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光号被卷入“水墨画”的一小时之后。
舰长办公室。
“人员伤亡、舰体损伤、另有当前情况视察……”
兰坐在椅子上,她的身边堆满了文件,曙星站在旁边同情的看着她。
不外该说不愧是舰长吗?这么吓人的事情量还一脸游刃有余的样子。
换做自己就直接摆烂了。
“……兰舰长,我先走喽。”
待在这里真是无聊,还不如找点乐子。
“你去哪里?”
兰终于抬头看了一眼曙星。
“外面。”
五分钟之后。
曙星踩着“水墨画”的土地,眺望远方。
“曙星,信号通畅吗?”
耳边传来了天沫的声音。
“托你的福,特别清晰。”
“那就好,鉴于我们的人手大部门都被困住了,所以只有你一小我私家行动,你的任务是探索这片区域,弄清楚怎么出去。”
“这里真的不是炎玄吗?”
“虽然我也这么认为,但这里似乎是看法世界。”
看法世界,用个简朴易懂的说法,就跟固有结界一样,要么施术者自己解除。
要么就直接使用对界宝具……开玩笑的。
曙星的煌灿若星确实有着可以破坏看法世界的力量。
但是在破坏之后会怎么样没人知道。
所以最有效,也是最稳妥的措施就是找到施术者。
“施术者不行能离开自己的看法世界,他一定就在某处。”
“是啊,可是这地方那么大,得找到什么时候啊?”
“水墨画”是由四面环山的湖泊为主体,有大片的森林,但却没有除了曙星以外的任何生物。
“谁知道,但不要……”
通讯断开了。
“天沫?……活该,通讯被断开了。”
曙星看向前方,毫无疑问,施术者就在四周。
但他刚踏出一步,自己的视线就被扭曲了。
风物秀美的“水墨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数面镜子在黑暗的空间里漂浮。
“嗯?剑泛起了?”
曙星发现煌灿若星在自己没有使用的情况下仍然在泛起,发出温暖的光。
这地方真是邪门。
他走到一面镜子的面前。
让他意外的是,镜子所映出的人并不是他,而是一个穿着龙袍的男人。
曙星并不认识男人,他试着碰了碰镜子。
在短暂的十秒后,曙星认识了那个男人。
他是炎玄的初代天子,亲手设计磐铁撼天的总工程师,也是建设巨大的城墙使炎玄成为星坠大陆第一道防线的传奇人物。
但他所做的事和真正的历史纪录上有一定收支。
首先,初代天子是个女人。
其次,城墙被拆了,磐铁撼天也没法激活。
剩余的跟历史上的纪录倒是别无二致。
他看向其他的镜子,果不其然,里面不是人就是一座座都市。
有些曙星认识,有些曙星从未听过。
但这些工具被放在这里,里面不乏有荒唐的故事。
就似乎是某人做的梦一样。
虚无缥缈,却又无比真实。
曙星再次看向前方。
在终点,有一扇发光的门。
曙星没有犹豫,向大门走已往。
路很长,他走得很慢。
一路的镜子都为他展现了某个故事的一角。
现实与梦幻的区别在这里变得无法识别。
“要是梦是现实,那为什么要执着于现实的某样工具呢?
放下所有,无念无执,不是更好吗?
这凡间的喧嚣,又与你我何关?”
冥冥之中有声音这样对他说。
这里是看法世界的焦点,是施术者的内心。
自己所遇到的一切都是他的经历。
想清这点,曙星绝不畏惧的朝终点走去。
光包裹了他。
“你照旧来了。”
光徐徐消退,有个女孩的声音响起。
“你是?”
“……你和我,其实并没有多大差距。
你是因为使命而强迫自己,而我没有使命。
这就是我们最大的差异。”
曙星朝着声音的源头走去,他依稀看见了人影。
“但,我梦到过这么多事,有些,连我自己都忘了,我做了多久的梦?又走了多久的路?我不知道,但我也不在乎。
因为,这世界原来就是一场没有尽头的大梦,我们每小我私家都在一起做梦。
所以,无论是什么,都无关紧要,因为……只是一场梦。
而我,我在梦中没有任何的追求。”
曙星看见了人影的全貌,但他有些意外。
好小的孩子,似乎没有成年。
只是她的眼睛……
曙星看着她的眼睛。
有那么一瞬间他发生了错觉。
面前的女孩,似乎已经渡过了数千年的岁月了。
“我……”
“我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龙先生。”
“!”
曙星的本能没有预警,但他的脑中却有了危机感。
这人知道自己是龙。
“我会把大船放回去,只是,你能回覆我一个问题吗?”
“……我尽力。”
看着她暗金的瞳孔,曙星如此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呢?”
少女没有挑明问题。
“……为了我自己。”
沉吟一会,曙星给出了答案。
“啊,是这样啊。”
似乎是获得了很不错的回覆。
“请允许我介绍一下自己,我应当是名叫槿椎羽的,半精灵。”
“你为什么要把晓光号拉进这里?”
“因为大船不能撞向山,它不能在这里熄灭。”
哇,好谜语人的原因。
曙星在心中默默的吐槽。
“我决定了。”
少女突然有些成熟的整理一下长发,她的气质在不停的切换,不,更确切的说,是人格?
“我要和你们一起走。”
“所以,这就是你拐来这孩子的原因。”
舰长办公室。
“咳咳,差不多。”
兰用一脸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曙星。
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被人按上炼铜术士的名号了。
“不外你计划怎么做?”
“纳为己用。”
就知道,很有兰的气势派头。
“我在面对她的时候…那个女人简直是怪物。”
“怎么说?”
“我感受她对一切都不在乎,真正的无执。”
“这片大地上随处都是这样的人。”
“但她和那些躺平的人另有一些不太一样,至少,她的人生态度很积极。”
“你是指无执?你的逻辑是不是有些问题?”
“差不多,但她是自由的…兰,她是自由的。”
“…我明白。”
寂静无声。
外面人员的喧华与他们暂时无关。
嗯,只是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