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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苍生卷

第三十五章:付关败景毅得看重

帝业苍生卷 小花花菇凉 4460 2022-06-26 19:43:23

  付关是不行能投降的,他是叛逆之罪,投降只会死得更惨,是要在天下人面前凌迟,以儆效尤。

  所以,联军在攻破内城之后,付关的叛军仍在负隅反抗,在狭小的街道小巷里,随处都是厮杀,而城中民房里黑灯瞎火,外貌上空无一人,而时不时传出小儿的哭喊和细碎的哭声,证明着黎民躲在屋子里瑟瑟发抖。

  许是方怀安许下的利诱,联军像是不知惧怕,一个个凶猛很是,杀得敌军步步退却,再无气势。

  两军交战,一旦一方没了士气,就是败局,所以,付关叛军也不例外,节节败退,眼下城外也有联军围攻,他们就是想逃,开了城门也逃不出去,可跟付关做了叛军,投降也落不到好下场,只得困兽之斗。

  不多时,叛军就被逼至西城门,联军乘隙打开城门,放城外联军入城,叛军被夹击其中,再无反抗力量。

  此时,联军基础不管城外另有其他联军,竟是赤红着眼,突入民房,开始抢掠黎民,认真是讥笑得可笑!

  仿似让其他联军入城,会分去他们的财富,所以他们要先下手为强,才气有更多收获,而黎民失去财物后碰面临什么,也不在他们考虑的规模。

  这些都是朝廷的正规军啊,他们本该掩护黎民,现在却与强盗无异,抢掠他们要掩护的人的财物。

  我握紧了拳头,景毅却是眉头一皱,对我说道:“现下不是悲天悯人的时候,去正门助闽国公入城。”

  对,闽国公还在正门与敌军的水师较量,应该说是与倭国的海寇较量,这些外敌,一个都不能放其逃走。

  如今入了城的联军都在抢掠,基础不听命令,还能保持军纪的只有我骑军和闽中军的军队了。

  我们立马转战正门,杀城楼上的敌军,却不开城门,以占据有利阵势,帮闽国公夹击海寇,并挂上炽阳军和闽中军军旗。

  城楼上,换上了我方将士,一簇簇箭矢射向海寇的战船,许是海寇察觉到城已被攻破,想要调转船头逃跑。

  正门外的联军并不晓得城内联军在做抢掠黎民的运动,因此,只是一心想要击败敌军,见海寇欲逃,射出钩枪拖住海寇战船,不让海寇逃走,但若是等他们入城后,怕也会如其它联军一样,抢掠黎民。

  闽国公的水师见状,连忙驾船驶近敌船,跃上敌船甲板,与海寇厮杀起来。

  水面上,战船晃动,连带着反照在水里破碎了的火光。

  这一战,是我加入过的最大战役,两方加起来近三十万军力,两方死伤也是不行胜数,总之那一夜事后,似乎湟水染红,血腥之气久久不散。

  佗城里,叛军见局势已去,全部投降,而海寇为外敌,即便降,也全都被斩杀,是以,付关十数万雄师,还剩下两万人,这两万人被闽国公押解往闽中郡做劳役,期待朝廷下旨处置,此乃后话,而十数万的联军,也死伤近半,可谓惨重。

  另外,佗城里的储蓄被一抢而空,各路联军虽伤亡惨重,却也满意获得的利益,可想付关存了几多财物在佗城了。

  反是闽国公和景毅,在他们争抢财物的时候,那些联军没有想过粮草问题,而闽国公和景毅却只体贴粮草所在,并找到了付关建的仓廪,也算是各有所获。

  闽国公心系黎民,知道这事由方怀安授意后气得不行,然黎民遭受抢掠已成事实,而且各路联军都有加入,法不责众,况闽国公虽有权调配联军,却也欠利益置联军。

  转日一早,当着景毅的面,方怀安跪在闽国公身前,连头也不敢抬,匍匐在地。“国公,是末将之错,还请国公责罚。”

  景毅会泛起在此,完全是因为此番入城后,炽阳军没有加入抢掠黎民,获得了闽国公方青州信赖。

  “每次行军,老夫都严令禁止不得扰民,而你却好......”闽国公方青州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显是怒极,气得后面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指着方怀安的手都不住哆嗦。

