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锦衣卫要火了
朱柏命人好生照料老黄,然后自己出门坐上了马车。
蒋瓛和谭明各自对自己视察到的事情对朱柏进行了汇报。
蒋瓛说:“大理寺卿张文平,死了之后我们就进行了抄家,检察了他和其余官员们的日常书信往来,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他的家里人也已经启程准备回老家,检查到的物品已经全部上交刑部考核了。”
朱柏仔细听着蒋瓛的汇报,他不愿意错过每一个细节,这让蒋瓛和谭明都有些意外,他们觉得这个大人年纪挺小,但服务却如此冷静。
果真,朱柏听了这个汇报,就直接问到了要害点。
“大理寺卿的俸禄是几多,检查出来的物品价值是几多,有没有进行比对。”
“眷属的出城是谁办的手续,有没有将随车物品进行挂号报备,眷属和老家之间有没有书信往来或者有没有经常走动。”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蒋瓛不知所措。
“大人,属下失误了!”
“此事暂时不急,前路还远,他的眷属这一路想来也不会很顺利,一朝失势被犬欺,一会儿下朝之后,你就去派人黑暗跟踪,鱼儿一定会上钩的。”
“是。”
谭明接着说道:“大人,属下协助大理寺办案,那些在街上杀害密告者的杀手们,都无身份,看来是死士无疑,他们嘴里都有毒药,经过仵作检验,此毒为曼陀罗籽毒,沾上立即毙命。
大理寺上下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如今大理寺又出了内奸,我看今日新任的大理寺卿预计也会人头落地吧!”
谭明性格相对直爽一些,想到什么就是什么。
朱柏则是不再体贴这个,他说道:“新任大理寺卿不会被追责的,顶多被骂一通,你们去追踪那个女刺客有下落了吗?”
“属下无能,跟丢了!”
朱柏有些失望,他不再说话,这种无声地缄默沉静,让谭明这个大大咧咧性格的人,都感应了一丝恐慌。
蒋瓛怕谭明再说出什么不适宜的话,于是拉住谭明退出了车厢。
朱柏其实是猜到了的,那个女刺客功夫不错,又是在夜晚,没有追到也是正常。
又是曼陀罗毒,难道这些死士也是护月山庄的人?
只是老黄的时间不多了,如果找不到她,那老黄就没有救了。
这才是朱柏的担忧。
朱柏掀开帘子,问道:“京城现在戒严了吗?”
“戒严了,大理寺下令,只许进不许出,我回来复命之前,他们已经在开始全城搜捕了。”
“那就好,一会儿下朝之后,我们一起去搜!”
“是!”
奉先殿。
朱元璋高坐在龙椅上,现在他怒视着群臣。
“好啊,山河才打下来多久啊,就有人要乱来了,现在连朕的执法机构都有了内奸了,还相互残杀,连锦衣卫都敢杀了,这是不把朕放在眼里啊!
吴胜,你给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新任大理寺卿吴胜出列,只说了一句‘臣刚上任,不知!’然后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老朱这才想起他只是刚上任的,于是骂道:“没有用的工具,给你3天时间,给朕一个交接,否则提头来见。”
“臣领旨!”
“朕的眼皮子底下,居然泛起了这种事情,你们都是朕的好官啊,都说说吧,朕要不要向天下人书一个‘罪己诏’啊!”
这时,三法司的全体官员都出来请罪。
朱元璋最不喜欢听这种“臣罪该万死”之类的话,要不要你死原来就是朕说了算的,要你假惺惺地说吗?
“好了好了,你们也不要说这些空话了,一样,三天,了解此案,否则就和大理寺吴胜一样吧!”
“谢陛下!”
这一次,太子朱标也不发一言了,因为他也觉得这帮人简直服务倒霉,天子脚下,大理寺牢房,锦衣卫都能被杀害,这简直太放肆了。
下朝之后,这些三法司官员都心惊肉跳了,于是他们围在一起,为了保命,已经不在乎什么派别之争了,这次他们告竣了前所未有的统一,一起协助起来查。
可是这要怎么查呢?
查什么呢?
查内奸,已经死了啊,查密告,现在人在锦衣卫啊,那个所告之密具体是什么呢?
没有人知道,不外时间只有3天,那就只能去锦衣卫找指挥使大人了。
这一次,他们就算是再不喜欢锦衣卫,也不得不去求他们了。
一切都如朱柏所料,蒋瓛内心里越发佩服朱柏。
等大臣们都走了之后,朱柏被朱元璋叫了去。
走之前朱柏交接给蒋瓛
“你先回去,掩护好老黄,千万别让三法司的人接触,一切等我回来再做计划。”
蒋瓛领命回去了。
朱柏去武英殿见到了朱元璋。
“儿臣,参见父皇!”
“嗯,相关的事情,朕已经知道了,没有想到让你去锦衣卫居然引出了这么大一个案子,那个密告者怎么说?”
朱柏就将老黄的话复述了一遍。
朱元璋震怒。
“无法无天了,这是要造反啊!”
“好啊,老十二你办的不错,朕给你一张金牌,可调动一切力量,给咱好好的查,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是,父皇!”
朱柏没有想到朱元璋如此支持自己,居然把这个金牌都赏给自己了,有了这个就不止锦衣卫了,各部门都要配合了。
那简直对于办案又有了更大的资助了。
朱柏离开了武英殿,往锦衣卫赶去,他知道,那里现在应该已经吵成一锅粥了。
朱元璋看着朱柏的离去,心里也很慰藉。
“老大,我看这老十二未来是你的一个好辅佐啊!”
...
韩国公府。
吏部尚书吕本,已经期待着他了。
今日朝上的事情,李善长没有发一言,因为这是他愿意看到的。
吕本是太子朱标的老丈人,侧妃吕氏的父亲,朱允炆的亲外公。
“韩公,此案想来又会牵出许多人来吧,咱们是不是该早做准备了。”
李善长摸了摸胡子,笑道:“看来锦衣卫照旧有点用的嘛,这算是给了咱们一个惊喜了,吕公,这次我想又会是一场血案了,现在还不知道所告之密是什么。
等着看吧,机汇合适了,我们就帮他加把火,许多几何腾一些位置出来。”
“哈哈哈,韩公高明!”
李善长和吕本都是胡惟庸案没有牵涉到的幸存者,其实李善长和吕本与胡惟庸的交往是很密切的,只是这两人身份特殊,朱元璋没有动而已。
李善长是属于淮西团体老乡会的,朱元璋念他的劳绩,没有盘算。
但是现在淮西团体基本上都是开国勋贵,手里另有兵权。
这是危险的信号,李善长作为智慧人,他不会不知道朱元璋的想法,开国天子杀元勋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所以他计划和淮西团体撇清关系,自己好以一个士医生身份和朱元璋共享天下,而吕本是吏部尚书也是太子岳父,则是可以助于他部署自己人到重要的位置。
他就是在背后操盘,要让朱元璋主动攻击淮西团体,胡惟庸就是他推上去的,但他照旧小看了朱元璋,也高看了自己。
上次朱元璋没有理会他的意见裁撤锦衣卫,也算是告诉他一个事实。
“你老都老了,好好安享晚年吧!”
可是朱元璋怎么也想不到,李善长智慧一世照旧会糊涂一时,他依然执着,他也是一个对权力有无限欲望的人,虽然他纷歧定会造反,但要让他告老回籍,这不行能。
这一次,李善长准备在密告者一案上面做点文章了。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原来只想冷眼旁观,最多再加一把火,厥后居然会烧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