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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宗正寺走出来的千古一帝

第六十八章:双向罪证

从宗正寺走出来的千古一帝 冰茶常在 2027 2022-07-02 00:01:00

  一夜无话。

  越日天色刚蒙蒙亮之际。

  宿醉事后的赵守徐徐睁开了双眼。

  揉了揉发昏的脑袋,徐徐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深呼吸数口,这才压下宿醉后口干舌燥的感受。

  眼神略带着迷离的徐徐转动着。

  待看到卧房小桌子上摆放的茶壶和两个瓷碗后。

  赵守徐徐从床榻上爬了起来。

  走到小桌子旁,取下壶盖,直接仰头痛饮起来。

  冰凉的茶水顺着喉咙直抵肺腑,浇灭了肚中最后一丝火热的酒精。

  “呼~!”

  赵守放下手中茶壶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一壶冰凉的茶水入肚,认真是舒坦极了。

  到了这时,赵守的眼神才恢复了清明。

  昨夜最后的影象也开始逐渐浮上心头。

  赵守看向小桌子上摆放的两个瓷碗,一个瓷碗是许奕为他准备的喝水用的。

  另一个空荡荡的瓷碗,昨夜盛放的却是醒酒汤。

  赵守望着两个瓷碗,心中瞬间暖洋洋的。

  迈步走向叠放整齐的衣衫,不用想也知道,昨夜是谁为他褪去了衣衫。

  “六爷。”

  赵守抱着叠放整齐的衣衫,眼眶微微湿润地喃喃一句。

  下一秒。

  赵守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一般。

  飞快地将叠放整齐的衣衫铺展开来。

  手掌瞬间伸向衣袖,待摸到衣袖中的传来的纸张质感后。

  赵守不由得大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丢,还好没丢。”

  话音落罢,赵守快速地穿上衣衫走出了房门。

  此时天色刚蒙蒙亮,主屋的房门依旧紧闭。

  赵守看了一眼紧闭的主屋房门,随即迈步走向厨房。

  轻车熟路所在火、烧水、做饭。

  一刻钟后。

  原本在厨房忙碌的赵守突然听到主屋处传来一阵咯吱声。

  六爷醒了。

  赵守看了一眼灶台,随即起身小跑着跑出了厨房。

  “天色还早,怎么不多睡会。”

  尚不待赵守问安,许奕便开口询问道。

  “睡好了。”赵守咧嘴一笑开口说道:“对了,昨夜似乎还没给六爷汇报情况。”

  赵守知道自家六爷是一个什么性格的人,这才完全没有提昨夜他醉酒之后的事情。

  但心中,却早已将昨夜之事,深深地刻在了心底最深处。

  许奕走到小院中。

  边徐徐摆出八部金刚功的起手式,边询问道:“昨夜什么情况?”

  赵守咧嘴一笑,走到许奕前方。

  自衣袖中掏出厚厚一沓银票开口说道:“五百一十五两。”

  许奕顿了一下,随即看向赵守手中的银票询问道:“都谁给的。”

  赵守绝不犹豫地开口回覆道:“六房主簿除了刑房主簿没去。”

  “其余五房主簿各给了五十两银票。”

  “三班六房中,皂班班头给了二十两,壮班班头和快班各给了三十两。”

  “剩下的即是那些典吏们给的了,从一两到十两都有。”

  许奕望着赵守手中那厚厚一沓银票,久久未语。

  “六爷,怎么了?”眼看着许奕久久未语,赵守不由得忐忑起来。

  顺着许奕的视线,看向手中的银票。

  赵守忐忑地询问道:“六爷,是不是不应收他们的钱?”

  “一......一开始我想着......想着他们送银票是行贿,算是罪证的。”

  许奕叹了一口气徐徐开口说道:“是罪证,只不外是双方罪证,他们行贿,我收受行贿。”

  “啊!”赵守惊叫一声,手中银票随之洒落在地上。

  赵守顾不上那些银票,急遽询问道:“那怎么办,要不六爷我现在去把银票还给他们。”

  许奕摇了摇头,徐徐开口说道:“晚了。”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赵守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突然。

  赵守顿住了脚步,开口说道:“要否则我去自首!就说这些钱是我自己要收的!”

  显然,赵守已经完全乱了方寸。

  许奕摇了摇头轻声道:“你觉得是陛下会信,照旧文武百官会信?亦或者是长安城的黎民会信?”

  赵守身为许奕的仆从,赵守的行为在一定水平上代表着许奕的行为。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赵守认真是急的欲哭无泪。

  许奕面色一正呵叱道:“慌什么慌?平日里都是怎么教你的。”

  赵守闻言愣了一愣,随即条件反射般回覆道:“事前三思,遇事不慌,冷静冷静。”

  许奕面色一缓开口说道:“那你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可有半点遇事不慌,冷静冷静的样子?”

  “收受这些银两的时候,可有三思?”

  赵守闻言不由得低下了头颅,低声说道:“我知道错了六爷。”

  “可这真的会连累你的啊。”赵守抬起头望向许奕,眼角不由得流下两行清泪。

  哪怕下一刻他便被抓去斩首他都不怕,他唯一怕的即是连累了许奕。

  许奕上前一步,轻轻地拍了拍赵守的肩膀柔声说道:“先将那些放置一旁,听我话音,来,深呼吸。”

  “吸气。”

  “呼气。”

  如此往复了十余次,赵守总算逐渐恢复了平静。

  许奕看向赵守开口问道:“我且问你,那些主簿为何要给你银两。”

  赵守沉思片刻后回覆道:“想要通过我来行贿六爷,留下双方罪证,将六爷与他们绑在同一条船上。”

  许奕点了颔首询问道:“除了这一点另有没有其他的原因?”

  这一次赵守缄默沉静的时间相比上一次要久了许多。

  片刻后。

  赵守挠了挠头回覆道:“若是我没有把钱给六爷,他们便可以以此来威胁我,相当于抓住了我的把柄,使我必须听命于他们。”

  许奕点了颔首再度询问道:“另有吗?”

  赵守脸色一变开口回覆道:“差池,差池,刚刚六爷说过,只要我收了这钱,在一定水平上便算是六爷收了。”

  “可。”赵守挠了挠头继续说道:“可正如六爷刚刚所说,这是双方罪证,他们应该不会丧心病狂到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吧?”

  许奕并未回覆赵守的问题,继续反问道:“另有吗?”

  赵守思考许久最终摇了摇头低声回覆道:“想不出来了。”

  能想到如此多,足以说明赵守自己并不笨,无非是对人心险恶的认知还不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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