入学,为了攀比也好,为了竞争也罢,义勇很快就会忘记了初心。
“我不诱导他入学,宇智波也会逼他这样做的,富岳身为族长,也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没有力量。鸣人差点摔倒时,他那非比寻常的速度就是证明。这孩子几多已经接受过体术训练了。”
猿飞日斩脸色平淡,“可让他上学这件事,一个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服,一个是来自家长和家族的无理欺压,在那孩子心中,谁优谁劣,不是一目了然吗?”
卡卡西马上语塞,不知该如何接话。
只觉得大雪天里,温度冷得着实有些令人发指,高空呜呜作响的寒风,恰好替他表达了心声。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向来喜欢示人以柔弱、温和的面貌,看起来从不欺压任何人做他不想做的事。
但实际上,他却喜畛刳细微处埋下伏笔操控人心,或利用潜移默化的影响来挑拨离间,让他人始终照他的计划行动。这就是他掌握木叶的多年的手段,而且也没有要瞒着卡卡西的意思。
在他想来,一旦他支持不住了,木叶当下的年轻一辈中,也只有卡卡西有希望和能力继续火影的位置。而普通忍者身世的火影缺乏力量,用一些心术不仅很正常,也是应该的。
“再说你别忘了,止水也是个心软的孩子。”
猿飞日斩继续说道,“他很少取人性命,但却击败了数不清的敌人。也正是这些生还者将他的战绩口口相传,才让‘瞬身止水’的名号传遍忍界。
“卡卡西,木叶需要心狠手辣的忍者来掩护自己,但也需要充满理想和柔情的年轻人来予以平衡。用前者去搪塞木叶的敌人,靠后者去给木叶增加盟友,博得好的名声。只有这样,村子才气从见不得光,逐渐走到台面上。
“而义勇这样的孩子,就很适做第二种。为了资助素不相识的鸣人,他就敢向我这个火影发出严厉(其实并没有)的质询。可以想象,为了让更多的人能挣脱痛苦和困境,他又能发作出多大的勇气和力量……”
“到时候,只要村子让他做的事,也切合他自己的判断,他有什么理由再拒绝成为忍者呢?”
他转过身,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叹了口气,“卡卡西,你要学的工具,另有许多啊。”
说完,他又酿成一团烟雾消失无踪,只留下卡卡西,形单影只地留在原地。
“是他自己的判断,照旧村子高层潜移默化引导的判断呢?”
他摸了摸自己的腰包,里面放着他珍藏的绝版成人书籍。
“果真,我照旧更喜欢和肤浅的工具打交道啊。”
……
义勇渡过木叶河,走上第一次遇到鸣人的林间小路后,才逐渐恢复了炎之呼吸的运行。
适才他在鸣人家时暂时停止了呼吸法。
冬天的室内很是干燥,气温又高,一旦失误就会引起火灾。
但在外面的雪地里,义勇就不在乎了。
集中精神全力催动之下,他全身上下都冒着浓浓的白气,身体周围的空气隐隐扭曲,远超炼狱杏寿郎在地球时所能做到的水平。
这并不是因为他的炎呼造诣有多高,更多的是因为炎之呼吸在这个世界引动的自然能量,本就很是暴烈,就算利用通透世界进行细微控制,也无法保证不会堕落。
如果把水呼带来的力量看作是一头稍微有些顽皮的海豚,那炎呼带来的力量就像一头四处乱窜的疯牛,基础不受控制。
这照旧不加入提炼查克拉的情况下,只是普普通通地利用自然能量强化身体。
这让义勇有些苦恼。
因为他想要尽快到达常中复生炼狱,就必须在晚上睡觉时都维持呼吸法,但他可不想把自己那完全由木头组成的家给点着。
【这下该怎么办?】
“义勇。”
陪同着止水突然冒出的声音,一颗石子打着弯儿朝着义勇飞来,一如鼬教佐助投出的手里剑。
正把心思全部集中在呼吸法上的义勇眉头一皱,下意识挥手。
那石子在与他指甲相接的瞬间,便以更快的速度,炮弹一般地直线弹射回去。
止水感受到了威胁,似乎脖子后面爬满了蜘蛛。
他本能地开启三勾玉,却看到一颗石子裹挟着变形的火热空气,螺旋着从他耳边嗖的飞过,接着即是一阵头发的焦糊味,以及什么结实的工具炸开的声音——
他捂着卷曲鬓角,带着僵硬地笑容木偶般的转身。
三棵有秋道成年族人脖子粗的树,齐齐发出咔咔咔裂响,接着朝着同一个偏向倒下,爆裂的断口处另有漆黑的焦痕,像是被起爆符给轰过。
“看来以后不能用这种方式跟你打招呼了……”
确定树木不会被点燃后,止水悻悻回过头,看着一脸凝重的义勇,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胸口,“就算冬天的树比力脆弱,你这样来一下也很吓人的。以后别在人前这么做了哦,义勇。”
“歉仄。”
义勇的致歉是真诚的。
他刚刚打回石子的时候,突然感应一股无名火起。
虽是下意识挥手,但他却恨不得全力施为,把所有的力气都一股脑发泄出去。
呼吸法会改变人的性格和处世之道,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如今看来,把自家屋子点着,并非是义勇修炼炎之呼吸唯一可能造成的隐患。
如果伤到了无辜的人,那他可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这下可怎么办。】
“别低着头嘛。下次帮我做顿便当,我就勉强原谅你了。”
止水走到义勇身边,刚想摸摸对方的头体会一下鼬平时的感受,但却被高温逼得下意识退却一步。
“你身上好烫。”
他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你又在练习鼬说得那什么……呼吸法了吗?”
