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没人聒噪了,单数正要哄哄小心肝,人家已经气咻咻地麻利地将衣服都穿好,收拾好工具,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单数赶忙追了过来,伸手要拉她,却被甩得很远。
“不要贴贴!!!”她对着他低吼。
单数哭笑不得,“简简,你平心而论,我适才这样说,那完全是处于对你的宁静考虑。但你现在这样说,几多就有些使气了。这个词是很严肃的,可不能这样玩!”
玩你大爷!就你严肃,难道我就是来搞笑的?!
想起适才李欣然讥笑她的点她就十分气愤和窒息。
她怒喝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单老师!真行啊你!劈面圣僧背后八婆的……那个事儿,那个事儿……你不说,别人咋会知道?!!!这有什么好说的?!”
越说她越气,索性站住了,狠狠地看着他,“当初结婚,是谁一天到晚不归家,不是加班就是出差的?你可曾正经看过我一眼?又是谁对那个谁嘘寒问暖,不仅亲力亲为给她全套的检查还亲自坐镇手术的?你可曾对我如此上心过?”
“要不是你对我如此无情又无意,我能伤心离去,一逃就是五年么?!你个狗男人,全部都是你的错!凭什么人家却来讥笑我?你说说,你这么多年清心寡欲、不近女色,这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正常吗?为什么别人不讥笑你天/根不全呢!!!特么的都是滤镜偏差!!!红果果的歧视!!!”
单数愣怔在了原地。
他没想到,小家伙如此气愤又是如此的委屈。他以为自己已经解释得很清楚,刚结婚那会儿不敢见她刻意躲着她,是压根不晓得她是不是自愿和自己结婚的。
其时一个激动就允许了,生怕再也没有这个时机,可紧接着就是忏悔,忏悔自己太自私了!痛恨自己隐忍了这么多年,终究照旧酿成了那个不择手段、掉臂一切的人。
种种焦虑种种担忧,以至于他压根不晓得如何面对她,只能躲着,将无尽的折磨和恐惧都只留给他一小我私家。
更重要的是,她虽然其时大学结业,可已经考上了研究生,外洋的几所名校申请也都通过了。他不知道她会做出如何的选择,留在国内还好一些,万一她想出国深造呢?
他怎么能在那个时候碰她、圈住她呢?她是那么的懵懵懂懂又生机蓬勃,整小我私家生才刚刚开始,青春正在飞扬,他怎忍心去做那个折断她双翼的罪人?!
自然,他越发不会允许别人这样做。所以允许结婚其实也有这一方面的考量,那就是掩护她。
有了婚姻这层关系,有了他名正言顺地当她强大的后援,她才不会被有心之人、无德无能之人欺骗情感,也不会轻易对谁动情感,在该努力的年纪就好好努力,不负青春不负这么多年的寒窗苦读。
至于能不能和她有更亲密的关系,在其时,压根就不是他考虑的规模。他那时可完全照旧操着一颗老父亲的心哪!
瞅瞅,小屁孩居然一点都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还在这里跟他撒泼耍赖地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