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就是要赖在这不走
然后,他就眼见着小七扶起来地上的匡文玉,扶着他往屋子里去了。
司徒烨从地上起来,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冲着小七的背影气急松弛地喊了一声:“乔七宝,你他娘的就是个傻子!”
被匡文玉那小子的惺惺作态哄得一愣一愣的,你就傻!
被你五嫂当摇钱树使唤,你就是个大傻子!
他就这样气狠狠地看着小七扶着那个惯装小子进了院门,消失不见。
“烨哥儿——”
大头不知从哪里闪现出来,叫了他一声。
“不许叫我!”司徒烨生气得不得了,跺脚就走。
“烨哥儿,你适才都把那小子打得流鼻血了,你还气啥啊?”大头随着他身后说。
司徒烨听在耳里更气,直接不想理大头了。
“烨哥儿,你就这样回去啦?”大头又问。
司徒烨一下停下了脚步,转头过来,“难道不回去了?上山去随着马羽士?”
大头知道他生气了,忙说道:“你又不让我加入,否则的话,我一掌就把那小子打飞了!”
“去把我的小红马牵来。”司徒烨冷静一张脸说:“再把灵子叫来。”
大头问:“你要去哪?”
司徒烨道:“我要去查一小我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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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正坐在堂屋里品茗,小七搀着满脸是血的匡文玉走了进来。
师爷被吓了一跳,急问:“大令郎,你这是怎么了?”
匡文玉将嘴一撇,故意带着哭腔说:“被人打的。”
“谁?”师爷怒问。
匡文玉:“还不是那个司徒烨!”
“……”师爷怒气一下消了,“哦,大令郎你又和他打架了啊!”
匡文玉简直就是快要哭了,“我的鼻子……怕是鼻梁都断了……”
“没有断的。”小七马上说道:“我适才已经检查过了,鼻梁骨没有断,就是流了鼻血而已。”
“哎哟,好痛啊……”
匡文玉又捂住了鼻子,一副痛苦不已的样子。
“那咋办哟!”乔老娘慌了,忙叫着大嫂:“你快去请马羽士来!”
小七很纳闷:“有这么严重吗?”
匡文玉:很严重!很严重!必须在这里住好几天才会好!
“我看不用请马羽士。”小七说:“我去摘一些艾叶来。”
马道长也就那样,小七有点藐视他。
这点小伤,还不如自己来治。
于是她一趟子跑出后院,去坡上揪了一把艾叶回来。
她拿新鲜艾叶搓了两个小团,给匡文玉塞进了鼻孔里。
只一会,鼻血就止住了。
匡文玉躺在一把躺椅上,张着嘴巴呼吸。
师爷坐在旁边问着他:“大令郎,明天务必是要赶回去么……”
话都没说完,匡文玉便使劲摆脑袋,张着嘴瓮声瓮气地说:“不回去,我得在此养伤。”
师爷听了哭笑不得。
不外就是流点鼻血而已,就要在此养伤了!
“可是老爷交接过的,明晚之前务必赶回县城……”
“不不不!”匡文玉使劲摇头,“我头晕……动不了,得在此养几天才行。”
“噗!”师爷掩嘴笑了……
我看你这样子不是真头晕,而是摆头摆的吧?
“既然是头晕,我们照旧赶忙回县城去了,回去找医生给你看治才是。”师爷说:“快马加鞭,夜里照旧赶得回去的。”
如今云河县再没土匪了,晚上赶路也宁静得很。
匡文玉:“医生看欠好的。”
说得就像得了绝症一样。
师爷:“县城里的医生可比这山野乡村里的羽士强多了!”
“不会!”匡文玉摇头,道:“这里有艾草。”
“城里的药铺里也有艾草啊。”
“不行!艾草得要新鲜的,这里的艾草新鲜。”匡文玉爽性说道:“你先回去吧,回去告诉我爹娘一声,就说我要在这里养伤几日。”
师爷又笑了:“这样说恐怕得将老爷和夫人急死。”
匡文玉想想,又说:“你回去告诉我娘,就说我流鼻血了,只有七宝妹妹才气治好,我娘就不着急了。”
“哦!”师爷再次笑场。
绕来绕去你不就是想留在这里和小女人培养情感嘛!
匡文玉:你明白起就好!
师爷在老乔家留宿一夜后,回县城去了,就将匡大令郎留在这里养“伤”。
一大早,小七可没忘记自己作为“专职医生”的职责,又来给匡文玉疗伤来了。
搓两坨新鲜的艾叶,塞进他的鼻孔里。
“今天塞一个鼻孔就行了吧……”匡文玉仰着脑袋说。
“不行。”小七一本正经地拒绝:“两个鼻孔都得塞。”
“好吧。”匡文玉屈服了。
小七去上学,匡文玉也想随着一起去,小七说:“你不是受伤了吗?不要随便走动,在家养伤即是。”
匡文玉辩称道:“我的手脚又没伤,就是有颔首晕而已,不影响我走动。”
两个鼻孔都塞着艾叶,只能张着嘴巴出气,呼吸不通畅,能不头晕吗?
小七:“头晕更应该在家睡觉才是。”
她就想在家睡觉,可是却必须得去上学。
哎,天天早起,天天都没睡够的感受。
“睡觉脑袋更晕。”匡文玉说:“师父跟我说的,多运动病才好得快。”
“真的?”小七体现怀疑。
匡文玉使劲颔首:“真的!”
好吧,小七终于同意了匡文玉随着自己一道去上学堂。
到了学堂,小七进了小班。
匡文玉也理所虽然地随着一道进了小班。
小班里坐了一堂的四五岁的小孩子,都睁圆了眼睛看着他这个年老哥。
这个年老哥多奇怪呢,两个鼻孔里还塞着工具!
“你似乎应该去跟我小六哥一个班吧?”小七说。
都十岁的人了,还跟小朋友一起坐着,不知羞?
匡文玉老老实实地说:“我文化课欠好,去小六那里会听不懂的。”
好吧,小七无语了,只得让他随着自己。
一会儿,先生进来了,看到这么大个学生有些讶异。
此先生不是丁先生,是陶先生。
学堂里只有两位先生,丁先生和陶先生。
丁先生教六岁以上的大学生,陶先生教六岁以下的小学生。
陶先生问:“这位小哥哥,你是不是走错了教室?”
匡文玉正要回覆,门口已然响起了回覆声。
有人抢先一步替他回覆了——
“他的脑袋被人打过,不记得自己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