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的眼睛突然睁开。
祂想了许多几何个结果,甚至想过要不把狐亦弄死算了。
情急之下已经顾不得狐亦惊讶不惊讶了,硬撑着车上后座坐了起来,千千左手指着被划伤的右手,对狐亦示意:
“你可以放开我了。”
路程的遥远千千可不知道。
祂依稀觉得路已经走了很久了。
祂想着,再等一会儿说不定就要走到医院了,到了医院是什么结果祂可不敢往好了想。
如千千所料,狐亦确实被祂的突然醒转给弄糊涂了。
“你……”狐亦没太敢放开手,在他看来,即便千千长得欠悦目也是一条生命,更况且如此容貌。
千千用自己没被抓住的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发现狐亦基础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翻身世上被血染红的白……现在应该叫红纸,千千在上面写到:
“那些只是血包而已,只是用来吓一吓那个胖秃顶而已。”
可惜手机给狐亦看到过,要不是怕他加深怀疑拿手机打字多方便。
“那你手上的伤口?”狐亦不太能反映过来,刚刚就跟要死了一样,现在就好了?
另有她怎么也不会说话?
千千把染血的嫩手往他眼前一伸。
原本的伤口处除了被鲜血染成红色外,哪另有之前的刀痕。
“假的,贴上去的,应该路上给掉了。”
千千在纸上写着,祂突然发现自己撒起谎来一套一套的。
“停车吧,放我在这下就好。”
千千现在急需增补能量,但祂增补能量的方式和人类不太一样。
作为精灵,祂是不需要吃喝的,祂增补能量的方式其实就是去森林里睡一觉,大自然会帮祂恢复身体的。
现在,路边就是一片一眼难易望尽的树,千千看到这片树林就有如猫咪见到鱼一样。
“我可以送你回去的。”或许是出于绅士风度,也或许是想和眼前他认为的女孩多呆会儿,狐亦觉的他应该把女孩送回家。
然而千千已经等不了了。
“停车!放我下去!听懂了吗?”
千千发狠而缭乱的字体让狐亦这个亦天团体的主事人都心里一怵,他不敢相信,千千的容貌是这么温柔可爱,怎么会有这么凶狠的心情。
“呃,好……对不起。”狐亦喊停了司机保镖,车子在路的一旁停下。
车子停下,千千也不那么着急了。
“没事,欠美意思,刚刚我态度不太好,妈妈说过不行以随便坐别人的车。”
千千随口胡掐了一句,接着看了一眼车上的血迹。
“弄脏了车子我会赔偿的。”
将纸收到怀中,千千转身就下车离去。
千千的身影逐渐走向树林,让狐亦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似乎丢失了什么重要的工具。
狐亦长这么大以来都没对一件事这么在乎过。
他不死心的说:“那要不我送你去你妈妈那吧!”
说出句话的他和原本高冷的模样有些不太相像。
往森林里走去,努力装作身体正常的千千被这句话给问愣了。
说起来,不管是前世今生的影象里,都没有关于母亲样貌的影象,也没有父亲的,就似乎自从出生起祂就是一小我私家的。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祂已经没有功夫理会狐亦。
在狐亦的眼中,千千的身影被树林遮蔽。
万幸的是树林里照旧丢出了一张纸。
狐亦捡起纸团,揉开,好奇的查阅着里面的内容。
新增的内容只有一句话:
“我已经没有妈妈了。”
这句几个字就像一柄大锤击中了狐亦的心,他猛然往树林里扎去。
在这一刻,狐亦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把千千带回家!
这几个字,触动了狐亦这么久以来藏在心里的一个秘密。
树林就像一迷宫,将千千藏住。
错综庞大的大树,配合着一人高的草丛,狐亦进去之后别说看到千千,要不是司机保镖资助,或许他都要在里面迷路了。
从树林出来,狐亦望着这片让千千消失的树林,久久不语。
这女孩是谁?她跟送汤那个女孩又是什么关系?
司机保镖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偷偷将手机放进口袋。
漫步走到狐亦旁边,他给狐亦出了个主意:
“狐总,您在这等也不是措施,我觉得您可以在内位小姐家四周部署几小我私家看着,内位小姐总要回去的吧?等内位回去了自然就可以找到她了。”
“她为什么要躲着我?”狐亦看着树林,说了一句完全不相关的话。
“内位不是说……妈妈不让坐吗?”司机保镖立马顺着回覆,老板嘛,眼前的这位最大啦。
“你当我是傻子?照旧你是傻子?”狐亦藐视的瞥了他一眼。
司机保镖低着头,不敢接话了,老板很明显现在心情很欠好。
过了十秒之后,狐亦拍了拍身上的树叶子,灰尘什么的,转身往车子里去。
“走!回去之后你就部署,在她家四周我要二十四小时都得有人,如果她回去了,立马给我汇报。”
开好车门,等狐亦上了车,司机保镖在旁边应了一声“是!”
“另有,打电话帮我部署一束花,我要去看看我母亲。”背靠着后座,狐亦从窗户望着车外的树林增补了一句。
司机保镖突然明白,为什么狐亦看到那张纸后情绪颠簸会这么大。
在狐亦很小的时候,狐亦的妈妈已经去了一个狐亦永远找不到的地方,所以狐亦知道,没有母亲的情况下长大有多灾受。
司机保镖坐到司机位上,转身面对着狐亦问道:“请问需要给夫人部署扫墓的?”
“不需要,一年一次就好,去看母亲已经够叨扰她了,母亲喜欢平静。
“明白。”拉好宁静带,开动引擎,车子再次在路上行驶起来。
景色从车子的两边飞驰而过。
路上,狐亦和往常一样不说话,但司机保镖却安觉气氛比之前严肃许多。
他从车里的后视镜看了狐亦一眼,张嘴想说些什么。
嘴里的话却又被狐亦那张自上车以来就望着车外的脸给憋了回去。
他总觉得,自己的话一出口就得遭殃。
“这是最后一次了。”
“啊?嗯!”狐亦的突然开口让司机保镖有点反映不外来。
“把她删了吧,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看在你很了我这么久的份上,这是最后一次。”狐亦再次开口。
司机看着车内的后视镜张了张嘴,却久久都没有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