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奇怪了啊,应该是放在这四周的才对啊.......”
“真是的,你已经找了一个多小时了——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整理过这间储物室吗?”
月影岛上唯一的一间派出所内,目暮警官傻眼的看着险些将半个自己都塞进储物箱中的老警员,。
“哎呀,这么多年来整个村子里也就我一个警察,要想做一次大扫除可不容易。”
老人歉意的摸了摸头顶花白的头发,沟壑纵横的脸上滑落下几滴汗珠——从麻生宅到这里的距离称不上远,但对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或许已经算得上是“跋涉”了。
“况且,究竟那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老夫的影象也几多有些模糊——”
没有年轻血液的加入,这间派出所就永远得不到新生——就算老人偶尔想要整理那些聚集如山的杂物,他的身体也力不从心。
目暮十三这才响起这次他所指挥的下属并非是原来那帮精力旺盛的小伙子,而是一名在这座偏僻小岛上守望了乡村一辈子的老警察。
“嗯......那我也来一起资助吧。”
目暮走上前去,却又对眼前那堆杂乱不堪的箱子望而生畏——
种种类型的工具被毫无纪律的堆放在一起,让人不知从何下手。
“不用了,我已经找到了。”
这时,身边的老警员扶了扶老花镜,从一个狭小阴暗的漏洞中掏出一根绑着蓝色塑料牌的钥匙,对着灯光确认着上面的字眼:
“没错,就是这把钥匙!”
这把钥匙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麻生”二字被人用记号笔歪歪扭扭的写在了塑料牌上,几多算是一种最浅易的标志。
“好,那就赶忙去把麻生圭二的乐谱拿出来吧!”
目暮惊喜的看着他手中的钥匙:
“虽然很歉仄,但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不能放任那个监犯再逍遥法外了。”
“究竟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下一个遇害者......”
“我明白,我明白。”
老警察握紧手中的钥匙,但却没有像目暮那样心急。
“只是我另有一个问题。”
“问题?那是什么?”
目暮十三看着老人面向自己,他神情庞大像是抱有什么心事——可对方那磨痕严重的镜片底下却又有着普通老人所没有的清亮。
“警长先生......请务必抓住监犯......”
“这是我的职责——”
目暮的话还未说完,老人便直接将那串钥匙塞进了他的手心中。
“不,我的意思是,‘真正的监犯’。”
“无论是十二年前,照旧现在......造成这一切的元凶究竟是谁?”“你可不要看错了,警长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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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因为西本健独自脱离队伍的缘故,毛利小五郎被目暮警官勒令找到那名不循分的受害者——
“......居然在这种时候一小我私家离开,那个家伙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名侦探的诉苦飘荡在村子的上空,小五郎毫无头绪的走在前往村中心的马路上,偶尔抬起眼皮扫视一圈身边的路人,权当是在执行目暮十三的命令。
说到底他们甚至不知道西本健是何时脱离的大队伍——老警员给出的线索实在是振奋人心,目暮和小五郎都被吸引了注意力,谁又会想到西本健居然有胆子自己一小我私家行动呢?
“果真照旧先去公民馆找目暮警官好了,我记得那个老头子说麻生圭二留下来的乐谱就在那里......”
“乐谱?什么乐谱?!”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童音突然在毛利小五郎的身边响起,侦探漫步前行的脚步顿了顿,低头果真看见了那名投止在自己事务所的四眼小鬼。
“原来是你啊,臭小鬼。”
毛利小五郎摆出一张臭脸,看了看柯南的身后:
“小兰呢?她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小兰姐姐她回诊所去了——叔叔你适才说的乐谱是什么?新的线索吗?”
“哼,那还用说。”
小五郎露出自得的笑容,本想卖个关子,却又看见柯南听到回复后那副渴望的眼神——
‘......照旧告诉他吧。’
在作为侦探的面子和竞争心上挣扎了一番后,毛利小五郎照旧将最新线索告诉了柯南。
“是那名老头子警察,他说麻生圭二其实还留下来了一些工具——是一沓乐谱。”
“虽然听上去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如果......”
“如果那些乐谱也可以用监犯所留下来的灯号纪律进行解析的话,那也许就不是单纯的乐谱,而是所谓的‘遗书’了。”
没等毛利小五郎说完,柯南便已经理清了思路。
‘这小子......’
毛利小五郎向柯南的头顶伸出魔掌,似乎想要看看那颗小学生的脑袋里究竟装了些什么工具——这小鬼居然比自己更像一个侦探。
但还未等他做出些实质性的举动,柯南便绝不犹豫的跑向了公民馆的偏向——甚至懒得再在失去了询问价值的毛利小五郎身上浪费一秒时间。
“喂,小鬼!”
虽然柯南什么也没说,但毛利小五郎照旧隐约感受到了一丝被小瞧的感受。
将已然不知所踪的西本健抛之脑后,毛利小五郎快步跟上了前方的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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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民馆的堆栈内,目暮十三扭动着胖胖的身体,寻找着藏在其中的保险柜。
老警察没有一起跟过来,但他最后留下的话却耐人寻味。
“真正的监犯......”
目暮只觉得原本肩负着的压力似乎又多了几分其他的重量——那是本应在十二年前就应该烟消云散的某种工具。
扒开满是灰尘的纸箱,目暮终于在堆栈的角落发现了麻生圭二所留下来的保险箱。
那上面还留存着被火焰灼烧过的痕迹,斑驳的身体上也如同钥匙一样被某人用记号笔写上了“麻生”的姓氏。
小心的将钥匙插入锁孔,目暮略有些紧张的听着锁孔随着钥匙的扭动放开咬齿——然后打开那尘封了十二年的遗留之物。
保险箱里果真如老警员所说,除了一沓淡黄色的乐谱之外什么也没有,这些再平常不外的纸张似乎就是麻生圭二最为重视的一切了。
目暮戴上手套,将其抽出。
上面的符号清晰可辨,岁月也没能侵蚀麻生圭二所遗留下来的“心”。
虽然有所磕绊,但目暮照旧理解了灯号的寄义——
“给·我·的·儿·子·成·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