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侦司。
江朝歌从案赎中走了出来。
查了两天都没有查到风灵子和燕虞的相关信息,他的心情并欠好,暗道以后不能再这样浪费时间。
查资料什么的……太慢了!
照旧读影象来得快。
出了案赎库,他就径直去找姬如雪。
姬如雪依旧和以往一样,一身黑白长裙,正懒洋洋的在暖阁中和黑子下着棋。
而白子则守在门口,一脸苍白的呆滞模样。
江朝歌到了暖阁门口,便出于热情和白子打了个招呼:“嗨,白子吃了吗?”
“我……布……耻……”
“???”
没听太懂。
不外,江朝歌也不在意:“我要找姬女人。”
“好。”
白子走了进去。
纷歧会儿,里面传来姬如雪的声音。
“二郎进来吧。”
“好的,那我进来了。”
江朝歌就走了进去,看到姬如雪还在下棋,便直接坐到了她的旁边,也不说话,只看着面前的棋盘。
“二郎会下棋吗?”姬如雪问。
“不会。”江朝歌否认。
“可惜你走的是武夫的门路,这方面我能指点你的不多。”姬如雪将一枚棋子落在棋盘上说道。
“没关系,姬女人指点不了,可以帮我找个好师傅,这对姬女人而言不外是举手之劳。”江朝歌回道。
“也好,不外,淮安县里除了二郎,并没什么我能看得上眼的,等到了京城我再帮你找找看。”姬如雪点了颔首。
“嗯,乐信侯府有行动了?”
“赢虻昨日到了淮安县,身边带的人不多只有十个,不外,我查到赢虻早在一个月前便黑暗留了些人在淮安,人物或许有两百,个个都是精锐。”
“我们有几多?”
“五十。”
很好,很是合理。
我大秦夜侦司中的巡夜人,就该以一敌多,打的就是精锐!
江朝歌觉得没毛病。
于是,他再次问道:“赢虻既然到了淮安县,我们何时动身?”
“我一直在这里等你来猜啊,你猜他们何时会行动,我们便何时动身。”姬如雪抬起头,如狐般的眼睛望着他。
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很显然他和姬如雪之间即是如此……
江朝歌点了颔首:“我猜他们明日就会动手。”
“好,那我们今天晚上就出发。”
姬如雪这次连理由都没问,信任十足,说完还不忘体贴了一句:“我一直在黑暗视察你,发现你这两天在案赎库也没有睡过觉,另有前几天你查劫银案时也没有睡过,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病?”
“……”江朝歌。
……
贡院。
三名主考官从各自的房间中走了出来。
在房间里关了好几天,他们都是情不自禁的呼吸了一口清晨的新鲜空气。
“照旧外面好啊!”
“李大人,刘大人,二位辛苦了。”季承昼笑着道。
“季大人也辛苦了。”
三人相互见了官礼。
乡试的主考官,一正两副。
季承昼即是此次淮安县乡试的正考。
看到两名副考走了过来,季承昼便直接说道:“时辰差不多了,考生们应该也都已经入场,我们也该去主考室了,侯爷应该已经在等着了。”
“好!”两名副考都是颔首。
而就在这时,一个监考官带着一个粉面白皙的书童走了过来。
季承昼皱了一下眉头:“怎么回事?乡试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带此人来此作甚?”
“季大人,他……”
“好了,你先退下去!季大人请看看这个,便明白了。”书童打断了监考官的话,同时,将一张帛书递出。
“是。”监考官退了下去。
季承昼看着这一幕明显愣了一下,但照旧伸手接了过帛书。
一看之下,脸色立即大变,直接就要下跪。
书童以一只手拦了下来:“令郎交待,他此次来淮安县,行踪需要保密,另有这帛上的事情亦无须让乐信侯知道,季大人可明白?”
“这……可是乐信侯他……”
“怎么,季大人觉得难办?”
“不,不难办!”季承昼马上醒转过来:“请大人回禀陛……不,回禀令郎,季承昼一定办妥此事。”
“如此,季大人辛苦了。”
书童颔首,不再多说,转身离去。
而两名副考这时也凑了过来:“季大人,此是何人?”
“二位大人看看这帛书,便明白了。”季承昼将帛书递到两名副考的面前。
两名副考接过一看,脸色同样大变:“陛……陛下……竟然到了淮安县?还亲自定了乡试的考题,这……季大人有何措施?”
“嘘!莫要多言,要称令郎!不如我们这样……”
“好……好措施!”
……
不多时。
季承昼三人来到主考官室。
房间中,乐信侯赢虻早已期待在内。
“侯爷辛苦了。”
“三位大人辛苦。”赢虻回道:“时辰马上就要到了,未免考生们久等,不如我们便省了礼节,直接开始吧?”
“好,正合我等之意。”三人对视一眼,将装着三份考题的木盒递到赢虻的面前:“辛苦侯爷,在这三份策论中,挑选一个。”
盲选吗?赢虻看了一眼三份密封的考题,倒也没太在意,直接在盒子中拿出一份考题,打开。
“治河论?”
看完考题,赢虻明显愣了一下。
这样的考题……
显然是不太切合如今的朝堂形势。
于是,他想了想,准备将考题放回木盒再挑一份。
但季承昼却已经抢先一步将木盒重新盖上:“好,侯爷已经选择了治河论,李大人和刘大人可有何意见?”
“没有意见。”两名副考马上回道:“今年墴河泛滥成灾,毁良田无数,这治河论正是当考之题,如今候爷选中此题,正是合乎民情,甚好!”
“既如此,便宣布吧。”季承昼说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赢虻:“侯爷可另有什么意见要增补的吗?”
赢虻拿着手里的考题,又看了看三位主考大人的心情,随即醒转过来:“没有了,本侯亦觉得此题甚合民情!”
“好,那今届淮安乡试之策论,便定题为——治河论!”
……
“治河论?!”
贡院的考场中,江朝歌正窝在一个隔间里,看着发下来的策论考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
我居然猜中了考题?
但现在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自己并没有准备治河的策论。
甚至连赢无难这位棋琴书画样样皆通的大才子……在治河之论上面的看法,其实也是很是的一般。
江朝歌觉得这是老天和他开了个玩笑。
“这题谁出的?有大病吗?!”
“说好的整吏治,清糜烂呢?那个李泽广不是说他入了儒道吗,照旧个文士……见了鬼,我就不应信他!”
俗话说得好,从善入流,和光同尘。
江朝歌心里虽然很清楚治理河流可救万民于水火,立千秋功业于后世。
可问题是现实一向残酷,所以,他是真没觉得会考到这个,这两天他准备的策论……其实即是李泽广猜的整吏治,清糜烂。
正想着,他就看到一小我私家影徐徐的向着他飘了过来……
一袭儒衫,脸色苍白,两只眼睛空洞无神,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中了……我中了……我中举了……”
“艹,这贡院……居然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