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天帝。
在这方世界海中,是一个足以压塌万古的称谓。
在穿越到这方世界之初,庄九天以为凭借他对“所谓剧情”的了解,修行还不是像用饭喝水一样简朴,证道成帝,红尘成仙,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或者打上高原,成为祭道之上不死不灭的存在,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可惜现实教会了他头脑清醒的重要性,“所谓剧情”不外是一段此方世界历史的纪录,绝对不能代表真实的生活。
就好比读史,我们可以了解到逝去的岁月里发生的大事件,但是绝对了解不到那段岁月的人间百态。因为许多生活的知识和细节的点滴,是不会被纪录在历史书中的。
在被大荒中的妖兽追的差点丧命之后,庄九天终于意识到,他来到了一个真正的世界,一个随时都可能要了他小命的世界。
而且身处的时代,也不是他熟悉的三部曲中的任何一个时期。
当他第一次得知此时统治宇宙八荒六合的是帝尊所建设的天庭之后,真小我私家都傻了。
更令他“恐惧”的是,带他来到此方世界的“祖符”消失不见了。
初来乍到,他就像是一个被山贼洗劫过的落难令郎一般,就连身上的衣服都被扒光了。唯一令他欣喜的是,穿越一趟让他返老还童,酿成十二三岁时的样子。
正因为拥有少年的模样,才让他宁静的渡过了最初的危险时刻。
究竟少年人遇难,总有美意人会伸出援助之手。
如果照旧之前成年人的样子,恐怕期待他的就不会是猎户们的援手,而是猎户手中的铁木箭的射杀了。
究竟放出诱饵“捕猎”,是盗贼们的本能。
这是厥后庄九天资助解决了村中的几件棘手问题之后,才了解到的情况。
如果那时他不是少年模样,恐怕期待他的将会是残酷的猎杀。这些大荒中生活的人,决不会大发善心,去拯救一个来历不明的成年人。那样做的话,不仅可能给村子带来麻烦,更可能给整个部落带来灭顶之灾。
这都是经受了血淋淋的教训之后,生活在大荒中的人们总结出来的经验。
虽然他们不能修行,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们没有见过修士。要知道,他们部落所在的区域,就坐落着散发着浓郁天地精气的泰山。
在村子里短暂停留之后,当庄九天离别村长,说他要去拜师学艺的时候,村长和长老们并没有挽留,而是很热情的送别了他。
厥后,庄九天才想通了为什么他们会热情送别。
并不是因为他招人喜欢,而是村民们把他当做瘟神了。
能够在大荒中立足的乡村,虽然他们不是巨猾大恶之辈,但也绝不是“圣母”和烂好人。
对于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纷歧定会伤害他,可是也不意味着,就会接纳他。
庄九天也是厥后能够宁心静气之后,才想通了此间的原理。
凡人的生存之道,往往就是如此朴实无华。
也正因为如此,被困在洞府中的庄九天,并没有想念他们,反而对于自己的处境,很是满意。
而且,当他摸索出了一个能够炼心的秘诀之后,就越发能够接受长时间的独处了。
凡人是群居生物,一旦长时间的脱离群体,就会感应孤苦和恐惧,最后精神失常,但是修士则差异。
他们的时间看法和凡人差异,独自一人生活几十上百年或者更多的数千年,都不会因为孤苦而抑郁。
虽然庄九天此时照旧个凡人,可是他摸索出来的炼心秘诀,绝对不平凡。
每天定时定点的绘制“奶罐祖符”,就是庄九天摸索出来的炼心秘诀。
虽然他所绘制的符箓徒具其型而不得其意,但是在他聚精会神绘制“奶罐”时,他会感受到身心愉悦,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市消散一空。
这一画就是数年时光。
结束了今天的作业之后,庄九天整小我私家变得精神丰满。
然后开始追念自己的点滴过往。
别误会,他不是在追忆往昔,而是想要从影象里找出可能被他遗忘的“金手指”。
究竟他只是一个凡人,又没有学习过任何修行之法,想要凭空创出适合此方世界的修行之法,简直是痴心妄想。
所以他才会妄想找到属于他的“系统外挂”。
可惜,数年来,他一无所获。
为何他还要如此,只不外是他已经把“回忆往昔,发现点滴”当成了习惯而已。
又是一个没有收获的日子。
庄九天暗叹,天命不在,最后回到石榻上沉沉的睡了已往。
他所占据的洞府,是一个修士开辟出来用于闭关的洞府,内中有种种物品齐全,除了一间被关闭起来的密室没能打开之外,其他地方他都能够进入。
除了药园和密室拥有禁制之外,洞府其他地方并没有禁制存在,只有一个法阵将整个洞府包裹在其中。
庄九天也是借此地利,才气在此宁静的生活数年。
如果没有阵法掩护,他恐怕早已沦为妖兽嘴里的食物了。
就像此时现在,洞府外面又一次传来了沉闷的撞击之声。
“咚!”
“咚,咚,......”
不用出门,庄九天就知道,那只青鳞鹰又来冲阵了。
好地方谁都想要,庄九天所借居的洞府,正是青鳞鹰筑巢最完美的地方。
索性这已经不是那只青鳞鹰第一次破阵了。
庄九天早已适应了这种水平的撞击。
刚开始,在面对这种猛禽破阵时,他另有一些恐惧。
可是厥后,见识到了护洞阵法的结实水平之后,他就把青鳞鹰这种白艰辛气的破阵行为,当成了一种乐趣。
不知为何,今天的青鳞鹰格外的耐心,以往都是实验七八轮之后,他就会离开。
可是今晚,他已经提倡了十轮以上的攻击,却依旧力道不减的在那里攻击阵法。
大有不破此阵,誓不罢休的意思。
过了好一会,外面的消息依旧,庄九天有种欠好的预感。
连忙穿好衣服,拿起一把手感冰凉的宝剑,小心翼翼的来到了洞府的门口。
阵法之外,青鳞鹰不知何以,恰似发了疯似的,一次又一次的攻击着阵法结界。看着结界上泛起的一道道凹进来的爪印,庄九天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青鳞鹰的实力越发强大了。
以前他的攻击可撼动不了阵法分毫,结界上更不会泛起爪痕。
紧紧握着手中的宝剑,庄九天在心中不停的给自己打气,希望手中的宝剑不要让他失望。
这把原洞府主人的宝剑的结实水平,庄九天已经测试过许多次了。
希望它可以扛得住青鳞鹰那双比合金还要尖锐的鹰爪。
“啾......”
突然青鳞鹰发出了一阵尖锐至极的鸣叫,甚至穿透了护洞结界,震得庄九天耳膜刺痛。
“欠好,他要发大招了。”
庄九天脸色骤变,看着从高空俯冲而下的青鳞鹰,一颗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双手下意识的握着剑柄,将剑尖瞄准了俯冲而下的青鳞鹰。
“咔嚓!”
护洞结界泛起了破碎的征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