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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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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的远方 A澜海 7181 2022-05-22 18:34:57

  三天之后,安慧的脚就像她专业诊断的那样,果真如期消肿了,她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下了。照这样看,丝绝不会影响以后跳舞。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安慧觉得知足了,她很是谢谢先生。虽然先生没有责怪她,但是安慧心里明白,激动是魔鬼,自己以后要自律。

  脚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为了谨慎起见,安慧听从先生的劝告,坚持再拄3天拐调养康复一下。崴过的脚是没事了,安慧的心理却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记。她一想到她白皙的脚就会想起先生细腻的手,她一看到她的脚就会浮现出先生给她按脚的画面。18岁以后,安慧快20年没有这种心跳的感受了,她只能慢慢地平复自己:脚通心经,这是正常的医学反映。

  世事不如意常八九,多想一二。话虽如此,不如意的事却不会因为不去想便没有了。安慧仅仅是因为脚伤得不重而拨动了一下知足常乐的一二心弦,耳畔便立马又呼应起了不尽人意的八九楚歌。晨晨的老师突然给安慧打来电话,说晨晨把同学给打进了医院,让安慧马上到学校去一趟。

  安慧接到电话并没有忙乱,先生3天前就说过考完试的衔接班不会太平。她只是惊奇晨晨一小我私家竟然能把其他的同学打进了医院,显然是压抑了一个学期的激怒,在考完试后借着没考好的导火索发作了。安慧放下电话不计划告诉先生她要去哪,她不想公私不分总让她的家事给先生添乱分神。况且先生上午刚出去还不到两小时,也不能影响了他找事情谈事情。

  安慧易服补妆,收拾妥当准备出门时,先生回来了。先生进门一看准备外出的安慧便问道:

  “你要出去?这才过了3天,我陪你一道。”

  安慧知道不实话实说肯定拗不外顽强的先生,她只好告之她去哪里:

  “我去晨晨的学校,您去不方便。”

  先生又问道:

  “脚刚消肿,不能缓两天么?”

  安慧无法隐瞒,她如实回覆道:

  “晨晨把同学打进医院了,晨晨的老师让我现在去一趟学校。”

  先生听完不再坚持同行了,他一反常态似乎没事似的说:

  “哦!是这样。这回蔫人出豹子了,郭晓晨比我小时候强,是个小男子汉。可你为什么不带上手杖,也好让晨晨看到一种悲壮中的坚强呢?”

  安慧解释说:

  “脚没什么大事了,拄着手杖给孩子丢人干嘛?”

  先生十分认真地说:

  “你错了。拄手杖不止是感动晨晨软化家长,照旧体现你的坚强,更是你正当防卫的自我掩护。只要有家长不理智先动手,哪怕对你做出一点点推搡行动,你就可以下意识地用手杖还击。痛击要狠,一击必中。不行连击,不行追击。届时,管家和邻居都可以证明你是有伤的弱者,手杖也不是你提前就预知并准备好的凶器。对于一个原来就有伤的弱者,正当防卫不是等到被推倒了,骨折后再防卫,甚至是已经无法再防卫。而是被推搡同时的制止侵害并防止倒地骨折的还击。推搡的行动自己不严重,可对拄拐的人来说,造成可预见的结果却是严重的。拄拐的人倒不脱手来掩护自己时,顺手举起手中的手杖,用手杖去防卫并没有凌驾须要限度。只要不连续击打,就不是防卫过当。正当防卫不是相互斗殴,不应该被界说为谁受伤谁有理,谁会哭谁有冤。至于学生打架事件最后怎么处置惩罚,不妨先跟晨晨平等地谈谈。事已至此,这个事早晚得彻底解决。是读个3年的普中重要,照旧晨晨一生的心理建设重要,你要想清楚。你跟家长妥协,晨晨就会认为你软弱,晨晨以后就不会相信他的家能给他带来宁静感,他不用多大就可能会逃离家庭,到社会上去找年老混。”

  先生一说完,安慧就绝不犹豫地带上了双拐,她没有跟先生客气,走出房门时只是留下了一句说笑的话:

  “难怪逍遥炖煮的老板都敬您三分,先生不仅人格有魅力,您的四两拨千斤一旦要是狠起来,恐怕除了安慧没人不胆怯。哈哈哈哈!”

