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泼脏水
“你现在把人撤走还来得及，另外，不要再试图触碰我的底线。”
底线！
他竟然照旧那么在意沐霁！
情绪失控下的蒋依瑶，全然忘记小行动被发现，低喊质问：“你为什么一定要维护她，明明她才是叛逆者啊！”
将并未沾口的酒杯放在桌上，薄西宴垂眸敛去眼中情绪，“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来费心。”
蒋依瑶下意识追上去，“叔叔阿姨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薄西宴看着拦在面前的她，眸色狠戾，耐心告罄，“让开，别让我说第二次！”
“西宴哥哥！“
“你回来了。”
客厅明亮得耀眼，薄西宴闻声蹙眉的同时，转头向楼梯处看去。
沐霁身穿浆洗到发白的睡衣，长发凌乱，脸色微白，看上去宛如名家笔下的病美人。
虽然，去过忽略她手里锐利的水果刀，也许会更像几分吧。
“拿着刀做什么？”话落，薄西宴眸色突然变得阴沉。
沐霁见状，赶忙将水果刀背在身后，“我只是想削苹果吃，没有预防你的意思……”
对于她拗口的解释，薄西宴直接转身，“明早八点，我要看见你穿着整齐地泛起。”
看着走向房间的他，沐霁阴差阳错地问了句：“你是吃过饭回来的吗？”薄西宴握住门把的行动一顿，头也不回地说：“用不着你的假体贴。”沐霁在关门声后原地呆站了半天，最终选择垂眸下楼，将水果刀放在桌上的同时进了厨房……叩叩——
正在回复邮件的薄西宴本不想理会敲门声，直到她开了口，这才微微转身地侧耳倾听。
“冰箱里的食材都坏了，我只能做些手擀面和肉末卤，不外你放心，味道应该不会太差。”没有听到回应，沐霁的眼底划过一抹落寞，“面就放在桌上，我先回去休息了。”然而她刚走到桌边，就听见身后传来开门声，转头同时瞧见薄西宴斜靠在那里。
“你出……”
“你想从我这获得什么？”
沐霁被打断，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他，“你适才说什么？”
薄西宴似乎不满她的回覆，继续夹枪带棒地说：“你该不会以为这样讨好我，就可以轻易获得原谅？”“我没有那么想过。”
反映过来他的意有所指，沐霁垂首道：“条约里划定了伙食问题，我只是在做好自己的职责。”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呵，好一个职责……”薄西宴勾唇后抬脚不停地靠近，直到一步之外才停下。
“如果小霁当年也能想到这两个字，或许你我之间，就不会是现在这般光景了。”
过于接近的距离让沐霁垂眸，硬生生地忍住逃跑激动，“如果让你觉得不兴奋了，我以后一定注意。”
沐霁明明站在暖色的灯光下，可在薄西宴的眼中，她似乎站在了酷寒的悬崖边，风一吹就会跌落深渊。
想到这里的薄西宴突然欺身上前，强横地把人禁锢在怀与桌之间。
“你简直应该注意，究竟装柔弱这招，在三年前就不管用了！”强烈的压迫感变得异常明显，沐霁神情紧张的同时，条件反射地抓过水果刀。
“你别过来！”
“哼！”
刺鼻的血腥味儿开始蔓延，沐霁不行置信地看向薄西宴手臂，那被她划伤的地方正冒着鲜红。
自己竟然划伤了他！
哆嗦的手没了力道，沾上血的水果刀，卩光啷一声后掉在地上。
沐霁神情张皇失措，豆大泪珠不停落下，“对，对不起……”
酷寒目光从地上挪到她的脸上，薄西宴抬手捂住上臂同时，语气森然地开口：“你果真狠心。”
沐霁闻言瞳孔骤然紧缩，“不是这样的，我适才只是失手，没想伤害你的！”
“失手，呵……”
薄西宴弯腰捡起水果刀，任凭鲜血顺着指尖不停滴落，“这次是失手，下次怕是要刺穿心脏，直接要了我的命吧。”
“我没有！我怎么会……”
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后，她垂眸哽咽低喃：“你可以不信我，但是把血止住好吗？”
然而她的解释，只换来薄西宴越发明显地挖苦，“别再演戏了，更况且，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
砰——
沐霁看着紧闭的房门，直到目光落在地上那滩血迹时，整小我私家马上哆嗦不已。
而回到房间的薄西宴，直到外面声音逐渐平息后，才掏出震动不停的手机。
按下通话键瞬间，沈皓逸带着挖苦的声音传出，“怎么这么久才接？”
手臂传来的刺痛，让薄西宴垂眸同时哑着嗓子应声：“有事说事。”
“这消息，该不会是刚和沐小姐闹完别扭吧。”话说如此，但沈皓逸已经收敛了笑意。
受伤和男女之间脱力后的沙哑，他照旧能够分辨出来的。
薄西宴不想让血沾染床上，起身后站定在窗边，“是不是查出什么了。”
对于他的斩钉截铁，沈皓逸则是略显迟疑，“三年前沐氏匹俦遗体火葬当天，沐小姐简直在殡仪馆外被人掳走到后山，差点遭受侵犯。”
所以，她适才是真的畏惧自己靠近，并不是因为自己靠近而畏惧……
薄西宴想到这里时神情越发阴彎，“谁干的？”
“没有供出主谋，甚至五人口风一致，都说是沐小姐先蛊惑的他们，甚至早就有联系。”不行能三个字脱口而出，薄西宴双眸猩红地通过漏洞看向窗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听上去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沈皓逸却心知肚明其寄义，只是心中仍旧有些犹豫。
“这么多年已往，想要到达你的要求，恐怕是有点困难啊……”
察觉到沈皓逸的语气变化，薄西宴放下窗帘后，凝眸道：“你是不是还知道什么？”
听沈皓逸讲了半宿哑谜，眼底有些乌青的薄西宴，终于在七点整推开房门，却没想到正好与蜷缩在沙发上的沐霁对视。“你在这里做什么？”
看着他露出来的手臂，一夜没睡的沐霁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声：“为什么不处置惩罚伤口？！”
薄西宴闻言垂眸，也看到自己皮肉外翻的伤口，“小霁莫不是忘了，这可是拜你所赐，现在又何须继续假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