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愚顽郡主对绿茶
好狂妄,好愚顽!
似乎她就是把人杀了也就那样,你能拿她咋样?
她是堂堂郡主啊!
你们这些人都是乡下人!
乡下人就该拿来任意欺负!
小七转身就要往外面跑。
去救自己的娘亲啊!
“乔七宝,回来!”司徒烨叫道,“你娘已经在我房间里休息了。”
小七这才定下脚步,回过头来。
她另有些懵。
并不知道娘亲发生了什么,她还天真地认为娘亲可能失足掉井茅坑去了呢。
因为乡下人的茅厕都是极其浅易的,有的就是搭在两块石头之间,下面就是一条沟而已。
“我娘怎么会去了你的房间?”小七跑过来问。
司徒烨:“我送你娘上我那去休憩一下……”
如果就这样,事情也许就被带已往了,不会再发酵了,究竟这又不是什么好事,能顺水推舟大事化小也就而已。
可是偏偏宝珠没完没了,立即怼道:“司徒小子,你打了我和我的人,还把那乡下婆子藏到你房里去,你知羞吗?”
司徒烨原来也不想当着这么多来宾的面戳穿她的恶行的,究竟有这么多客人和尊长在此,他也是好面子的人。
可是这又恶又蠢的丫头实在是令人忍无可忍了。
于是他立即说道:“是你的那两个下人婆子将乔老娘往茅厕里拽,好不?乔老娘都说不去茅厕了,她俩一直对乔老娘又抓又拽的,我看不下去,便出口相阻,结果你的那两个下人还开口就辱骂我,我这才赏她们一人一脚的。”
“你连我也打了!”宝珠叫道:“你竟敢打我!”
司徒烨傲然道:“打你又咋了?谁叫你纵容你的下人胡作非为?”
宝珠不平道:“谁说是我纵容了?”
“难道那俩婆子不是你的下人吗?”司徒烨反问。
宝珠将眼睛一翻,道:“是你的妹妹教我这样做的,你打你妹去啊!”
“哪个妹妹?”司徒烨问。
“你的那个嫣儿妹妹了!”
在某处角落偷听的司徒嫣,马上脑袋“哄”地一声……
完了!这没脑袋的蠢货将我出卖了!
她可不愿背下这个罪名来!
于是她立即跑了过来,笑着对司徒烨说:“烨哥哥,我不是那意思,我是看到乔老娘喝高了,又说要去上茅厕,担忧她出门摔着,就赶忙去叫人搀扶着点……”
话未说完,宝珠已经冷哼道:“你是这样的美意么?明明是你告诉我说,你已经部署好了,今天要好好整那乡下婆子一顿,让她出大丑,好让乔七宝没脸的!”
司徒嫣被人无情揭露,立即脸色羞成了猪肝色,诡辩道:“宝珠姐姐,你可别冤枉我啊!我基础就没说过那番话好欠好?况且将乔老娘往茅厕里拽的人是你的两个姆姆啊,我都丝绝不知情呢!”
她爽性来了个矢口否认。
横竖这件事的筹谋只有她和宝珠两人知道,且作恶的又是宝珠的人,她完全可以将自己抹得一干二净。
咬口不认可即是,你又能拿我怎样?
你说我作恶,证据呢?
她就是抱定这样的心思的,否则自己还不被爹爹给打死?
不光如此,她还要演好人呢!
听闻她的话后,宝珠的脸色都气变了,指着她大嚷道:“司徒嫣,你就是个鄙俚的小人!明明是你筹谋的,说是要把那乡下婆子灌醉,然后叫人把她丢刀粪坑里去趴起!你现在居然倒打一耙!无耻!”
司徒嫣马上就“冤枉”得哭了……
她一边抹泪,一边哭诉道:“宝珠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冤枉我呢……呜呜……”
宝珠气得爽性竹筒倒豆子,一骨碌全抖出来:“酒也是你让人偷偷做了手脚的,将果酒换成了高度白酒,还说让我的人去实施行动,就算袒露了,别人也不会拿我的人怎么样!”
司徒嫣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宝珠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编排人……”
“我编排你?”宝珠怒了,指着她道:“你这个撒谎都不带脸红的下贱人,果真是小娘养的,我就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下贱坯子!”
因为实在是太气了,宝珠完全顾不上她的郡主身份了,口不择言地乱骂。
司徒老太太皱起了眉头。
司徒昌也垮下了脸,很不兴奋。
你骂人就骂人呗,没须要把人家的娘也骂了!
什么“果真是小娘养的”!
谁家每个小妾?
谁家小妾没生一个两个孩子的,难不成都是下贱种子了?
司徒昌真的很火大。
只是碍于湘王妃的面子,和她是来自王府的客人,司徒昌才按捺住了心里的火气。
湘王妃觉得没面子极了,忙出口斥责宝珠道:“你这孩子,满嘴乱说八道些什么呢?”
转头她就对婢女说:“快将宝珠小姐扶去休息休息!”
婢女允许着,前来扶宝珠。
宝珠却不依不饶了,吵着嚷着道:“这是什么鬼地方,穷山恶水出刁民!我要回京去!立马就回去!一刻钟都不想待这里了!”
湘王妃气得不得了,只得道:“好好好!我这就派人送你回去!”
然后就付托人来带走宝珠,马上备车送她回京。
“走就走,才不稀罕这个破地方呢!”宝珠使气说。
然后冲到房间去收拾工具。
湘王妃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宝珠离开后,司徒昌对着司徒嫣喝斥道:“还不快滚!滚回你屋去面壁思过,三日禁绝出屋!”
司徒嫣抹着眼泪向司徒老太太跪下磕头。
向湘王妃磕头。
向司徒夫人磕头。
并哭兮兮隧道:“都是嫣儿的错,嫣儿不应和宝珠姐姐发生过节,扰了老太太、王妃姑姑、太太和列位婶婶娘娘的兴致,嫣儿给您们磕头谢罪!”
湘王妃只是叹气,一声不吭。
司徒夫人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对司徒嫣说:“你快回屋去吧,照你爹的训诫去做即是。”
“嗯。”司徒嫣哽咽着颔首,起身来就走。
很快,她就走出了厅堂。
心中暗自自得。
她是吃准了老太太和夫人都市护着自己的。
也吃准了爹爹不会当众揭穿自己的。
因为当众揭穿只会丢他们的脸。
同时她也暗自庆幸宝珠的又蠢又倔,那丫使气一走,便将所有的罪名都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