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自觉无力回天,深感内疚,连出诊费都不收了就要离开。
“老先生,您真的没有措施了吗?”沈芝音不愿意放弃希望,如果连郎中都离开了,只怕沈明达真的要缓慢的去世了。
“小女人,你哥哥伤的实在是太严重了,老朽但凡有一点措施都市救一下,这么严重的伤势老朽是真的无力回天了,你也不必多言了。”
看着老郎中逐渐远去的身影,沈芝音的心情徐徐从失望酿成了绝望,是自己害了自己的哥哥,自己是杀人凶手。
“唉~”夏启长叹了一口气,也在沈芝音身旁蹲下了,虽然有些问题现在问有些不适时宜,但照旧有须要问一下:“沈女人,沈令郎到底是怎么酿成这个样子的?”
沈芝音哽咽的说道:“冯显,冯显来了以后,我畏惧被他发现就带着两位公主躲起来,在门口布下了埋伏,哪知道他在屋子里施展巫术,我直接晕已往了,没想到我哥哥来找我,误打误撞中了房门口的陷阱。”
“这……这确实不是你的缘故,要怪也只能怪冯显,沈女人还请你不要在自责了,沈令郎的伤未必就没有措施了。”
听到夏启的话,沈芝音的眼里又有了一线希望:“夏令郎,你说的未必没有措施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另有此外措施吗?”
夏启颔首道:“嗯,老郎中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那本《朝元录》中也有对医术的纪录,或许里面会有一些出其不意的要领。”
“那麻烦你一定要想到一个能救我哥哥的措施,算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沈芝音急切的敦促道,抓住夏启的双臂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咳咳。”夏启简朴的示意沈芝音稍微控制一下情绪,又问道:“沈女人,你说你还带着两位公主藏起来了,现在他们在哪里?”
经过夏启这样一提醒,沈芝音才想起来两位公主肯定也在旁边的柜子里昏已往了,连忙起身把柜子打开,公主果真昏迷不醒的倒在了里面吗,紧闭的双眼体现出恐惧的神情。
二人赶忙把两位公主从柜子里抱了出来,让公主就这样一直昏睡在这里也不是个措施,夏启付托道:“沈女人,你先替两位公主准备两张安神的符篆,我找找《朝元录》里关于医术的部门。”
“嗯。”
《朝元录》中简直有关于治疗外伤的纪录,但是关于治疗外伤的符篆凭借夏启半吊子的修为肯定是无能为力的。
虽然这本书是于行道托付给自己的,按理说也属于一脉单传了,沈芝音与自己也不算一个山头了,但是眼下人命关天,顾不得那么多细枝末节了。
“沈女人,现在能不能救沈令郎都得看你的了。”
沈芝音陪护在沈明达身边一步都没有离开,夏启也同样在这个房间,现在二人一边要照看受伤的沈明达,一边要期待两位公主醒来。
“夏令郎,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嗯,这件事我办不成。”夏启一边说着一边将《朝元录》递到了沈芝音面前:“这张符篆我画不来,还得劳烦沈女人亲自动手。”
沈芝音从夏启手中接过了书,看了一眼书名,发现是《朝元录》时有些惊讶,这本书之前哥哥一直想借来看,但是都被夏启婉拒了,因为这本书也是他从另一位老羽士手中得来的,实在不方便给他们看。
现在为了救自己的哥哥他照旧绝不惜啬的把书拿过来了,这份膏泽一定要铭记于心才行。
沈芝音拿起书看起了夏启递过来了这一页,灵流符的绘制难度简直不低,即即是自己从小修行道法也没有掌握可以准确无误的完成,但是现在已经迫不及待了,容不得自己犹豫,必须赶忙试一试了。
“夏令郎,你先去照看两位公主吧,我一定会尽快完成的。”
“嗯。”
两位公主在安神符的作用下神情逐渐平和了,终于长平公主模模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这是,这是在哪?”
夏启赶忙握住了她的手:“公主不必担忧,我们现在已经宁静了。”
听到夏启的声音,长平公主有些愉快,也可以放心了:“夏令郎,你在这里就宁静了。”
说完长平公主又昏昏沉沉的睡已往了,夏启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如此那自己只能继续守在旁边了。
沈芝音经过一宿没有睡觉,终于将灵流符炼制而成,她一刻也不敢延长的找到夏启,还在门外便开始喊道:“夏令郎,灵流符炼制完成了!”
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宿的夏启听到沈芝音的喊声立刻起了身,他没有想到沈芝音这么快就将灵流符炼制完成了,也赶忙出了房间。
“沈女人,那你现在赶忙休息一会吧,等你恢复了体力再来给沈令郎疗伤吧。”
沈芝音虽然眼窝深陷,眼睛也有着一圈厚重的黑眼圈,但仍然坚持现在就开始给哥哥疗伤:“夏令郎,我还撑得住,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夏启有些担忧的说道:“沈女人,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可能不太适合再花费这么多精力去催动符篆了,照旧休息一会儿再说吧。”
沈芝音很是坚定的婉拒了夏启:“夏令郎,我哥哥受伤都是因为我,我多休息一刻他就要因为我多受一刻的苦,一想到这里你让我如何能够安然的去休息呢?夏令郎,不必多说了,我们快开始吧。”
沈芝音已经讲明了决心,夏启知道自己再劝阻也无济于事了,但是以她目前的状态想要催动这样庞大的符篆只怕是有些难度。
没措施,只能自己更多的努力一些,分管她的压力了,这一刻他想到之前骆养性交给自己的“除恶务尽”的原理,如果其时解决了冯显,现在也不会有有这样的意外发生了。
可是现在做事后诸葛亮也没有意义了,当务之急必须要赶忙催动灵流符治疗沈明达,他的状况已经经不起更长时间的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