  只听先生也风轻云淡地告诉安慧说:

  “你中午不用着急回来,我去逍遥炖煮,一晃3个月没见老哥了,我马上就要到外地去事情住宿了,正好临行前去跟老哥哥打个招呼。”

  安慧关上房门在走廊停顿了一下,她突然听说先生要到外地事情,也不知道先生要去哪,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回来,只能等她从学校回来再详细问清楚,提前为先生做准备了。由于安慧现在拄上了双拐,她便把适才单肩背着的挎包换做斜肩背起。这一延误,她便听到了房间里的先生尚在门口换鞋就慌忙往外打电话的声音。只听先生在电话里说:

  “刚子,半小时后照我部署好的做。另外我要去外地事情了,跟你打个招呼。我说禁绝几个月或者多长时间回来一趟,你要是有什么事找你安慧姐时,可以去大美至善跟一个漂亮的或者白皙的保姆探询行踪,我相信你安慧姐心善,肯定会带着那两个保姆一起做事。好,你去忙我挂了。”

  安慧听完下意识感应,先生这3天早出晚归不止在联系事情,还跟她有关。否则以先生为人,正遇上先生告退有空闲时间,安慧又崴了脚,先生不会天天不在家出去忙的。先生一定是在部署跟安慧有关的事,什么事呢?安慧没时间去细想了,她要赶忙下楼打车去学校,学生还在医院呢!

  果真不出先生所料,安慧刚一推开学校教研室的门,便有两三个家长亲朋模样的男女围上来,七嘴八舌地对安慧声讨起来。

  “你可算是来了,赶忙给我们一个交接。”

  “你家孩子把人打碎了,你看怎么办吧?”

  “你说,是不是你教你家孩子去打人的?”

  “肯定是她教的,她早就在家长群里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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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慧四周看了一眼,她发现了晨晨的班主任老师站在不远的里边,老师的侧后面站着一个英俊健美的男孩,男孩的身边有一个穿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陪伴着,从保安紧盯着家长们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显然不是在看管男孩,而是在掩护男孩。安慧看到那个开始串高长个的男孩没什么事,她松了一口气,在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天可怜见!我的晨晨平安无恙。

  晨晨没事,剩下的事就是安慧的事了。安慧一改平日的温婉,一脸不怒而威的冷艳,她无所畏惧地直视着眼前的所有人。先生潜移默化地教了安慧3个月,就是在等她把对立统一的菩萨低眉和金刚怒目,具体地融会领悟在存天理不灭人欲中,有朝一日用文武之道一张一弛的道法自然去笑傲江湖。3个月后,这一天终于来了,安慧不能有负先生的厚望。

  高冷到极致的美艳,无疑也会给人造成心理上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安慧在气势上已经乐成地让家长们的戾气变得窒息起来,她以攻为守地说:

  “各人听好了,勿谓言之不预。我今天就是铁拐李,如果谁敢碰到我一点点,我都市让他既破财,也免不了灾。”

  安慧一说完,房间里立刻泛起了刹那间的寂静。安慧趁这功夫,面向晨晨的老师说:

  “老师,我得先跟晨晨单独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再请您给我介绍一下情况,最后才气双方家长实事求是地面对情况。否则,我没有视察研究就没有讲话权。这是人之常情,也是客观原理。放心,我敢来就没想走。”

  老师爽快地允许安慧道:

  “这事通情达理没问题,况且学校也不是警察局。您带郭晓晨去里面的房间谈,我们等您。其他家长稍安勿躁坐下喝点水,事情总会解决。”

  安慧带着晨晨来到里面的套间,她刚关好门,就听晨晨着急地问道:

  “妈妈你怎么啦?伤得重不重啊?”

  安慧看着脸上带着灰土的郭晓晨,心里又好气又可笑。她一时说不清那天喝酒跳舞的事,又焦虑着眼下打架受伤的事,便使气似的顺嘴说道:

  “打架打的!不重。”

  “啊?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晨晨受惊地说。

  安慧一边慰藉晨晨,一边询问情况。她温和地说:

  “遇文王兴礼乐,遇桀纣呈干戈。妈妈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妈妈只是把脚崴了,倒是你有没有伤到哪?

