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抹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脸上。
弥乐雅夹被子抱枕头,嘴里喵喵喵,正在梦中吃鸡腿。
水逐裂走到窗户前,手推窗户。
咯吱~窗开瞬间,可见劈面楼台一名红裙小姐姐正在晾晒衣服。
水逐裂看着她,她觉察水逐裂在看她。
然后水逐裂尴尬的招招手。
小姐姐脸蛋泛红,微微一笑,继续晾晒衣服。
水逐裂转过头,看看床上弥乐雅,同样是女人,为什么别人一大早衣服都洗好了,她呢,还在流口水。
人比人气死人,人也不比她大几多,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不忍直视,切莫直视。
水逐裂走下楼,或许是起太早,楼下厅堂只有趴桌睡觉的店小二,以及一个擦桌子的老大娘。
走出客栈,外面人来人往十分热闹,里外两个世界。
“让让让让!”一辆马车从人群中穿插而过,接着在不远处停了下来,车上跳下一白裙少女。
水逐裂实时避让后,扭头望向人多的地方,感受不到任何特殊气息,也没有任何痕迹提示自己要找的人,就在这里。
然而王城这么大,这里没有不代表其他地方也没有,只有挨个找找看,不定就能找打蛛丝马迹。
哎,这次入王城,可不要再是白跑一趟。
水逐裂视察着路过的每个行人,虽然没有直接去盯着人看,究竟女人对上眼还能接受,万一和一糙老爷们对上眼,麻烦就大了。
大道上形形色色的人,看得他眼花缭乱,原来找人也是件伤神劳心的事。
之前倒问过弥乐雅,本想让她直接许愿资助找,可行不通,因为名字、性别、甚至高矮胖瘦,皆一概不知。
心愿女神最大的弱点,就是超出想象规模、及认知规模的愿望,不是实现不了,而是弥乐雅基础不知道怎么许愿。
这不能怪她,究竟见都没见过,想也想不出的工具,任谁都为难。
水逐裂不紧不慢的走着,不慌不忙的找着。
“水哥哥!”一声清脆的召唤事后,两只纤细的手,从后面搂住了腰。
水逐裂转头一看,竟是张霜儿。
“霜儿妹妹,你也在王城?”
张霜儿泪眼朦胧,哭哭啼啼道,“水哥哥,霜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阔别重逢,水逐裂意外又惊喜,摸摸她头,笑道,“女大十八变,霜儿妹妹多日不见,漂亮到我都差点没认出来呢。”
张霜儿抬头看着他,娇羞道,“水哥哥,你就别捉弄霜儿了。”
“咳咳。”县太爷大步走来,咳嗽一声,语速极快道,“霜儿,公开场合这么多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张霜儿看他一眼,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手。
“县太爷,你们什么时候来王城的?”水逐裂问道。
张霜儿接话道,“水哥哥,你们走后第二天,王上就派人传来圣旨,说要重新视察两年前关于贪赃救灾银粮一案。”
“所以我们来到王城,希望能早日替爹爹洗涮冤屈,从还清白。”
能够沉冤昭雪,这是无疑天大好事,水逐裂打心底为他们感应开心。
“不知视察结果如何了?”
张县太双手抱拳,对天作揖,“王上心如明月,定会还我张中举一个公正。”
水逐裂深有同意,“在下祝县太爷早日重获清白,同时也希望栽赃移祸之人,能够早日受随处罚。”
张霜儿点颔首,“嗯嗯,谢谢水哥哥。”
“只是水哥哥,霜儿认为,这一切似乎都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让人感受巧合。”
“所以....。”
“所以水哥哥,这一切都是你部署的,对吗?”
水逐裂一脸茫然,人是弥乐雅救的,案是王上下旨翻的,自己什么也没做啊。
“霜儿妹妹,我不外一平平草民,没那本事的。”
“哈哈~什么平平草民,你是我虎哥的人,我白小虎的兄弟,岂能普通。”
白小虎带着五六人,另有一个奴颜媚骨的老管家,大摇大摆走了过来。
水逐裂正要找他,他倒自己送上门了。
“虎兄,你是否欠守城兵官三百两银子?”
白小虎品察差池,转身想溜,“水老弟,他日再见。”
县太爷一把将他拉住,惊诧道,“你可是九卿少府长令郎,白小虎?”
白小虎扯扯衣袖,露出高屋建瓴的模样,郑重道,“没错,我即是王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台甫鼎鼎的虎哥。”
水逐裂发现,白小虎似乎在尽力撇清与少府间的关系。
“水哥哥。”张霜儿拉拉衣角,满脸崇敬与恋慕,“你不说你是普通平民吗,怎么会和少府家令郎...。”
“不,霜儿妹妹,我与他仅是一面之缘。”水逐裂尽力撇清与白小虎间的关系,誓死不妥替他还账的大冤种。
白小虎一听,不乐意了,尽力拉近关系。
“水老弟,什么一面之缘,我看你是瞧不起你虎哥,对差池?”
水逐裂伸手就要,“虎兄,我替你还了三百两给守城士官,你是不是该还给我了。”
白小虎“哎呀”一声,“忘了,差点忘了。”
“今天还没去找老头子拿钱呢。”
“水老弟,谁敢在王城欺负你,记得报你虎哥名头!”
白小虎跑起来,真的猛如虎,五个手下,愣是差点没反映过来。
“少爷,等等我。”相较他们,年过半百的老管家,走起来都要命,更别提跑。
看着一群人远去,水逐裂奇怪了,白小虎是什么时候回王城的。
既然他回来了,是不是说...。
“哎呀小兄弟。”县太爷一把抓住他手,激动道,“莫非真如霜儿所说,是你在黑暗助我张家?”
张霜儿直接挽起手臂,娇羞道,“爹爹,除了水哥哥,谁还会美意帮我们呀。”
县太爷满意颔首,“不错,小兄弟拥有如此神秘而强大的身世配景,竟还能如此低调谦逊,我张中举今生佩服的人不多,你算其一。”
水逐裂认为在理,究竟自己的身世配景确实神秘,不止神秘,甚至神秘到自己都摸不清,全特么忘了。
“县太爷,你们误会了,我真只是一介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