鼬之前和他训练时,曾经用过一种奇怪的刀术。
一旦不配合特定的呼吸方式,那些行动会显得很是多余和用力过猛,并不适合追求速度的忍者。铁之国的武士也不会缔造这种剑术。
据鼬推测,那呼吸法是义勇多年缄默沉静中,“想象出来”的一种能够提超负荷运转身体的秘术,因此多数义勇的假想敌,也并非人类。搞欠好是婴儿时候看到了破坏村子的九尾,将那形象映在了他的潜意识中。
为此鼬还担忧不已,生怕是弟弟的精神出了什么问题。
而止水听了虽然惊异,但一想到是义勇发现的工具,似乎也不怎么奇怪了。
据他所知,普通人的世界中有一种天才病,患者也多数是义勇这种不爱说话的孩子,他们都以想象力富厚著称,甚至有人三岁就能作曲。
鼬在使用那“呼吸法”的时候,也会发生体温升高的情况,但没有义勇眼下这么夸张。
止水目测他体外那层由高温组成的隔离层,都快有五十度了……
“我还没法很好的控制。”
义勇停止全力呼吸,通红的脸逐渐恢复正常。
但余温未散,雪花刚落在他的肩上,就会被融化成攒动的水滴。
他盯着止水的娃娃脸看了一会儿,爽性地问道,“你知道,木叶周围有人迹稀少,又不容易发生火灾的地方吗?”
他必须把修炼炎呼可能造成的破坏降到最小。
“唔……”
止水摸了摸下巴,联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切,便推测到了义勇的用意,“义勇,你是要找一个修炼的地方对吧。”
“嗯。”义勇认真所在了颔首。
“这样啊。”
止水顿了顿。
“我在南贺川后面的瀑布四周搭了个小屋,恰好满足你的条件。那里险些没什么人会已往。”
止水的话让义勇逐渐升起希望,
所谓南贺川,就是宇智波族地后面的河,在一族神社的正劈面,已经无限接近村子的边缘了。那里是没有结界笼罩的地方。
但义勇倒是不怎么担忧自己的安危。
不外既然是河滨,那应该就少了许多风险……
“不外,就算你是鼬的弟弟,我也不能白帮你吧。”
止水抱着胳膊靠在树上,笑嘻嘻地说道,“另有之前,我帮你们兄弟瞒了族长和村子那么多事,你也应该好好谢谢谢谢我才行哟。”
义勇的事,止水允许了鼬不告诉族里,也不告诉村子。
虽然他的立场更偏向木叶,但他是绝对不会叛逆鼬的,因此一直严守秘密。
“你想让我做什么?”
义勇面无心情。
“我听鼬说,你的呼吸法不只能增强体术,你本人还能将呼吸法和查克拉结合起来使用,是这样吗?”
“嗯。”
“上次你搪塞宇智波炎火时,就是将呼吸法和查克拉结合在一起了吗?”
这个问题纠缠止水很久了。
义勇能够无印释放“水龙弹”,应该不是水属性查克拉亲和度高那么简朴。
更况且,那个术还能逐渐变强的特点,和水龙弹有本质区别。
“没错。”
义勇的回覆证实了止水的推测,“那是水之呼吸的第十种剑型。”
“果真是这样。”
止水兴奋地拍了拍手。“那这样好了,义勇,拿出全力来,配合查克拉用出你的剑型和我比试一次,我就把小屋借给你怎么样?”
倒不是止水对呼吸法有什么觊觎之心,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从鼬那里复制下来那奇特的呼吸节奏和行动。
止水本人并不渴望力量,再加上他那双眼睛能办到的事情,实在很难有什么事物能入他的眼。
之所以对义勇提出这样的要求,纯粹是因为好奇,真正的天才,究竟是什么样的,又能做到何等田地。
另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一旦鼬的担忧酿成了现实——
义勇酿成了一族的武器,又对村子和宇智波之间的平衡有多大影响。
这事情他心里没个底,真得很难睡得着。
“不外你也别太担忧了,我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义勇陷入了缄默沉静。
这段时间和族里的孩子们相处,他已经了解了相互交战是忍者相互生长的手段,并不光纯是为了炫耀武力这种无聊的理由。
所以他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抗拒战斗。
只是,止水让他全力脱手?
“你会受伤的。”
想了半天,他就挤出这么一句话来,“最好照旧不要留手。”
“这么说你允许了?”
止水挑起眉毛的,对义勇的提醒倒没放在心上。
“嗯。”
义勇点了颔首,“但我可能需要借用一两个月的时间,晚上也要住在那。”
“没关系,我是上夜班的。”
他伸出拳头放在义勇面前,“那我们就说定了。”
义勇看着拳头,没有弄清楚对方这样做的用意,于是没有理会,自顾自地问道:
“你说的比试,要哪天进行?”
“你哪天要去住?”
“三天后吧。”
鼬和妈妈都要休息三天,他不计划错过。
“那就定在那天好了。”
止水兴奋地做出了决定,“放心吧。你要是不知道怎么跟族长解释,到时候我来帮你说明就好,但可能要撒个慌,你不会介意吧?”
义勇摇了摇头。
实话实说,就违反了和鼬的约定。
怙恃真得知道了修习炎之呼吸的危险,多数是不会允许他这么做的。
“好了,那我们走吧。”
止水拍了拍他的肩膀,“是美琴阿姨恰好遇见我,才托付我来找你的。今天我要去你家蹭顿年饭,记得做点我爱吃的工具哦。”
“嗯……那我们得回去再买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