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扎针,扎不扎
原来花娘娘不知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鹅大爷的蛋偷到自己窝里了。
一向在鸡面前体现得温文尔雅的鹅大爷这时恼怒了——
它伸直了颈子,低头俯身朝着花娘娘冲已往……
花娘娘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四处躲闪——
“救命啊!救命啊!”
小七赶忙上前去劝架,它将鹅大爷紧紧地抱住了,这才保得了花娘娘那一身花衣服没被鹅大爷撕光。
全家人都不妥鹅大爷是鹅,也不把它同鸡一起关在后院,它享有每天晚上在厨房就寝的特权。
乔老爹还特地给它做了个竹编的围栏,每晚将它围在厨房里的柴角里,还用干干软软的竹叶给它铺了床。
鹅大爷就是这么特殊。
可以想象,凶凶一定是去挑战过鹅大爷的权威,结果被鹅大爷给教训了。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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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牛母腰“伤”了,动不了了,她的其他两个女儿都赶来看她来了。
牛母已经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正寻思着偷偷起来运动运动,她的两个女儿便带着女婿一道来了。
她刚坐起来,就被两个女儿给扶着躺了下去。
“娘,你就好好睡着,不要乱动,我和银花今天就不回去了。”牛金花说,开始收拾房间:“今晚我和银花就住在你这屋里,也好服侍你。”
牛母忙说:“你爹睡哪里啊……”
牛金花说:“就让爹去家宝房里睡,爹他一个大男人也未便服侍你的。”
“……”牛母这时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了。
这俩个女子不回去了,要住在这里,也不知要在这住几晚上,那么她是不是就得一直躺在床上呢?
这睡在床上不能起来,没病也会睡出毛病来啊!
难受!
谁说整天睡着吃睡着耍就是享福啊?
谁认为这是享福,谁来试试看!
她这腰原来好好的,睡了这些时辰后,腰还真的酸痛了,这日子简直比真伤了腰还难受。
早知道这日子过得这么委屈,她就不装什么腰伤了。
这牛家的家教也是有问题的,牛春花懒惰就不说了,牛春花的两个姐姐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次她们来看母亲,就住在这里了,除了陪着收着她们的娘亲外,就是等吃等喝。
而牛春花原来就懒,要让她侍候这一大堆人肯定是拖拖沓沓的,于是乔老娘只得将这事接手下来。
谁叫这是自己三儿子的家呢?
谁叫牛母的腰伤是因为自己的幺女造成的呢?
所以,乔老娘每天忙外这边,还要忙那边,搞得疲累极了。
看着娘亲这样操劳,小七心疼了……
她想:我照旧去把医生请来给牛亲母看腰杆吧,只有把她的腰杆看好了,娘亲才会获得解脱。
于是,她去道观请来了马道长。
牛母一开始死活都不愿意扎针,说自己的腰杆没事了,自己躺两天就好了。
可是牛金花和牛银花不干啊,她们明明看到老娘捂着腰杆痛得哎哟哎哟的,现在医生都来了她怎么能不治疗了呢?
听说仙人观的道长马道长医术高明,可以治全身的疾病,而且一手针灸活了不起,对治跌打损伤的医治最在行。
娘不是腰闪了吗,正好可以扎针治疗啊,总不能让马羽士白跑一趟嘛!
“我不用扎针,真的,我的腰没事的,躺两天就好了!”牛母一直拒绝,有苦难言。
这是坦白自己没伤着腰呢,照旧不坦白呢?
说自己没伤着腰吧,自己这不是摆明了讹人吗?
不说吧,就要扎针了,只怕连自己这条老命恐怕都要丢了!
“娘,你咋这么顽强呢?适才还痛得叫唤呢!你又不是小娃娃,人家马道长都说了扎银针又不痛的。”牛金花说。
她以为她娘就是怕扎针痛,吓成这样的。
牛春花因为对自己娘的“腰伤”将信将疑,自己每天又要煮饭忙家务,还要服侍她,心里已经积攒了一肚子的气,所以也想趁此时机让马羽士给治治她,看她到底是不是真伤了腰。
现在见牛母千般抗拒扎针,牛春花就用激将法问了一句:“娘,你是不是装病哟,怕扎针?”
牛母一愣,一张老脸就胀红了,好一会才恼羞成怒地骂道:“放你娘的屁,病也有装的吗?!”
“没装就是了哟,我就是想你有病治病,不要抗医,究竟身体才是资本,什么事都比不得身体重要,是不是?”牛春花笑嘻嘻地说。
“是啊,娘,快不要耍小娃娃脾气了,扎银针又不痛的。”牛金花也马上随着说。
谁说扎银针不痛啊,那是真有伤才不痛,这好好的人拉来扎针能不痛吗?
所有的人都态度坚决地让她扎针,牛母的内心很绝望啊……
她将最后一根稻草寄予丈夫,求救的目光看向牛父。
可是这时的牛父却将牙一咬,说道:“马道长都来了,你还在耍脾气,像什么话?这扎针又不死人,就是通经络的,那些风湿寒弊等统统都市给你扎跑的。”
言下之意就是——老婆子,既然马羽士都来了,你就坚持到底吧,这扎银针也可以治风湿的,就当给你治治身上的风湿吧。
生为乡下人,谁又没下过田踩过水,身上有个风湿弊痛的太正常不外了,就算你腰杆没伤,但给你通通风湿也没什么欠好。
听闻丈夫临阵倒戈,牛母气得鼓眼睛,心里直骂牛老头——我叉叉你先人了!我都说不装了,是你让我装下去的,现在又是你让我扎针,老娘叉叉你祖宗八代!
这时,小七又凑上来说:“牛亲母,要是你觉得马羽士扎欠好,我就把你送到城里去,让县令夫人为你找一家好医馆,多找几个医生,好好地给你扎!”
小七对牛鼻子羽士没有几多好感的,所以心里对羽士的医术有些持怀疑态度。
牛母:你娘的,你还想把我送到城里医馆去扎针,还要多找几小我私家扎!老娘我去了城里医馆,那不就露馅了吗?还不如让马羽士给扎。
马羽士:你这个小丫头说话也太不给面子了吧?好歹我在槐树村也滥竽凑数了这么多年,你这是想砸我的饭碗么?
于是他将脸一横,冷哼道:“到底扎不扎?不扎我可走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