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疾驰,很快到达目的地。
也没有什么大的意外,究竟有着城门郎的身份,几个值班的小兵尽管觉得深更半夜出城门,很是离奇。
《贞观律》明令禁止。
但是欧阳鲟是顶头上司。
县官不如现管。
出了北门,也不敢从官道出发,拼命走了十多里小路,就到了一片小山坡,见后面没有什么追兵。
三人决定在山坡之上休息一刻钟。
这里居高临下,一来便于视察有没有人追上来,二来李佑说可以看看星星。
逃亡的历程中,仰望星空多是一件美事。
没想到,李佑还没给他们讲述宇宙的秘密。
欧阳鲟便开始卖弄起自己的观星知识,说自己学的如何如何的好,开始给秦小钟普及北斗七星,南门二,北极星的定位。
李佑笑了笑,真是有意思,这世界上所有的人在喜欢的人面前都是这样的货色,肤浅。
包罗救苦救难韩天尊,遇到道友夸奖,都是回覆侥幸,十分谦虚,似乎荣辱得失都不在意,可是一在南宫婉面前,就会一直吹嘘自己如何如何厉害。
李佑感受十分无趣。
离开这两人几十步,免得恶心。
也开始抬头观星。
曾经几多个夜晚,李佑也是这样独自一人跑到深山幽谷之间,摆弄着仪器观星。
只是现在却没有了他那台破旧的天文望远镜。
挺想念的。
思绪一动,突然想看看蟹状星云的前身是颗什么样的恒星。
说起蟹状星云,那是一团超新星发作后的遗迹,这种星云,宇宙里随处都有,原来也没什么特殊。
可是有趣的在于,这个星云是人类看着长大的,1054年七月,北宋皇佑元年,北宋的天空,突然泛起了一颗极其明亮的星。在23天的时间里,它发出了红白色的光线,夜晚的亮度仅次于月亮,即便在白昼也能被人们看见。直到近两年后才终于隐去,被称为天关客星。
其时的观星家们十分的不解。
厥后研究证实就是蟹状星云发作。
可惜李佑没有穿越到宋朝,这另有几百年才会发作。
无缘了,这又不是修真界。
可惜的是,李佑没找到这颗星,天关星旁,一片昏暗,李佑也不意外,没有天文望远镜,6000光年外的一颗恒星还真的欠好用肉眼视察。
李佑心想有空要研究一下,制造一台。
这来了唐朝,还没有正经的观过星,今天才算是真正的快乐,照旧古代好,没有光污染,银河轻易而见,美轮美奂。
把李佑完全吸引住了。
突然,李佑心中升起一丝警兆。
这种警兆来自于内心深处,似乎是一种危险临近的征兆,但是又说不清道不明。
这是飞将军的本能。
李佑心下一沉。
必须离这里远点。
这里有什么值得他们避忌?
李佑脑袋高速运转。
立即决定继续跑路,银河有的是时机看,命可纷歧定另有一次了。
现实情况却容不得李佑做出选择。
正准备叫欧阳鲟他们。
李佑的身子猛然被撞飞。
李佑只觉得胸口剧痛,喉咙发甜,一股热流喷涌而出。
秦小钟和欧阳鲟两人也是一样的遭遇。
头晕眼花中,李佑看向撞他们的罪魁罪魁。
只见一小我私家冷笑着站在他们身边,这是一个极美的中年男子,长眉若柳,身如玉树,长长的鹤发披在雪白颈后,一个男子能长成这样,也是天下少有。
脸色却很阴沉。
李佑并不认得此人。
却知道这是个妙手。
欧阳鲟抬头望向对方,十分不宁愿宁可地说道“爹,你怎么来了?”
欧阳老头冷哼一声,并未理会欧阳鲟,也未搭理曾经的情人。
欧阳老头饶有兴致的看着李佑,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线,说道:“齐王,你胆子够大呢,敢在媚香楼杀孔德伦,还带着我儿子。你就一点不怕李世民吗?”
李佑微微眯着眼睛,心想这个欧阳老头真厉害,这么短的时间就查探到了我们的行踪。
李佑也是十分淡定,横竖打也打不外,不如用真诚去换取等下对方下手轻一点,于是老老实实回覆道:“孔德伦是我干掉的,与他们无关。至于李世民?您觉得我另有时机儿吗?”
欧阳老头鼓了拍手,“齐王果真敢做敢当,不外我照旧希望你们能够改变心意,回去自首,免得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给你陪葬,我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虽然是个逆子,但是归根结底我生了他,他生了我。照旧希望他平安喜乐。”
李佑看着自己被欧阳老头打翻在地的局面。
自己又反抗不了,自首不自首还不是你这人说的算?
满心疑惑道,“我另有什么此外选择吗?”
难道是杀人还要诛心?!
绝望的感受扑面而来。
欧阳老头玩味地用尖细的嗓音说道:“别紧张,我的意思是不管你如何选择,我都市资助你的。”
李佑一愣,依旧不太懂欧阳家族的脑回路。
难怪欧阳鲟的世界,自己也不懂。
这是一对谜语人。
讲原理,如果要帮就帮,为什么要先打一顿?
搞得还真以为你也要大义灭亲。
挺能装。
李佑想到了什么,于是开口询问:“您到底是谁?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我是谁?呵呵,一个本不应存活于世的人。至于目的嘛,那就是有趣。”
欧阳老头说了这样一番众人都听不懂的话。
也禁绝备继续和李佑对话,而是转向欧阳鲟,不悲不喜安平静静的说道,“鲟儿,以后就随着齐王吧。对了,小钟以后就归你了。以后惹出祸来,别把你爹说出来就是了。你们就去我准备的地方躲躲吧。”
欧阳老头说罢,仍给欧阳鲟一副舆图,然后掉臂众人反映,就离开了。
欧阳鲟呆愣在原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没有被抓回去。
过了好一会儿。
确定欧阳老头走了以后,三人再也不敢研究星像,相互搀扶着向远方走去。
等到气息平稳,李佑终于问了早就想问的问题,“欧阳兄,你爹说的你生了我,我生了你,是什么意思啊?”
欧阳鲟叹了口气,“我父亲是个怪人,和你有点像,天天话里有话,有话也不直说。他曾经是这样说的,说没有一小我私家天生是父亲,是因为生了我,他才成了父亲,即是是他生了我,我生了他‘父亲’这个称谓。”
李佑名顿开。
欧阳鲟的老爸学问学的花,照旧个大哲学家。
都摸到辩证法的门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