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英接过任命的将令和印信牙牌,又在众人恭贺一番后,拉着马谡一阵谢谢。
“多谢!马将军传来喜报,这样,现下我等另有些许杂务急于处置惩罚,就请谭校尉先送您去副城休息,晚上咱们好好喝顿酒,乐呵乐呵!”
马谡也有意结交这姜将军跟前新贵,便也不客气。
“好!别部司马如此盛情,末将岂敢不从。那我就等着晚上与将军喝上两杯咯!”
“哈哈哈,一定!一定!”
怀英又看向谭千秋道:
“老谭,劳你陪马将军随处走走,看看咯!”
谭千秋心想,取代领导接待贵客,看来这怀大人照旧看重自己的,岂由不愿意的原理。
“大人放心,我一定陪好马将军。”
谭千秋陪同马谡离开后,怀英又看向郑南关。
“老郑,今晚咱们要乐呵乐呵,有劳你资助部署一下咯。另外酒肉不行吝啬,待会让张三与你一同部署一下。城上各哨卡、狼烟台的驻守弟兄,要保证一壶酒、五斤肉。”
郑南关初听要部署宴席倒也没在意,究竟这种事嘛,也是正常。但听到所内各哨卡、狼烟台都要送酒肉便为难起来。
“大人,这城关倒是方便。可这哨卡、狼烟台,咱们二十四所,有哨卡二十,二百余人,狼烟台十座三百余人,加上城关驻兵四百余人,可是一笔不小花销。
而且,副城中储蓄不够,要去十里外的辛丑军屯所采购呢。纵然做出来,最远的有一百二十里之遥!送去都困难。”
怀英就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苛刻,但自己就是想要试试这郑南关的能力和长城上的协同能力,便微笑着坚定道:
“老郑啊,在长城上纵马而行一日三百里,这应该照旧能做到的吧?万一妖兽袭击,我们也因这一百二十里而不派兵抵御吗?”
郑南关见怀英虽然面带微笑,但说出的话又坚定,不容置疑。只得低头领命。
怀英见对方不再反驳,便语气一松道:
“老郑啊,你们也是刚刚从北方而来,这些驻守的军士常年累月居住在长城上,难道你就不想了解一下他们平日里的武备情况吗?再者可以借机增进一下弟兄间的情感。你懂我的意思?”
郑南关听怀英如此说,心中似乎明了,这怀英原来是想借机了解一下各哨卡、狼烟台的武备情况,并联络一下情感。但另有点拿禁绝,又问:
“那,大人,如果他们军纪废弛,是否就地处置呢?”
怀英心想,总算问道点子上了。笑着回覆:
“若确有军纪废弛之事,切不行当众责罚,好言好语把酒肉送到,然后纪录在册,我近期会有部署!”
郑南关虽然搞不懂这怀英到底是何意,但见其信心满满,便也不再多想,自去部署去了。
怀英见郑南关离开,心中照旧有点不放心。随即让张三通知本队四十八人到城关主楼大殿。
纷歧会儿,运粮队的四十多人全部纷纷攘攘进了大殿,因早就听说了赏功之事,一个个喜形于色,抬头阔步。
进了大殿后,怀英给张干使了个眼色,张干马上心领神会。生怕再被罚抄,开始整队,待众人均平静站立后,怀英对张三道:
“张三,你向诸位弟兄宣读一下土垣大营的将令吧!”
“喏!”
.......
待张三宣读完将令后,台下众人心中欢喜,但几个队长中且又开始窃窃私语来。
怀英见状,直言道:
“好了,你们不必在下面窃窃私语了,就让我为你们解释一下吧。
其实很简朴,咱们的战功虽然淘汰了,但给了各人实缺和品级,但要返乡的十三个弟兄的战功变化不大,不外是少了一两个一级战功。但朝廷照旧给了点赏钱嘛,不要不满意。”
这牛老头是返乡十三人中被削减战功最多的。人老成精,知道这时候该自己出来帮大人说话了。便走到前来说道:
“后生们,俺也不会说话,但俺心里明白呢,俺们这一路若非怀大人,恐怕不光建不了功,还要搭进去几条人命呢。
现在咱们不光活的好好地,还得了个二级战功,这可是三十亩地,免三年徭役呢。这一切都是怀大人的恩义啊!咱们另有啥不满意的!”
牛老头这么一带节奏,众人也纷纷议论起来。
“是啊,这一路上自己也没啥突出劳绩,不外是拉车运粮,这二级战功像是白得的!”
“对头,若不是怀大人仁慈,咱们哪能得此战功呢!”
“可不是么,要说有功,人家怀大人的劳绩才是最大的,可大人一个没要呢!都分给咱们了!”
一旁的张三见火候差不多了,对着众人高声道:
“兄弟们,实不相瞒,这朝廷的赏钱要下个月才到,各人回去的赏钱照旧怀大人自己出的呢!”
一群人一听自己的赏钱也是怀大人出的,纷纷叹息:
“这怎么使得!怀大人一路上对我们眷注备至,一有时机就请各人喝酒吃肉,我们怎么能要大人的钱呢!”
