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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苍生卷

第三十章:入荆州探海寇踪迹

帝业苍生卷 小花花菇凉 4313 2022-06-21 19:57:27

  翌日,骑营兴兵荆州,军师赵伟宏留守营地以图生长,景毅身边的上将,也只带了林宇,其陈军尚在赤水营练习新兵,而留下薛平,应当是还不完全信任赵伟宏的原因,薛平在军中有制衡赵伟宏的作用。

  此去荆州可以说是翻山越岭,有马也走不快,可一旦出了巴蜀,路就好走多了,谁能想到,这一去荆州,却辗转经年。

  我忽想起,襄阳也隶属荆州,不知卫启明离开了襄阳没有,想着和他划分已经有三个月了,近来也没听到什么襄阳的消息,他当是平安离开了,我心中放心不少。

  不远的路途,因山势险要,我们行了差不多十日才到荆州南境的长沙城,荆州节度使马程便驻军于此。

  在长沙城外安营,节度使马程亲自来见景毅,并带来些酒菜款待我军,景毅向马程询问了一些海寇的事情,如海寇曾出没于何地,在那边行事最为放肆。

  马程一一答了,说起最近接到的消息。“斥候最新来报,海寇泛起在耒阳县。”

  景毅对荆州的地形不熟,问道:“马大人,可有舆图相看?”

  “有有。”马程连道,他随行的一名将士从身上背着的竹筒里把舆图拿出,摊在地上,马程指着舆图下方。“耒阳县在此处。”

  看向舆图,景毅眉头皱起。“此处往下就是郴县,郴县已往就是南海郡了,这帮海寇泛起在耒阳县,看来是计划要逃回海上了。”

  “听闻海寇泛起在耒阳县,本官也有此担忧。”马程说道:“他们定然劫掠了不少财物,所以,本官怕他们逃回倭国,这才上表朝廷请求增援,哪想景将军如此大义,未等朝廷下旨,就赶来相援。”

  什么怕海寇逃回倭国,光是向朝廷上报都不知要花费几多时间,如海寇在耒阳泛起是最新消息,那他基础就来不及向朝廷上报,明白就是他无能为力了,早就向朝廷请兵增援了,另有,他担忧海寇带走了大量的钱财,而这些钱财,在如今朝廷已派发不出饷银的情况下,可保军中不会叛变,却没有想过,海寇在荆州流窜了几个月的时间,死了几多黎民!这个荆州节度使,真是扯个慌都扯不圆。

  我心下腹诽,但听景毅说道:“大人,为防海寇逃走,还请大人派几名熟悉荆州地形的将士给末将。”

  马程忙道:“这是自然,本官已分拨了一队会骑术的人出来,可为景将军引路,只是,贼寇已达耒阳县,怕是延误不得了,还请景将军尽快上路才好。”

  他早就准备好了人要随着景毅一起,说白了,也是怕景毅吞没财物,叫这队人去看着景毅,只听景毅说道:“大人,我军远程跋涉,须得休整一晚才可上路,否则,人困马乏,也于我军倒霉,末将可向大人保证,绝不让贼寇逃出荆州地界。”

  “那就有劳景将军了。”马程站起身来,说道:“此番诛灭贼寇,本官定向朝廷上表景将军劳绩。”

  “如此,末迁就先谢过大人了。”景毅抱拳说道,马程离开,同时,留下了一队二十人的将士下来,明日同我们一起追击贼寇。

  入夜,景毅还在仔细研究荆州的地形山势,我给他倒了一碗水。“将军,天热,喝口水解解暑气。”

  景毅只蹙着眉头,我不由在他身侧望着他,一时看他认真的模样失神,他已三十岁,不似青葱少年的稚气,也没有年长之人的暮气,正是一个让人看了觉得稳重的年岁,诚然,在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他也才刚刚二十岁,那时的他,也未让我觉得不稳重,他,一直都是沉稳,行事深思熟虑的人,以他的力量,寄予悲凉中的人希望。

  蓦地,他转过头来,与正在看着他的我四目相接,我怔了一瞬,只觉心忙乱跳,慌忙把水捧到他跟前。“将军,见你在忙,良辰不敢打扰。”

  他目光未动,我心里更是跳得猛烈,直看他把眼光落在我手中的水碗上,我才觉身体松了些下来,他伸手接了我手里的水碗,喝了一口才说道:“无事,你过来看。”