  方怀安只伏首在地,默默期待方青州的惩治。

  说实在的,昨晚的情形方怀安虽然有错,却也是被逼无奈,我想,方青州应当也是明白,只不外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闽中军同炽阳军一样,素来军纪严明,发生这样的事情,无疑是让闽中军声明受损,如今城中黎民尽都藏身屋中,偌大的城池,萧索得连飞花也不愿落下,可想黎民惧怕联军,而闽中军是主导这一场战役的领头者,定然首当其冲。

  只是,方怀安若因此受罚,也着实冤枉,我正想着如何帮方怀安求情,就听景毅说道:“国公爷请息怒,末将有一挽救之法,不知可行不行行。”

  虽然,他现下说话,很明显就是在帮方怀安求情,我也立即上前去扶方青州坐下。“国公爷,米已成炊,如何挽救才是当务之急,况且昨夜情形,方将军也是形势所逼,若他不以此诱联军攻城,联军在发现城内另有内城之时,士气就已然全失了,如何还能攻得下佗城?怕是还要在此耗上几个月了,伤亡定然会更多,方将军是迫不得已。”

  言罢,方青州似乎也消了许多怒气,说道:“看在景将军为你说情的份上,你这条命就暂且留下,若再有下次,定斩不饶。”

  “谢国公。”方怀安向他行叩拜大礼,转而起身面向景毅。“谢景将军。”

  景毅微微颔首,方怀安退至方青州身侧,方青州看向景毅。“景将军,有何挽救之法,还请见告。”

  “国公爷,幸而这次联军入城只劫财物,并未伤黎民分毫,情况不算太坏。”景毅徐徐说道:“于黎民来说,损失财物便意味着不能过活,可我们却找到了付关的粮草所在,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付关所储之粮可供十万雄师十年之用,而城中不外数万黎民,即便我们拿出一成的存粮,也可供黎民一年所需,等来年收成了,黎民也就不用愁生计了。”

  方青州饶有兴味的样子看着景毅,说道:“依景将军之言,确实可解黎民困顿,那景将军再说说,如今荆州的援军难以回去,该如何安置他们?”

  景毅似想了想,说道:“眼下南海郡已尽收复,可荆州却被沈佑掌控,阻断了援军回路,也阻断了朝廷派官员到南海郡就任,然南海郡也不能没有驻防,依末将看,国公爷身负爵位,既然这些荆州援军难以回荆州,不若国公暂时部署他们驻防在南海郡,等荆州局势稳定,再由朝廷调派他们的去向。”

  方青州依然看着景毅。“这措施也不是不行,那景将军你呢,有何计划?”

  景毅自然是想赶忙回到渝州,究竟荆州局势杂乱,很有可能波及到渝州,果真,就听景毅说道:“如今荆州战乱,末将想绕道回渝州。”

  “老夫知你心系炽阳军,可老夫觉得景将军应该胆子再大一些。”

  方青州说得讳莫如深,横竖我是没听懂,就见景毅试探问道:“请问国公爷有何指教?”

  目下只有景毅和我,另有方青州和方怀安四人,方青州说话也就没有忌惮。“老夫观你非池中之鱼,只是为人稍显谨慎,另有些优柔寡断,若再放得开一些,定是有造化之人。”

  如果景毅还算优柔寡断,我都不知道什么人才叫杀伐决断了,以这么多年我对景毅的了解,他处事之道从来没有太多的犹豫,就连自己的亲军炽阳军,在离开渝州后,也能完全交由一个军师打理,如此说来,是我目光太短浅,在这些手握重权之人的眼中,真正的果决,还要比景毅愈甚,或是说,在这些手握重权之人的眼中,容不下半分迟疑?

  音落,景毅的神色有一瞬惊愕,随即立马恢复如常,试探道:“不知国公爷言下何意?”

  也无怪,闽国公一句造化之人,便就是在体现景毅想要夺得天下,只见方青州轻笑。“老夫刚刚就说了,景将军为人还稍显谨慎,虽然,谨慎是好事,可也得看是跟谁谨慎,莫不是,景将军还无识人之慧眼?”

  这句话我就更不理解了,仿似在说景毅不明白辨人,可景毅若不明白辨人,如何能将赵伟宏那样的天纵之才收归身边?

  但我不理解,不代表景毅不能理解,他马上行至方青州身前,躬身行了一个大礼。“末将确是为人谨慎,没能明白国公提携之意,还望国公勿怪。”

  方青州似满意的微微点了颔首,随后道:“你想要这山河,老夫予你一条明路。”

  此话一出,我心神巨颤,原来,这方青州是看出景毅的野心,可是话说回来,以景毅现在的状况,手上的戎马加起来不到四万,虽然赵伟宏帮他找到了古巴国的财物,但也绝对无法支撑景毅问鼎山河的开销,景毅现在顶多也就能算得上庆安国一方还算大的势力,何以与这天下群雄争锋?