“怀大人,我们有这些战功就足够了,哪还能要您的钱物?”
怀英看着众人,又看了看张三,心想,我记得我好想没部署过你小子啊!看来这牛老头也是你小子部署的托咯。思及此不禁在心中叹息:“真舍不得放你回去呢!”
终于在一番感恩感德的召唤中,返乡的十三人退了下去。这时早就憋不住的张干开口了:
“老大,这个战功几多俺倒是无所谓了,可俺这个百户下面,哪有一百人呢!”
不待怀英解释,陈武首先跳出来不平气道:
“你有啥不满意的,我才得了个十户长呢!”
高丙也不平气道:
“阿武说的对,迎战妖兽,我可是和你一样与老大同进退,凭啥你是百户,我是十户!”
陈武见高丙为自己助威,胆子愈发大了道:
“原来就是,若非我在外围射箭助你,你恐怕早就葬身妖兽口中了。”
张干心里苦,自己原来是想表达自己受了委屈,未曾想却把战火引到了自己身上。只得告饶:
“两位兄弟,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这时,陈文偷偷看了一眼端坐案后,冷冷注视众人的怀英,心里突然打起了颤,赶忙一把拉住陈武怒斥:
“阿武,放肆!怎敢在大人面前争功!”
李四也赶忙拉住高丙道:
“老高,不行伤了兄弟情义,这刘羽兄弟一人斩杀两头妖兽,尚且与你一样呢。”
这一训一劝,两人均纷纷看向怀英,见怀英面色酷寒,便也不敢再闹,嘟囔了几句后乖乖退了下去。
怀英冷眼旁观,见众人对自己另有敬畏之心,刚刚面色缓和道:
“你们有争功之举,也是好事,这世上哪有战将不争劳绩的!
不外你们若仅仅只看获得当前的微末之功,我又怎能带你们建设更大的不世之功呢?
此番土垣大营赏功任职,虽然扣除了咱们一半的战功。但也给了咱们实缺,若各人能同心协力,把名头做实,训练步卒,在这南境,何愁无功可建?
然而,你们若是忘了兄弟情义,心里有了隔膜,还能做到之前的团结一致吗?还能做到紧密配合吗?若是不能,那么纵然给你们再多的兵又有何用!
况且,你们几个均是二级战功,只是任职差异。现下,咱们除了返乡的的十三人,只有三十五人,再去除你们几个,只有二十七人,你们百户、十户又有何意义?
再者,我怀英的队伍,品级纷歧定即是任职。一切以实际才气为主要任职依据。”
怀英一番训斥和质问,台下八人听了不敢言语,一个个低着头。身后二十七人更是不敢说话,究竟这照旧怀大人第一次生机呢。
陈武见怀英似乎真的生气了,心想,此事是自己挑起,看来自己要上前了。于是上前,单膝跪地请罪:
“老大!我知道错了,其实我原来就不是为了争抢劳绩,只是想过过嘴瘾,怼几句张干的。”
高丙见陈武如此,心想自己真是糊涂,怎么连阿武的悟性都没有,也赶忙单膝跪地请罪:
“老大,我也和阿武一样,我们三打闹惯了,绝无争抢劳绩的意思。”
张干与二人平日里最为交好,见状也赶忙下跪求情:
“老大,我们是平日里就喜欢厮闹,你可千万别认真啊!咱们几个弟兄哪还分相互。不外是暂时顶着这个名头,待今后各人建了功再上报朝廷,搞成一样的!”
此时,张三和陈文见状,对视一眼也跪了下来。
“老大,弟兄们一路上同甘共苦,绝对不会因今生嫌的!”
“对!”
一旁的刘羽和吴德才见状也纷纷跪倒,随之后面的牛斗胆、狗蛋等二十七人也纷纷下跪。
怀英看着台下众人,脸色虽然冷峻,但心理照旧较为满意。这张干能说出这番话来倒是着实出乎意料。随即脸色缓和道:
“你们兄弟能同心同德,也不枉我一番口舌。好了!大喜的日子,不要一个个的板着个脸。只要各人团结一致,今后一定前途无量。”
众人见怀英脸色缓和,也纷纷起身亮相:
“老大,你放心,咱们兄弟一定齐心协力。”
“对,咱们都听老大的,只要老大下令,俺杀头都不怕!”
“就是嘛,我的不就是你的,咱们弟兄还分相互吗。”
怀英见总算再次实现了团结,便对队伍进行了重新部署。暂时不做具体调整,把剩下的三十五人均编入怀英近卫校尉,由陈文暂任队长,张干、张三副之。
又部署张三、吴德才一同核算需发给返乡众人的赏钱,合黄金十三辆、白银一百三十两,钱一百三十贯。并出钱购置了民夫马匹二十匹,牛三头,只留两辆马车供返乡之人使用。
临了又单独把张三、吴德才留下,耳语了几句。
一切部署完毕后,怀英见天色尚早,便去了副城邀请马谡,在谭千秋领导下登长城观景去了。
而郑南关则领了怀英将令,忙的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