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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娘娘在种田路上福星高照

第33章 收拾

  夜黑风高,密密的秋雨落了一整夜却仍不见停,白昼大地上积攒的暑气徐徐消退,正是一夜酣眠好时候。

  可凤家人此时却个个没有睡意,倒不是他们不想睡,而是他们无法入睡。

  被暗夜笼罩的凤家堂屋里,湿润阴冷的青砖地上,凤家一家老小俱都被绑了手脚丢做一堆。而他们的眼睛被一根根布条蒙了起来,只能透过微光看见周边的世界。

  八仙桌上,一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火苗因着从门外钻进来的秋风不时跳动着,时暗时亮,把墙上的人影一会拖长,一会抑短,似乎是那精魅吐着长舌,捉弄着愚蠢的人类玩耍。

  “嗒、嗒、嗒、嗒——”

  寂静的屋里,只有如心跳一样的嗒嗒声不停响起,偶尔才有火星子飞溅发出“噼啪”的声音。

  凤家人屏气凝神,全身上下畏惧得不敢发出一语。

  这时,“嗒嗒”声突然就停止了。

  凤家人感受自己的心跳也要随着停了。

  许久之后,一道降低压抑着的女声在死寂的屋里响起:“说说吧,到底是谁偷的银子?想好了再说,否则,我手中的刀不知会割开谁的喉咙。”

  无边的黑暗里,这一字一句皆裹挟着寒意,这种寒意无限放大,钻进凤家人的毛孔里,让他们团体打了个寒颤。

  凤家人虽被蒙了眼睛,却仍朝着声源望去,只见那里有着屋中唯一一把八仙交椅,那把椅子平时只得余氏一人能坐,如今上头却坐着个少女,她就是害得凤家人不得入睡的罪魁罪魁,正是木棉。

  此时,木棉的手上一道银白冷光在烛火中跳动。

  那是一把短刀。

  短刀不是匕首,不似铁器颜色暗沉,在黑夜中仍是银光发亮。

  可它却和匕首一样是杀人利器,只因这把刀刚刚还抵在凤家人的脖颈上,让他们不得不乖乖就范。

  “木棉,祖母求你了、祖母求求你了,你发发善心放了我们吧。”余氏今夜真是受了老大的罪了,屋里地上又湿润又阴冷,她这老胳膊老腿都要冻坏了。

  余氏以往都是干嚎,这次却是真哭,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祖母错了,祖母不应那样对你们。以前都是阮氏撺掇我的,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帮你好好折磨她,听说那小贱人想杀了我大孙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你放了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木棉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玩着自己手中那把短刀:“你求我有什么用?求求你那几个好儿孙吧,只要他们说出是谁偷的银子,我就放了你。”

  余氏这种人值得同情吗?不值得。

  嗒、嗒、嗒、嗒——

  木棉的手又无意识开始叩击桌面。

  试想,静谧的夜里只有这样一道声音重复不停的响起,而你的所有感观都被关闭,只有耳朵能听到一个声音,你不确定这个声音是什么,有没有危险,你只能被绑着手脚在担忧与恐惧中苦苦煎熬,毫无反抗之力。

  这种极端焦虑的情况你能反抗得住吗?又能反抗多久?

  事实证明,那些意志力单薄的人是十分容易因此瓦解的。

  木棉知道,这要领在古代算是一种特殊的刑讯手段,甚至算得上是酷刑。

  凤家人本就不是什么心志坚定之人,又如何能忍受得了?

  “木棉,我们也想找到偷银子的人,你先放了我们吧。”凤大林如今也不摆尊长谱了,而是小声地、祈求地、讨好隧道,“你这样绑了我们也没什么用啊,是不是?”

  木棉哼笑一声,那双澄眸似是被阴森森的浓雾迷漫,让人捉摸不透,却是不发一语。

  徐氏只觉得自己脑子里那根神筋都快崩断了,她带着哭受腔祈求着木棉:“木棉,大伯娘求求你了,我们真不知道是谁偷的银子,也许偷银子的人基础不在这里呢。”

  木棉觉得这家人这一晚上也算小小的体验过了她在牢里所蒙受的那种煎熬,她走已往拿下所有人的布条,然后俯身看着他们。

  银光微晃,凤家人都缩了缩脖子。

  “你们来我家那夜,外人看你婆婆掏了二十两赔银都要高看你们老凤家一眼了,又怎会想到你家另有一百两银子?然厥后你家偷钱?”顿了顿,木棉讥笑地看向余氏,“这银子怕都是我娘的妆奁吧?藏了那么多年都没被丢,偏偏你带凤大川和凤大林看病去的时候丢了,你说不是家里人偷的又是谁偷的?”

  话落,凤家人的神情都变了变,他们都觉得木棉说得有原理。

  所以这银子是自己家里人偷的!

  凤家除了凤大川和阮氏皆都露出惊讶的神色,他们审视着家里的人,目露怀疑。

  木棉把他们的神情一一收入眼中,她是学演出的,微心情和肢体行动代表什么意思一瞧便知。

  凤家其它人眼露迷茫,眼神皆在别人身上打转,只有凤大川目光闪烁不定,眼神飘忽不定,还下意识低头躲避木棉的审视,木棉腾地站起身,短刀横在凤大川脖颈上:“银子是你偷的。”

  语气笃定,不容质疑。

  “你乱说!我没偷银子!”凤大川僵硬地梗着脖子,“你、你、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木棉把刀子往前一送,“那就看你有没有命看见证据了。”

  凤大川见木棉动真格的,这才真正怕了,他嚷嚷着马上就招了:“是是是,是我偷的。你别杀我啊,姑奶奶,我把银子都送给你,你别杀我。”

  凤大川本就做贼心虚,同样受了一晚上折磨,他却比人家蒙受得更多,他彻底瓦解了,一声声求着饶。

  木棉很满意,她站起身,晃了晃手中的银白刀刃,又走到阮氏面前,或许是心里清楚自己干了天理不容的事,知道木棉不会放过她,阮氏眼瞧着木棉靠近,吓得直接晕了已往,紧接着地上流出一摊散发着骚臭的水渍,竟是尿了。

  木棉却并不计划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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