  不说远了,就拿一个付关来说,仅一个付关,就有十数万雄师,而付关也只是占据了南海郡而已,可庆安疆土万里,有几多个如南海郡的地方,就有几多个如付关一样的人,唯一的差异,只是反与不反,所以,方青州能看出资本不够雄厚的景毅想要天下,能不叫我震惊么。

  可他既说要给景毅一条明路,就讲明他看中景毅了,只这一点,我便放心。

  景毅未有犹豫,直言不讳的问道:“国公欲给末将一条什么明路?”

  方青州一笑。“以老夫手里的闽中军为你后援。”

  这时,不光我,就连景毅和方怀安都面露惊色,这句话太好理解,他手里的闽中军为后援,就是会全力支持景毅的意思,这教人如何不惊讶。

  许是知道这话会让人惊奇,方青州便不疾不徐的说道:“老夫世代扎根闽中,祖祖辈辈的鲜血都洒在了闽中,而老夫这一生,也是为了闽中鞠躬尽瘁。”说时轻轻喟叹,显露出这些年他为闽中支付得也很辛苦。“连老夫的独子也为了阻击海寇丧生,可为了闽中黎民,老夫并无忏悔,但闽中是老夫方氏一族世代守护的土地,绝不容有任何差池,然方氏再无后继之人,待老夫死后,另有何人能护佑闽中黎民?”

  方怀安只是家臣,继续不了方青州的爵位,也就意味着,方怀安纵使有志护佑闽中郡,也获得不了权力,所以。

  “所以......”景毅说道:“国公扶持末将,是想末将他日能护闽中平安?”

  “是,以老夫近来对你的视察,你手上的骑军军纪严明,对黎民未有过滋扰,必是你治下有方。”方青州看着他。“再有,你目下的境况算不得好,可你却从未私取过任何缴获的财物,不能说你没有私心,而是你明白克己,说明,你是个极为隐忍的人,另外,你弃边关驻军渝州,也让老夫看出你是一个目光久远之人,一个军纪严明又有图谋的将领,能得民心,便已经算乐成一半了,如果再有人鼎力大举扶持,那么,就不会有太多的意外,老夫看中你,即是看出你是一个真正心系黎民的人,如此,你若得了天下,自然会护我闽中黎民安泰。”

  景毅神情动容。“得国公青睐,景毅何德何能。”

  刚刚闽国公已经完全表达了他的立场和用意,可他的扶持,也没有那么容易,他说道:“不外,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任何允许,都抵不外时间的流逝,老夫简直看重你,可你也得拿出诚意来,让老夫相信你才是。”

  景毅略微沉吟。“国公觉得,末将如何才气拿出足够的诚意?”

  “老夫虽已无子,却另有一女,正值婚配年纪。”

  闽国公是要用姻亲套住景毅,我心下一沉,可又觉得,我有什么资格难受?如今闽国公愿意用他的势力全力助景毅,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而景毅确实没有太多的资本让闽国公相信他,那么姻亲,就是相互信任的筹码,如果景毅不负闽国公所望夺得了天下,那闽国公的女儿就是未来的皇后,届时,就算景毅毁诺,可皇后之尊要护佑闽中周全,也不会太难。

  果听闽国公说道:“老夫要你和小女结婚,来日你登上帝位,皇后之位,必得是小女的,如此,老夫立誓,必竭尽全力,将你送上那个位子。”

  不知为何,我看到景毅低着头,竟是在犹豫,连方青州都察觉出他的异常。“老夫查过你的底细,无妻无妾,怎么,难道说你有心仪之人?”

  景毅抬头面向方青州,似乎适才的异样只是我们看花了眼,他说道:“国公说笑,末将常年征战沙场,哪有心思子女情长,末将只是觉得,未来迎娶了令嫒,怕会让令嫒受委屈。”

  为了闽中,方青州也真算是把所有的一切都赌了进去。“你与小女的姻亲,不外是你我信任的前提,小女这些年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是闽中黎民的钱粮才气让她享受清闲,那么,她既得了黎民供养,就得为黎民牺牲。”

  “既如此。”景毅再次躬身行大礼。“末将敬重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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