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人生如戏
姜瑜得知此事,并不惊慌。
若无其事地去锦合堂给小秦氏请安。
姜谨远称病在家,并未去衙门,也没有来请安。
粱氏说他连日奔忙,得了风寒,病得很重,已经请了医生,开了药,医生说得好好养着。
小秦氏捶胸跺足:“眼下就二爷是家里的顶梁柱,他这一倒下,可如何是好。”
“母亲不要着急,国公爷吉人自有天相,他会没事的。”粱氏慰藉道,“这些日子您也操了不少心,千万当心身子,二爷虽然病了,咱们不是另有三爷嘛!”
姜瑜静静地坐着品茗。
并不吱声。
她知道,婆媳俩是演戏给她看呢!
前世姜谨远也是病了,照旧下不了床的那种。
姜慎远倒是上蹿下跳地四处打点,也不外是白费了她几千两银子而已,枉她当初还那么相信他们,现在想想,还真是可笑!
姜瑗被禁足。
姜璎姜珞姐妹俩遇到这样的事,只会坐在那里品茗,并不插话。
粱氏忙着慰藉小秦氏。
她虽然知道姜谨远的病是装的。
虽然姜谨远也在忙着姜行远的事,但她知道,姜谨远并不希望姜行远平安走出大牢。
至少,在姜行远死后,他才会尽心尽力地替姜行远鸣冤。
姜行远无子。
到时候,即便还他清白,也只有他们二房才气袭爵。
冯氏则没心没肺地对姜瑜道:“瑜娘你也不要太着急了,有你三叔在,你父亲肯定会没事的,只要咱们银子给够,不信探询不出音讯来。”
“那就多谢三叔三婶娘了。”姜瑜从善如流道,“我一介弱女子,未便出门,就全靠你们了。”
横竖他们都在装样子。
想从她这里要银子,门都没有!
“咱们都是一家人,应该的。”冯氏看了看小秦氏,讪讪道,“母亲,若是瑜娘想要出门周旋此事,咱们自是不能拦着,几多她也得尽点孝心不是?”
她家三爷什么样,她最明白。
除了能探询点内宅韵事,此外就算了,他那些狐朋狗友,要害时候没有一其中用的。
再说了,凭什么二爷装病,让她家爷们顶上?
“那是自然!”小秦氏瞪了冯氏一眼,又扭头对姜瑜道,“若是你为了你父亲的事,可随时出门,只是不要太招摇就好,究竟咱们国公府,还没沦落到需要你一个女人家抛头露面来打点此事。”
若是忠义侯府有本事。
姜行远也不至于一回京就进了大牢。
可见,此事还得他们国公府出头。
再不济,他们另有恒亲王府。
“多谢祖母!”姜瑜等得就是她这句话。
只是她现在并不急着出门。
回来的时候,她就跟慕容氏说好了,一旦姜行远进了大牢,慕容氏就进宫见萧太后,要她出头保住姜行远的宁静即可,真正能救姜行远的,只有赵桓允。
为了保险起见,她还给殷澜留了五千两的银票,只要慕容氏一动身去宫里,殷澜便会带着这五千两银票去芙蓉阁找素娥,素娥认识的人多,她会想措施找人善待姜行远的。
原来姜瑜计划通过黑市来联络大牢里面的人,但上次银五娘情绪降低,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她便暂时不动用银五娘那边的关系。
待回了长卿苑,姜瑜便扶额坐在桌边,凝神听慕容氏那边的消息,慕容氏性子急,已经到了萧太后那里,萧太后不以为然地慰藉她:“颜娘你不要着急,此事还尚未查清楚,是国公爷性子太过耿直,三言两语惹怒了皇上,皇上龙颜震怒,才想杀杀他的威风。”
“国公爷带兵之人,杀伐决断惯了,被人诬陷原本就委屈,他生性纯良,是不耐烦解释这些事情,并非对皇上不敬。”慕容氏很清楚姜行远的脾气,“即便他事先听到风声,只怕他也懒得替自己查找实证,他之所以这么做,也是相信皇上的缘故。”
“话虽如此,但终究君臣有别,简直是姜国公鲁莽了些。”萧太后敛了心情,皱眉道,“你知道,皇上最恨后宫干预干与朝政,哀家若现在去找他求情,不光帮不上忙,反而会恰得其反,不外你放心,只要有时机,哀家定会替国公爷说话的,哀家虽然是皇上亲母,可当年之事,皇上照旧对哀家不满的,若是寻常母子之间有什么隔膜,解释清楚也就没事了,可是皇家就纷歧样了……”
顺庆帝是她的次子。
当年她其实是希望她的宗子继位的,可惜事不遂人愿,宗子战死,她才力保次子登位。
为此,顺庆帝对她很是不满,说她偏心年老,还说在她心目中,他永远比不上年老。
慕容氏知道萧太后跟顺庆帝之间的隔膜,沉吟道:“妾身知道太后的难处,只是恳求太后想措施保住国公爷的性命,不要让醉翁之意之人有可乘之机……”
“你放心,我会派人照顾好国公爷的。”萧太后会意,她知道慕容氏说的是殷贵妃和裕王母子俩,冷静脸道,“有哀家在,她的手还没那么长。”
她们娘俩若是敢因为退婚之事为难姜国公。
就是在打她的脸……她岂能饶了他们。
姜瑜听着听着,沉甜睡去。
阮妈妈唤过柳姑姑,小心翼翼地把她扶到了床上躺下,叹道:“女人外貌冷静,实际上是为了国公爷的事,心焦着呢!”
“可惜,咱们偏偏做不了什么。”柳姑姑皱眉道,“不如,我去找我兄弟,让他探询点消息。”
阮妈妈摇头:“女人自有章程,咱们切不行随意行动,照旧等女人醒来再说吧!”
柳姑姑道是。
香叶兴冲冲地掀帘走进来:“阮妈妈,璎小姐和珞小姐来了,说是来找女人说话!”
“女人身子不适,已经歇下了。”阮妈妈审察她一眼,面无心情道,“让她们改天再来吧!”
香叶欲言又止,知趣地退下。
“怎么了?”柳姑姑见阮妈妈神色不自然,低声道,“她还跟巨细姐那边走得近吗?”
“随她吧!”阮妈妈摇摇头,转身回了屋里,拿出针线箩筐做针线,姜瑜甜睡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守着,除了柳姑姑,她不放心任何人进来。
慕容氏刚出了宫门,就见楚王府的马车远远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