  晨晨,妈妈知道你一直不开心,妈妈跟你致歉,妈妈保证以后不会让你再受委屈。今天我们不讲大原理,我们就像朋友一样平等相待,现在你要跟妈妈说清楚事实真相,否则妈妈就不知道该怎么去解决问题。你今天突然猛烈地还击,而且很勇敢,一定事出有因,妈妈想听听你的想法。”

  晨晨突然发现原来妈妈这么亲切,被同学打都未曾哭过的晨晨,现在含着眼泪如实地跟安慧说:

  “前两天这个同学打我,被老师实时发现拉开了,我的胳膊只是被刮了一道印,我怕你们担忧,就没反抗也没跟你们说。这个同学以前经常跟我要钱,前两天那回他说是赔钱,因为我们在家长群里告他们状了。

  今天放学出来,我就用眼睛看着这个同学,他因为我看他了,就领着其他同学过来打我。他先打了我一下,此外同学还没动手,我就主动冲上去只抓住这个带头的同学猛打,最后把他弄倒了,便骑在他身上把他狠狠地揍了一顿。此外同学被吓住了没敢资助,所以我一点也没受伤。这个同学身上似乎有的地方青了,鼻子照旧嘴有点血。打架经过就是这样。我不想去读这个普中了,我也不想被欺负走,我要自己打出去。”

  安慧万万没想到晨晨小小的年纪竟会有如此斗胆的想法,看来晨晨是被欺负出阴影了,他宁愿不上学也不想再受气了。安慧不由心里庆幸,多亏先生有先见之明,她也听从了先生的建议,平等地倾听晨晨的心声。否则,晨晨真可能会形成人格障碍发生扭曲心理。每临大事有静气,安慧知道现在是时候了,她听完平静地问晨晨:

  “九年义务教育,不读这个普中,也不至于辍学。但妈妈想听听你的计划,妈妈也想知道,妈妈能为你做些什么?”

  晨晨也像跟朋友一样,对安慧说出了他的斗胆设想,他说:

  “我听说私立学校可以收我,只是初中3年要交10万的学费,如果再考上这个私立学校的高中,可能高中3年还要交10万多的学费。不外,要是分数不够,就算是这个私立学校本校的初中生,它的高中部也不收。我如果要是去了,一定会加倍努力的,因为私立学校比重点的分还高。只是我们家现在已经没钱了,我、我不知道还该不应去私立学校上学------”

  安慧知道,现在不仅是该不应读私立学校的问题,现在照旧到了这个家要给晨晨一个宁静感的时候了。她绝不犹豫地最后对晨晨说:

  “私立学校的事事后我们再细说,现在妈妈告诉你学费不是问题,我和你爸爸离开时,我们给你单独存了20万块钱。只要你能考上勤学校,妈妈就能保证你的住宿费、伙食费和校服书籍零花钱等等的那些用度。现在外面的人还在等着我们,我们要先解决眼前的事情,等下出去后你要懂礼貌,适才是你们学生之间打架,现在是我们家长之间谈判。”

  安慧拿出湿巾把晨晨的脸擦洁净,带着晨晨出来又交给保安后,示意老师,请老师再进去给她介绍一下情况。老师看到安慧拄着拐不方便,就走近安慧想搀扶她一下,顺便也体现体贴地随口问了一句:

  “这是怎么弄的?我扶着您吧!”

  还没等安慧开口,只听旁边的晨晨突然高声地抢先替安慧回覆道:

  “我妈妈打架打的。”

  晨晨的回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连保安都不由得又看了安慧一眼。安慧无法当着晨晨的面再更正适才是撒谎,那样只能越描越黑,而且就算安慧去解释各人也不会再相信她没有打架了。安慧今天的着装无意中夸大了晨晨说的她打架的话,让人不能不把安慧往社会女老大的身上联想。安慧认为学校是庄严的地方,处置惩罚打架进医院的事也不宜高调,便穿了一身玄色的衣裤。她想一个漂亮的女人拄着拐出门难免招来过高的转头率,又戴上了一副墨镜。所以这身妆扮遇到警察恐怕都市有检验身份的麻烦。既然说不清,那就不解释。安慧客气地对老师说:

  “谢谢您!小伤小痛不碍事,早就习惯了,我自己可以走。”

  安慧一说完,便觉察她的话照旧有问题。她想的是从小跳舞难免磕磕碰碰,别人听了就会酿成经常打架习以为常。管他呢!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安慧心道,先生不就是经常实而虚之、虚而实之吗?两军对垒考究的就是孙子兵法中的虚虚实实,现在对方把她当成恶人未必是坏事,横竖以后也是老死不相往来,无所谓了。

  来到里间,老师首先跟安慧致歉并解释说:

  “很歉仄,我没有教育勤学生。我也知道郭晓晨一直都是被动的,可我既无法形影不离,学校的惩戒权也有限,有些家长更是自己的价值观就有问题。总之,希望上初中长大了能懂事些吧!

  这回的事情是这样的,想必郭晓晨也跟您讲了。前两天这个学生打郭晓晨,我实时制止了,也没有什么严重结果就已往了。究竟结业了,我都不知道我现在该怎么定位,不外只要在学校,在我的班,我就有责任。衔接班作息时间是上、下午各两个小时上课。今天上午10点放学各人出了校门,我目送学生各自回家后,以为没事就回办公室了。谁知郭晓晨在校外一直盯着这个学生看,这个学生就已往打了郭晓晨,结果郭晓晨得理不饶人,把这个学生猛打一顿。据我了解,看到的同学都说郭晓晨像一头狮子一样,疯狂田主动往上冲。我现在开诚布公地跟您分析,郭晓晨今天是有意挑衅,就等这个学生先动手,然后以自卫还击的名义实施抨击。现在情况是,那个学生没什么伤,家长不外是想让您报销检查用度和做点慰问赔偿。可对于郭晓晨,未来还要跟这些同学在一其中学,虽然郭晓晨差一分没考上重点,但郭晓晨基础好基础牢,去普中确实有点可惜。也许通过这件事,您应该考虑一下郭晓晨的未来选择了。至于今天的事,你们要么息争要么报警。如果想息争,我会尽最大努力资助您。如果你们报警,那不管你们是老帐新帐一起算,照旧黑道白道怎么拼,我都不干预了。报警解决凭据老例至少得出医药费。我认可,事情闹大了肯定对我有影响,对学校更有影响。究竟今天不是偶然事件,一直在校园里都存在矛盾隐患。那我也只好认命了,随便学校和社会怎么处置惩罚评价我吧!

  最后私下跟您说句掏心话,有几个家长确实比力乖张,我一个小老师也不想为学校去冒监犯,有点对不起晨晨。所以这次我想真心帮帮您。”

  安慧等老师说完了,主动最后一次跟老师握了一下手体现谢谢,并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您深谙中庸之道,安慧受益匪浅。谢谢!我们出去吧!”

  安慧和老师刚返回大教研室,保安便当着各人的面跟老师汇报说:

  “你适才在里间时,门岗用对讲跟我说了一件事。适才有小我私家在校门口让门岗转达一句话,那小我私家说今天的事他是见证人,如果处置惩罚不公他不会袖手旁观。那小我私家说从小最恨恃强凌弱,如果欺负人的孩子再没有家长管,他就替社会吊民讨伐了。那小我私家自称是路过学校劈过砖的那小我私家,他说不用费心去找他,他已经避开学校的摄像头了。在场的家长也听到对讲了,我说的都是原话。家长也打电话回去跟孩子证实过了,打架时确实有一个高峻威猛的人路过,也劈碎过一块砖。”

  安慧一听刹那间把脸一沉,不由分说地先严厉质问起晨晨来:

  “郭晓晨,你说有没有这事?”

  晨晨显然惧怕安慧的威严,能看出他不是装出的样子,他不安地说:

  “是有这事。”

  安慧又问:

  “那你适才为什么不跟我说?”