  我依言上前两步,俯身看向舆图,他就站我身侧,我们之间的手臂都挨在一起了,他身上的热度传到我臂膀上,让我感受滚烫得仿似要把我烫伤一样,强自镇放心神听他说:“耒阳县地貌多岗地,丘陵,于我军倒霉,但阵势不平也有利益,若贼寇携大量财物,也是走不远的。”

  他离我那样近,我鼻端都能闻到他身上些微汗味,扰乱我的心房,砰砰心跳声大得出奇,险些都要压住他说话的声音了,我自己都感受到自己的心猿意马。

  他说话的热气在我耳畔萦绕。“可此地离耒阳县尚远,我估摸着,在耒阳县我们追不到贼寇,要在郴县才气追上他们了。”

  他手指滑向郴县的位置。“郴县多山丘,也于我军倒霉,我担忧,我军很难将贼寇留下,良辰,依你看,贼寇是会逾南岭,照旧会走水路去海岸?”

  我按捺心中忙乱的跳动,也没听清他到底在说什么,只是看了舆图,表达出我自己的想法。“想来将军心中已有决策,不外将军既问良辰,良辰认为。”我也把手指向舆图上的水路。“贼寇会前往义章泷水,然后入韶州,以便入海,我军不若直接快马加鞭到义章,有很大的希望可以拦截住贼寇。”

  说完,我略侧头看他,他嘴角含了一抹浅淡的赞赏笑意。“倒是与我的想法不约而同,那就这么定了,我军明日兴兵义章,你也早些休息罢,明日可得赶路了。”

  “是,将军。”我从他旁边退却出两步,才转身出了他的营帐,一出营帐,我不得不大口呼一口气,才气缓解我心里的紧张,就在刚刚,我离他如此之近,近得让他身上的味道都弥乱了我的心绪,教我如何安息。

  休整一夜后,我军精神丰满赶往义章阻击贼寇,一如先前所言,荆州南方的阵势多山丘岗地,于我骑军行军倒霉,拖缓了我们的行程,且一路走来,风物是美不胜收,却是途经的各个村镇,可谓是满目疮痍,任谁,心里都有所触动。

  贼寇不会劫掠城池,城中多数有军队驻扎,所以,他们专挑这种村镇洗劫一空,对他们来说险些不会有任何损耗,待到消息传入城中,他们早就跑到别处继续为祸去了。

  残垣断壁是火烧过的坍塌痕迹,好些黎民坐在废墟前,或哭天抢地,或面色凄凉,总之是一片萧索的苍凉,他们心里应该都在为明日的生活所愁,不无绝望。

  我看到许多几何将士都露出不忍神情,有些痛骂贼寇放肆,竟敢犯我国黎民,必让他们支付价钱!

  这都是将士们心底的心声,谁都不愿被外寇所侵,我想,将士们甚至想留下来资助黎民渡过难关,可我军另有任务在身,不得停留,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黎民陷入凄惨境地。

  原本两日的路程,我军用了三日才抵达义章县,由荆州节度使马程派的人引着我们来到一个叫永福乡的地方,以路线来看,贼寇有极大的可能会从这里出发入南海郡,转而出海。

  为防万一,景毅派出一队斥候妆扮成黎民模样于泷水各处侦查,以防贼寇从别处逃走。

  我军在永福乡外扎营,景毅下令永福乡黎民不得收支,也派了一队人马看守永福乡,一来,是怕贼寇听到风声扮作黎民掩我军线人,使我军不察,二来,也是为了护卫黎民不被贼寇所扰。

  另外,景毅还挑了一些将士装作普通黎民在泷水四周劳作,是为不打草惊蛇,否则突然就没有黎民了,不是惹贼寇疑心么。

  我着一身妇人装束,与景毅另有长安也扮成了黎民,于芭蕉地里干活,这块芭蕉地就在水岸,方便我们注意有没有贼寇来此,第一天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待到第二日,我们依然去地里干活,便就有了异常。

  长安攀着矮梯砍着芭蕉树上已经熟了的芭蕉,宽大的芭蕉叶在他的砍动下一晃一晃,使得阳光也在叶间晃动,细碎起来,迷离眼光。

  景毅在树下接长安递下来的芭蕉装进筐篓里,而我,则是拿个水壶和两只碗装装样子,不外,看起来也确像黎民们收采果实的模样。

  彼时太阳正烈,装了几筐子的芭蕉,我们就坐在芭蕉树下纳凉,我给景毅和长安倒水喝,却突然看见一小我私家在芭蕉地里走动,要知道,四周永福乡里的黎民是不得进出的,那这小我私家的泛起就有些奇怪了。

