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时,
曾文静打了个哈欠。
睁开眼,咋的就这么好睡呢?!
蛐蛐和阿茵早围在身边!
曾文静就觉得那个叫阿茵的小姐妹咋个是水做的一样,一天到晚泪汪汪的呢?
盯着咱看?
干啥子哦?!
这边,蛐蛐更离谱,迷着了一般看自己额头?
又干啥了嘛!
蛐蛐看着那第一束清晨的阳光跑进了帐篷,恰幸亏这鹅黄衣的女孩子的额头上!蛐蛐甚至能看清楚曾文静绒绒的眼睫毛,蛐蛐发现曾文静的眉毛中间,就印堂的那儿,另有一个小小的绒球,往上立着?!就似乎一个骄傲的小草?!
蛐蛐觉得这个就是异像吧?!
曾文静被这两个家伙盯着看,突然觉得不太自在,就虎着脸道:“你们二人家伙干嘛?”
果真!
蛐蛐和阿茵马上左右道:“没啥!”
“就等帮主醒了!”
曾文静把另一个哈欠用手“按”了下去?!
又问:“李烟这家伙呢?”
蛐蛐道:“给帮主做早食了。”
曾文静眨吧眼睛问:“你们这一路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阿茵笑道:“李烟哥挺贴心。”
蛐蛐皱眉道:“那挨千刀的说实话照旧挺有心的。”
曾文静笑问:“他做的饭好吃不?”
阿茵回:“好吃。”
蛐蛐答:“拼集!”
曾文静道:“你们这三个家伙这一路吃了许多苦吧?”
蛐蛐笑道:“这一路就享福!”
阿茵道:“李烟哥挺幸苦的。”
曾文静笑道:“蛐蛐这一路杀了几多战阵?”
蛐蛐笑道:“帮主,你别给我脸上贴金,就不到三次的厮杀,就几个土匪。哪有啥战阵?”
阿茵想了一下,道:“其实是那天上的机关鸟帮我们避开了许多响马。”
曾文静颔首:“当今杨广登位,萧姐姐多次劝他不要冒进,修运河,建离宫,征高丽,那杨广不听!各州府县这响马一词算是本朝特创了!”
阿茵颔首,有些后怕道:“一路上听到看到的都是掠夺阿,响马阿,好吓人的!”
说着拍了拍自己胸口。
蛐蛐皱眉!
曾文静笑:“蛐蛐,阿茵不会武功,自然会怕。”
蛐蛐道:“帮主,我倒不是因为阿茵,只是觉得随处都乱乱糟糟的那种感受!”
曾文静叹:“萧姐姐劝不听,他又有杀父世兄的恶名,又是横征暴敛,就这事,师父与我达奚姐姐都拌嘴频频了!”
阿茵眼睛一下就亮起来:“三公主!曾帮主,你可不行以给我说说她的事!”
曾文静却道:“进城后有空就说些话给你听。”
阿茵兴奋得差点蹦起来!
却把头撞在那矮矮的帐篷顶上!
曾文静就嚷:“二个家伙让开!我都闷坏了!”
三个钻出帐篷,李烟笑咪咪道:“帮主,我给你老人家做好早点了!”
曾文静转头怼蛐蛐道:“果真你们是天子做派!”
蛐蛐欠美意思道:“这挨千刀的嘴巴比蜜还甜,帮主别着他道儿!”
曾文静转头对李烟笑道:“听到了吧,我几时就成了老太婆了?!”
李烟道:“我不敢叫帮主姐姐,也不敢叫帮主妹妹,叫帮主也生份,想来想去就叫老人家了!”
曾文静假怒道:“呸!呸呸!我八十岁了?”
李烟笑道:“那该咋叫?”
曾文静很是很是认真地想了一下,抬头道:“叫郡主吧!”
蛐蛐觉得帮主也有孩子气的时候?!
蛐蛐愕然。
曾文静看了一眼蛐蛐,笑道:“我最小,我想干啥你们不会禁绝吧?”
霸气十足!
三个赶忙颔首!
曾文静觉得这三家伙就如小鸡啄米一样,可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