  晨晨带点委屈地回覆道:

  “我又不认识那小我私家,也没见过,我也挺畏惧他的。”

  安慧问明白了,不再理晨晨,她径直向前走上几步对家长们说:

  “事情我了解清楚了,也不想再跟你们对质,我直接说我的决定。首先我的原则绝不会妥协,任何方面一点都不会做让步。打架也打了,我家孩子的书也不读了,这件事就算到此为止两清了。如果你们任何人另有任何想法,都可以尽管放马过来,我保证全都接着。我的话说完了。”

  家长们一听,又开始七嘴八舌地声讨起来:

  “你这是什么话?打人白打吗?”

  “这不是赖账么?哪有这样解决问题的?”

  ------

  家长们这次说归说,却不敢像安慧刚进门时那样再往前围拢了。现在已经不是安慧有言在先那么简朴了,外边另有一个劈砖人随时都有可能会言之不预。家长们怀疑安慧带来了辅佐,就算其中那两个女家长曾经可能计划过一言不合就群殴,现在也已经不敢不计结果轻举妄动了。这时,老师一听刚看到的希望要破灭,赶忙出头打圆场,阻止即将失控的局面。她招呼家长们说:

  “各人别着急,有什么事等下还可以说,先听我讲几句。我跟你们也单独相同一下好欠好?你们人多,我们就到走廊去说吧!”

  老师的面子,到什么时候家长照旧得给的,老师一说完,家长们便相继走出了教研室。其实,家长也想听听老师跟安慧的谈话结果,孩子又没有什么重伤,没须要因为急于一时而冒犯老师。老师最后一个走出教研室并随手带上了门,或许是她有意让里面的安慧听清楚走廊的谈话吧?老师一出去就没继续往前走,直接站在门背后开始说话,因为房间里的人都能清晰地听见讲话声就在门缝处。只听门外的老师有点像授课似的提高了一些音量说:

  “我先跟各人说歉仄,我没教育勤学生,包罗你们家的,也包罗别人家的。所以,我现在代表学校也给你们一个交接,经过小学和中学会商一致决定,对于对方同学做劝退处置惩罚,适才我也见告了对方家长。各人也知道九年是义务教育,校方是没有权利片面剥夺学生受教育的权利的,所以是劝退,只能跟学生的家长协商,对方家长已经同意做出让步退学了。

  下面我说几句实话,听不听在你们,原来学生已经结业了,我就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人之常情,但教了这么久照旧不忍心谁出什么事,所以想真心地提醒你们一声。如果双方达不成息争,那就只有报警一途,最后你们也就能赢得医药费。可是,如果对方现在也去医院做检查,结果两边孩子都没问题,那检查费谁该给谁赔?恐怕到那时警察都要主动去翻旧账以判定原罪了,况且对方学生的胳膊上现在就有两天前被打的印记,你们觉得报警是否有利?想想兔子急了都咬人,想想一个月前对方在家长群里下的战书,想想外面那个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能用手劈碎板砖的影子猎手,我真心希望你们能慎重。对方现在真的像在家长群里发的信息那样,宁愿孩子不念书了,也要死磕到底了,那你们的孩子还要不要继续上学呢?如果你们双方都想鱼死网破,那我的话就算没说,那恐怕接下来在我之后再出头解决问题的人,很可能就是那个得了绝症的人了。

  最后,我私下作为朋友跟你们说句掏心的话,退一步就是给自己留条路,把路走绝了再转头就是浪费功夫。你们想好了就自己跟对方谈吧!”

  老师说完,只听那个学生的家长亲友团紧接着在门外议论道:

  “要不就算了吧?我们的孩子还得继续念书呢!”

  “就这样两清吧!我们在明校外那人在暗,我们不知道人家来头。”

  “行,就这样了。学校都处置惩罚了,警察拿未成年人也是没措施。”

  ------

  最后就听一个可能是家长代表的人跟老师说:

  “麻烦老师受累了,谢谢您!就这样两清吧!我们就直接回去了。”

  “列位慢走,不送了。再见!”老师说完推门走进了教研室。

  安慧既然都听到了也不做作,她先谢过了保安,然后跟老师作别。老师在送安慧和晨晨离开学校时,最后避开了晨晨单独跟安慧说了两句话:

  “晨晨妈妈,您说我深谙中庸之道,我也不问是褒是贬了。请您代我向那位接过我电话的儒雅绅士问安,谢谢他言而有信来教我中庸之道。”

  安慧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说句:谢谢!再见。带着晨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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