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朴说挂就挂,纵然单数下一秒就又打了过来,她照旧不接,而且爽性将手机调成了静音,塞进兜里。
哼!不分青红皂白就凶我,搞不懂状况就生气!我也会生气!谁还不是个宝宝呢!她气鼓鼓地食不知味地吃了晚餐。
余昊学穿了雨衣,还险些全身都湿透了,尤其是鞋子,能从里面倒出一碗水来。他先去冲了个凉,胡乱擦了擦头发,换了身衣服,才过来用饭。
刚坐下来,苏白就对他眨眨眼,然后努嘴看向简朴。
余昊学笑道,“哟,简医生,你这是将土豆块当成单医生了么,都快戳成土豆泥了!”
简朴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没吭声,起身将餐盒拿去洗。
余昊学不知死活地端着饭盒来到水池边,“别这样呀,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们开心一下嘛!我们只身狗最喜欢听有情人的伤心事儿了!”
苏白忍不住过来拽他,恨铁不成钢道,“用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余昊学不乐意了,“刚不是你提醒我吃瓜的么?怎么我帮你八卦了,你又来拆台!”
苏白忿忿地跺脚,“谁让你帮了……不是,谁要吃瓜了……余昊学,不是我说你,就你这情商,活该你只身!”
余昊学转身怼她,“这怎么又扯我只身了?不是,你自己也只身,挺漂亮一女人没人追,难道就不能费心费心自己?”
苏白气得退却两步,“你……你……你真是不知好歹!不是,你都能说自己只身狗,别人就不能说了?什么毛病!”
余昊学寸步不让,“我看你真是斑马脑袋,头头是道。我说我自己是只身狗,这叫挖苦,懂不懂!你说,那就绝对是藐视了!我凭什么要接受你的藐视啊,另一条只身狗!”
苏白:“……”要疯,吵不赢了吵不赢了……玛德,说你有病,你果真几多有点大毛病!你怎么不去怼简医生!逮着我怼干嘛呀!
简朴:“……”哎,果真是现代好同事啊!知道我情场失意,你俩就你一句我一句地打情骂俏,求求你们了,请你们原地脱单吧!
但她现在的心情不适合加入乱聊天团,因为她怕自己好不容易积攒出的一点儿对哥哥的怨气,聊着聊着嗤地一声,就自动没了。
那她可就太没前程了!不是说,在恋爱里,谁先低头谁就输,她可不要恋爱脑。
于是,她尽力忍住要嗨起的激动,面无心情地洗完餐盒,绝不拖泥带水地转身,一个眼神也没给这两人留。
余昊学和苏白对视一眼,都默契地闭上了嘴巴。
简朴刚到办公室坐下,急遽吃了饭去开会的卢主任就冲了进来。“五分钟前,市里连下三道暴雨橙色预警,淮海路的涵洞据说已经开始大堵车了。我们不能干坐在这里,得想些措施才行。”
简朴立即站了起来,“要否则我们开着救护车去接人吧,现在是下班岑岭,肯定不少人被堵在涵洞。”
余昊学举手赞成,“我的车子底盘高,我也去!能拉一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