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启回到保定府时,南京推举朱由崧监国,改年号为弘光的事也传到了朱由检的耳朵里,夏启一道客栈汇合看见的就是朱由检一脸阴郁的脸色。
“贤侄你可算回来了。”
夏启躬身行礼后说道:“南京的事我也有所耳闻,这件事还请黄叔不要放在心上。”
“朕……我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外界听说我已经死了,可我的两个儿子现在就在京城,他们不思量如何救出两位皇子,却惦念着另立新君。这叫我怎么能够释怀。”
夏启进到房间,将房门关上,制止人多眼杂。
“国不行一日无君,况且福王殿下只是行监国之事,不算逾矩了。”
朱由检叹了口气,说道:“也罢,夏指挥照旧说说京城的事吧。”
“京城的事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
夏启将骆养性的话转告了朱由检,朱由检听罢感伤道:“朕照旧没有看错人,只是苦了骆都督。”
“陛下能够如此体谅,也不枉骆大人的一番苦心了。”
“陛下,微臣另有两位朋友如今也栖身在这客栈之中,微臣另有一些事情要和他们交接。”
“夏指挥请便吧。”
夏启转身走出房间的时候,正遇上两位公主来向父皇请安吗,见到夏启回到,两位公主有些惊喜。
“夏大人,你回来了呀!”
夏启急遽用手指抵住长平公主的嘴唇,另一只手指了指外面,示意这里不是袒露身份的地方,长平公主欠美意思的点颔首,又说道:“表哥,你回来了呀。”
“嗯,这次去京城,探询到你的两位兄长现在平安无事,那户人家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他们以彰显他们家的漂亮。”
“那就好,年老现在下落不明。如果两位兄长再有什么三长两短,只怕父亲受不了这个攻击,父亲这段时间每天都是夜不能寐,精神也是愈发憔悴了。”
对于朱由检而言,他的生活从三月十九号以后就再也没什么好消息了,国家亡了,大儿子失踪了,另外两位儿子又没能逃出去被抓了,还听说最忠心的下属也投敌了,十七年前的那个让他想到就提心吊胆的还没有死,种种那般若非朱由检早就已经习惯了听坏消息只怕是早已支撑不下去了。
“适才冒犯表妹了,我先告辞了。”临走时,夏启不忘为适才的僭越之举表达歉意。
“嗯……没关系的,下次我会注意的。”
与公主作别以后,夏启在客栈的一楼找了一张没有人的桌子坐下,纷歧会儿便有一人上前说道:“夏令郎,请上楼一叙。”
来者正是沈明达,早在夏启进来的时候,沈明达便注意到了他。
夏启来到沈家兄妹居住的房间时,沈芝音已经沏好了茶,期待着夏启的到来。
夏启刚一坐下,沈芝音便急不行耐的问道:“夏令郎,那位大人是不是当今皇上?”
“阿音,说话注意点分寸!”沈明达呵叱道。联系到夏启锦衣卫的身份,和尊重的态度,沈明达也很容易联想到上房里住的那位会是当今皇上,但是崇祯天子还没有死这件事实在是事关重大,牵扯的太多,这种事只怕不方便现在询问吧。
“不错,房间里那位就是崇祯陛下。”出乎二人的意料,夏启直言不讳的认可了那小我私家的身份。
“夏令郎,你不要多虑,您对我们兄妹二人有救命之恩,我们不会对皇上有欠好的念头的。”前几天还嚷嚷着要杀了“狗天子”,如今本尊近在咫尺却让沈明达有些尴尬。
夏启轻笑道:“从京城一路回来我也想了许多,皇上简直有许多不是之处,顺应民意直接杀了皇上我也想过,但是这样做肯定无济于事,真正想要挽救大明的山河还需要皇上自己肯改变认知,否则谁来继任这个位置都不会有区此外。”
夏启的话让二人有些摸不着头脑,锦衣卫不应该是皇上最忠诚的侍卫吗?这位夏令郎为什么会有这样耸人听闻的想法。
“夏令郎,你计划怎么做?”沈明达好奇的问道。
“给皇上下一剂猛药,治好了皇上才气治好我们大明。”夏启铿锵有力的说道。
“什么叫下一剂猛药?”
“到时候二位自然会知道。”夏启在这里卖了一个关子,随即话锋一转,说道:“有关二位的朋友的事我已经探询到他们的下落了。”
“怎么样?他们还好吗?”见夏启一小我私家单独回来的时候沈家兄妹二人便不抱希望了,究竟他们脑子一热犯下的是刺杀天子的大罪,落到鞑靼手里肯定没有好下场。
“那两位和你们什么关系?师兄弟?照旧主仆?”夏启没有直接回覆,而是先询问了他们的身份。
沈明达顿了顿,随即说道:“算是主仆关系吧,也是从小的玩伴,阿暨,就是王暨是我们家管家的儿子,红叶是我妹妹的侍女,和我们一起上来龙虎山学艺,或许就是这样。”
夏启点了颔首,眼前的兄妹二人或许是大户人家身世也在他意料之中,明明是不愁吃穿的主儿还能惦念着天下兴亡也是着实不易了。
“你们放心,他们两位现在虽然身在诏狱,但是有我的一位故人……或者说是恩人看护着他们不会有事的,未来你们另有时机晤面的。”
“太好了,他们没事就好。”沈芝音欢呼雀跃的说道。
京城的骆养性,以要让二位刺客为奴为婢之名将二人带出了诏狱。这样蹩脚的借口自然不会让满族人信以为真,但经过重复视察所谓的刺客仅仅是几个毛头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闯下的闹剧,对此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在他们看来,率众投降的骆养性现在失去了昔日所有的名声和威望,现在救下两个无关紧要的所谓刺客可以大大的挽回他的名声,这种行为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骆养性支付的价钱即是京城也再无他的一席之地,多尔衮不愿意看到一个还在意自己在汉人心中声望的人留在京城,把他调任到天津担任总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