  那人穿着也如寻常黎民,三十四五岁的年纪,长得眼小鼻阔,很是欠悦目,他手里拿根棍子,一边走一边打着身周杂草,看到我们在地里歇气,他就往我们的偏向走过来。

  少顷,他就走到了我们面前,他目光落在我手里的水碗上,我想,他应该是口渴了,果见他伸手指了指水壶,又比划了一下端着碗喝水的样子。

  可笑,怕一出口就袒露了他是倭寇么,所以在这里装哑巴,景毅从我手里拿过水壶和水碗,站起身来倒了一碗水递给他,在把水给他之前,问道:“兄台是那边而来?”

  那人眼珠一动,却仍不搭腔,装作没听到一样,只笑哈哈的盯着水碗,再把适才的行动比划了一回。

  如果说刚刚还不敢确定他究竟是不是贼寇,那么现在就可以肯定他是来此处探路的海寇无疑了。

  景毅貌似温和的把水碗递给他,在把碗放到他手里的一瞬间,反手握住那人的手腕,那人反映也是极快,他手腕被景毅制住时,立马转动手腕,同时另一只手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匕首来,朝景毅刺去。

  景毅仰身避开,那人的手已从景毅的掌下转脱,一击不成,又拿匕首向下刺去,直扎景毅胸口,我骇得心惊。“将军!”

  适时,长安已踢出一脚,正中那人的手肘,那人不自觉的手臂弯曲,匕首也在他手臂弯起的时候脱落,见势差池,那人绝不拖延,立即转身欲逃。

  然景毅和长安又岂会让他逃走,在他转身之际,长安便拽住他的手臂,景毅也一脚踢向他的后背。

  那人的身体立时不稳,向前倾去,而他的手被长安拽着,他身体前倾的重力使得他的手臂反向扭曲,当下痛得一声惨叫,想来,他手臂已经脱臼,景毅再一脚踢向他的膝弯,他就跪在了地上。

  我随着景毅绕到他身前,见那人目露凶光,奈何已被制服,只得咬着牙齿看着景毅。

  景毅冷冷的盯着他,只道:“说话。”

  那人鼻孔里哼出一声,却依旧不言,景毅也不空话,抬脚就踩在他撑在地上的手背上,辗转碾压,那人痛得大叫,汗水也从他额头流了下来,终于愤愤开口说了几个我们听不懂的字,但可以肯定的是,他那说话的语气是在骂人。

  我不由说道:“将军,这贼寇是倭人,说话我们也听不懂,即便抓住了这个来探路的贼寇,我们也无法从他嘴里探知到他们的人马在哪里,这可如何是好?”

  “无妨。”景毅淡淡说道:“既然贼寇已经派人来探路了,那说明贼寇在此地不远。”

  我又问:“那这人怎么办?若他不回去,贼寇肯定也能猜出他被人抓了,一定就不会再走这条路了。”

  景毅眉目一凛。“马上搜索此地山林,这伙贼寇肯定就藏身四周。”

  海寇想要宁静把劫掠的财物带走,一定不会在要准备离开的地方弄出消息,是以,险些整个义章县都很平静,没有任何地方有被侵扰的迹象,因此,这些海寇选在了此处离开,那么,势必不会让这里的黎民知道他们的存在,以免黎民报官,官府的人会追击他们,究竟,财物已得手,他们肯定不会想徒增事端,把财物平安带走才是他们最终目的。

  那么,这些海寇的藏身之处,就定然会是在山林中了,山间隐蔽,不易泄露踪迹,纵使遇到一两个黎民去山林采药或是狩猎,对于他们来说,不外是杀了了事,总归他们也就是躲个一两天而已,就算失踪了一两个黎民,家人着急简直会报官,然对他们却没有什么影响,那时候等官府派人去围剿,他们也已经平安离开了。

  而景毅着即下令搜索,就是怕这小我私家没有回去引起海寇警觉,继而逃走,所以,必须得尽快找到这帮贼寇所在,以免他们转移了所在,再要寻找他们的踪迹,也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至少现在,可以确定这帮海寇就在此地不远,那么搜寻起来,就不会太难。

  这帮天杀的贼人,是时候为他们的所作所为支付价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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