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他们?”
水逐裂看着两人,糙男人攻势迅猛,花衣妹配合默契,两人你情我愿,没理由呀。
再说了,自己也没棒打鸳鸯的经验,就算有,似乎这也不关自己事。
况且那糙男人五大三粗的,指不定还揍人。
“不用了吧,小雅。”
弥乐雅用憎恶的小眼神,瞪着大耳糙汉说道,“哼,师姐说啦,世上大耳男人,都是花心大骗子!”
“在不阻止他们,亲亲可是会怀上小宝宝的。”
“到时候亏心汉跑了,这位姐姐就会像师姐一样,一小我私家带着孩子,别提多惨。”
“小雅,你说的是真的?”
不问还好,一问弥乐雅马上火冒三丈,骂骂咧咧道,“虽然是真的啦。”
“你知道师姐她一小我私家,日子过得有多苦吗?”
“师姐她五百多斤,连床都睡不了,每天只能睡在冰凉的石板上,雅雅看着就心疼。”
“两年前,师兄看师姐可怜,就在外面带了一个男人回来,让他们拜堂结婚。”
“结果那个亏心汉,居然趁师姐不注意,丢下人和孩子连夜跑啦!”
“连绳子都栓不住,你难道不觉得那个抛妻弃子的亏心汉,很可恶,很可恨吗?”
弥乐雅的话,总是听上去很有原理,但又总感受那里差池。
五百多斤?
绳子绑人?
水逐裂不仅有种同情那个男人的错觉,细细一想之后,更是细思极恐。
难不成弥乐雅,师出匪门?
“阿裂,别傻站着呀,你快去阻止他们啊,否则可就晚啦。”
弥乐雅不停敦促,水逐裂看着她,完全不敢相信,这货貌似是个小土匪!?
“小雅,我....。”
见他犹豫,弥乐雅一瞪眼,煞有威胁意味。
水逐裂真怕她叫来师兄,把自己也给绑了!
“小雅,那你要我怎么做?”
弥乐雅用狗尾巴草一指,气势汹汹的说道,“亏心汉,放开那个女人!”
“对,阿裂,你已往就这样大吼一声,吓跑那个亏心汉就行啦。”
水逐裂将信将疑,总感受,这是个馊主意。
“就这样?”
“嗯嗯,记着了就去吧阿裂。”
“哦哦。”
水逐裂前脚刚走不远,弥乐雅发现糙汉身旁有把危险的锄头,于是赶忙追上去,说道,“阿裂,计划有变。”
水逐裂茫然的看着弥乐雅,也不知道她又想玩哪一出。
“怎么了小雅?”
弥乐雅想想后,付托道,“阿裂,你待会儿悄悄走已往。”
“走到小姐姐身后之后,先一把将她拉开,然后记得用尽全力,一巴掌打在亏心汉脸上,再说放开那个女人。”
“对,就这样,雅雅真智慧,嘻嘻。”
弥乐雅为自己的万全之策,沾沾自喜。
“快去吧阿裂,记得用力,先发制人,揍死那个亏心汉。”
水逐裂蹑手蹑脚的走在田坎上,总感受这不是在救人,是在讨打。
弥乐雅站在不远处,看着水逐裂慢慢接近热火朝天的纵情男女,激动的握紧拳头,轻喊着加油。
水逐裂时不时扭头看她一眼,心里七上八下,只得祈祷在这之前,别被他们过早发现。
幸亏纵情男女亲到深处,纷纷闭上眼睛,十分投入忘我,压根就没察觉有人悄悄接近。
水逐裂走到花衣妹身后,慢慢抬起手,搭向肩膀之时,仍不忘转头看弥乐雅一眼。
弥乐雅咬牙切齿,不停地挥舞拳头,示意他莽力揍,定要狠狠教训亏心汉。
水逐裂咽下口水,济世救人也好,助纣为虐也罢,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大耳糙汉紧闭双眼,突然一抓花衣妹衣领,试图宽衣解带,更深一步。
水逐裂抬起手,朝弥乐雅释放出最后一个确认眼神。
弥乐雅又蹦又跳,嘴巴张张合合,早已等之不及。
水逐裂一咬牙,一把抓住花衣妹肩膀,往后一抛。
熟料花衣妹“啊”一声,竟直接掠过五块农田,栽进了远处的茅草屋顶。
弥乐雅目瞪口呆,没想到水逐裂力气竟这么大,只是轻轻一抛,就把人扔出八丈之远!
大活人从怀中凭空消失,糙汉唰地睁开眼,看着眼前的陌生少年,自是吓了一跳,慌忙去摸锄头。
对不住了,年老!
水逐裂立马凭据计划,忽地一巴掌打在糙汉脸上。
糙汉噗一声,牙齿和鲜血齐飞,原地转了整整八圈。
“放开那个....。”
话没说完,就见糙汉已经趴在地上,昏厥不起。
“来人啊,土匪又下山抢男人呐!”
花衣妹从茅草屋焦急跑出,撕心裂肺的召唤着,头上还插有两根稻草。
四周村民听闻求救,立马从草屋纷纷跑出,并拿起铁锹,手持菜刀,发狂似的朝水逐裂撵。
“好你个小土匪,有胆别跑!”
水逐裂扭头一看,身后扑来十几个凶神恶煞的持刀大汉,那架势,绝对是要玩命。
“阿裂,快跑!”
弥乐雅见势差池,一声召唤之后,撒腿就跑,熟料慌逃之中,竟一脚踩在了滑泥上。
啪一声,直接扑倒在田坎上。
“呜呜~阿裂,快救救我。”
弥乐雅抬起脸,额头鼻头,全是黄泥,十分滑稽。
水逐裂冲已往,拎起弥乐雅,扛肩上就跑。
“站住!”
“砍死他们!”
气愤黎民穷追不舍,咬牙切齿的狰狞模样,吓得弥乐雅丢了三魂七魄。
“呜呜~我再也不作怪,乱出馊主意了。”
弥乐雅趴肩头哭个不停。
水逐裂一转头,一把雪亮菜刀贴脸而过。
“小雅,你不是心愿女神吗,快许愿让他们别追了。”
弥乐雅苦闷道,“我每天只能许一个愿望,刚刚已经许过了。”
“阿裂,你说他们捉到我们,会不会打死我们呀,呜呜~”
水逐裂再次转头一看,铁锹已经高举头顶,别说捉,慢一步即被就地打死!
铁锹在眼前刮来刮去,弥乐雅龟缩脑袋,苦苦央求。
“别追了,你们别追了,知道我是谁吗,用流星砸死你们,呜呜~”
狭窄的田坎上,两人前面跑,后面长排追。
“阿裂,怎么办阿裂,我还没给师傅买臭豆腐回去,我另有许多几何鸡腿没吃。”
水逐裂一咬牙,豁出去了!
放下人,抱着脑袋反身一撞。
啪!一排人撞挤成一团。
水逐裂用力一推,十几号人爆炸开花,纷纷落入田里,水花四溅。
一壮汉从水田中爬起身,吐掉黄水,骂道,“你小子是牛吗!”
水逐裂抱起人,头也不回的跑,跑过田野,穿过小桥,直到来到一个小镇外,再听不见咒骂声,才敢放慢脚步,转头去看一眼。
“咦,阿裂,那里这么多人,在看什么呀。”
弥乐雅刚从肩头放下,就如野人出山般,欢喜的朝镇子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