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庄盈盈真的好酷,她好喜欢。
要是从她梅庄起,庄盈盈就是那样,她也不会吃那么多的苦。
经历昨天的事情,她以为苦尽甘来。
没想到,今天早上庄盈盈睁开眼睛,又流露出以前犯傻的样子。
要不是庄盈盈那双比已往清澈明亮的眼眸,她以为……
颠茄越想越畏惧。
抱着庄盈盈哭的声音也就越大。
最后还把鼻涕留到庄盈盈的肩膀上。
“对不起,我现在就去拿衣服帮你换。”
颠茄哭红眼,依旧不忘记要照顾好庄盈盈。
“等一下。”庄盈盈叫住她,轻轻的问着:“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颠茄本质并不坏,最后她却把颠茄写的很是坏。
作为原作者,她心里几多有点愧疚。
这一刻,她更多是想知道,颠茄已往是如何照顾原主。
如果是真的很是细心,她想好好弥补颠茄。
“就像适才那样……”
颠茄不敢往后面说。
她畏惧,庄盈盈回忆起以前的事情,又犯病了。
然后她就又有做不完的事情。
“适才?”庄盈盈并不觉得适才的样子很傻,神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就是不会用饭,不会说话,不会上茅厕,不会洗澡,不会穿衣服,不会喝水,还……还经常流口水,和莫名其妙的望着天空傻笑。”
颠茄闭着眼睛一口气说完,原主已往犯病时的样子。
那些是她最畏惧面对的事情。
要不是,她父亲好赌。
她也不至于五岁就被卖到梅庄伺候庄盈盈。
一晃眼,都已往九年了。
记得最初她年纪小,手脚慢,还没来得帮原主把裙子弄起来,原主大解在她手上。
那恶心的味道,让她一天都吃不下饭。
另有一次,原主掉进泥坑,她伸手去拉原主起来,结果被一起拽到泥坑里。
时候梅庄上的人,不仅不帮她,还在一边讥笑她是傻子。
这样的日子她过了足足九年。
颠茄唯一的希望,就是庄盈盈的病能早点好起来。
她就不回那么累了。
虽然,这险些不行能,她照旧每天默默祈祷。
让她没想到的是,昨天的庄盈盈真的太太太太让她喜欢了。
尝到过甜头,就畏惧再过苦日子。
现在的颠茄微微颤颤的站在庄盈盈的面前,仔细视察她的一举一动。
看她是不是又犯病了。
幸好,庄盈盈的眼眸,没有变得黯淡无光。
那就证明,庄盈盈照旧康健的。
“颠茄已往辛苦你了。”庄盈盈清楚的知晓,颠茄已往照顾原主的辛酸。
就不想跟她盘算繁文缛节。
“现在去换一身漂亮的衣服,姐,带你出去吃大餐。”庄盈盈温柔的笑着。
连眼睛里星光也得柔和的。
颠茄乖乖的“嗯”了一声,转身,回屋找新衣服去了。
昨天,庄盈盈送她十套新衣服,都是她喜欢的样子。
待会儿,她一定要美美的去吃大餐。
庄盈盈换下被颠茄弄张的衣服,洗漱洁净,就坐在梳妆前化妆。
等她收拾妥当。
看见颠茄脸上,顶着两坨像猴子屁股似的腮红,泛起在她房间。
惊的她立刻站起身,徐徐走到颠茄身边问:“自己画的?”
“嗯,悦目吗?”颠茄露出八颗牙齿,傻乎乎的笑着。
“悦目,不外腮红不是这样用的。”庄盈盈把她推到自己的梳妆台。
帮她卸妆后,重新画了一个柔美的蝴蝶妆。
看着她一开一合的眼眸,就像一双蝴蝶停在上面。
古灵精怪的模样,跟她的样子很搭。
“走吧。”庄盈盈拿着请帖,出门前,还故意走到娷琉的房间,敲了敲门。
故意告诉她:“娷琉,今天穆家举办咏诗会,我希望你也能去。”
言毕,她带着颠茄就出侯国府。
穆家距离侯国府不远,步行小半个时辰就能到。
她带着颠茄去包子铺吃完早饭,就优哉游哉的走到穆府大门口。
这一路上,她们先遇见曹骨的部下御林军。
接着又遇见萨满法师的学徒,外出采办工具。
当她们四目相对,对方跟做贼似的,低着头掉头就跑。
等庄盈盈走后,他们又偷偷探出头,视察庄盈盈的去向。
即将抵达穆府。
庄盈盈见到一位身材颀长,身形健硕的男子。
他身穿冰银蓝纱袍子,腰间系着暗灰蓝色虎纹带。
一半墨发盘在头顶,用镂空的莲花状汉白玉将发髻牢固住。
脚下穿着一双冰蓝色的祥云靴。
如果他没有转过身看着庄盈盈,庄盈盈一定会认为眼前是男子,是位风骚倜傥的令郎哥。
可是当他迎面走来,庄盈盈想立刻念个隐身咒,遁形消失。
“嫡巨细姐,很久不见,小生有礼了。”拓跋燊笑着行礼道。
等来的却是一个无情的“滚”字。
现在她还记得昨晚在屋顶上,小腿瑟瑟发抖的事情。
她要不是畏惧掉下去摔死,早跑了。
更太过的是,看星星原来是一件特别浪漫的事情。
这货竟然提前问她,可以不行以去倒斗。
这一刻,庄盈盈满脑子想着怎么刨他家的祖坟。
当庄盈盈往前走了两步,发现颠茄没跟上,回过头一看。
那丫头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拓跋燊,右手食指下意识放在嘴里。
满脸写着“花痴”。
“走了。”
庄盈盈知道拓跋燊长得悦目。
而且是那种很是很是耐看的美男子。
但是,他的美有毒,敬而远之,才是万全之策。
“庄盈盈等等我。”拓跋燊追上前,走在庄盈盈的旁边,一同进入穆府。
留下金童玉女的背影给曹骨的部下,和萨满的学徒。
穆府内,随处挂着差异款式,差异颜色的灯笼。
而且有的灯笼下,挂着一张彩色的纸,纸上写着一个谜语。
而有的灯笼下面,仅仅是挂了一张彩色的纸,纸上什么也没有写。
“庄盈盈,小心别碰到头了。”
颠茄见灯笼挂着都不高,要不是拓跋燊眼疾手快,有好频频都磕到庄盈盈的头了。
对她来说,磕着头不是大事,庄盈盈又变傻才是大事。
“芃芃,她就是你的大姐?”一位身穿翠竹色襦裙的女子,拿着手中的扇子,指着灯笼下的庄盈盈,问庄盈芃。
那位少女明明看起来还没有及笄,却给她一种十分精明的感受。
这是京城名门望族的贵女们,没有的气质。
更况且,她现在什么都还没有做。
不是说,庄盈芃的大姐是个傻子吗?
怎么如此有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