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科技大学,一间女生宿舍中,一群女生围坐在一台条记本电脑前,上面正播放着南江电台。
“人生若只如初见……人生若只如初见……”
周子涵坐在电脑前,呢喃自语,眼神震惊。
只这么一句话,就在她脑中打开了无限的想象空间,让她感受美极了,实在是惊人之笔。而这样一首诗,竟然是许欢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想出来的?这才气也太惊人了!
周围的女生们,也叽叽喳喳起来:“好绝的句子!没想到他英文诗写得美,汉语诗歌也绝不逊色。”“竟然真对上来了,太好了!”“呃,后面两句没听太懂,不外感受光是第一句,就碾压那个疯子了!”“我靠,我还以为没戏了,没想到竟然真对出来了,感受像是在看拯救人质的大片一样,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南江市,东泰大道四周
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
车内的车载电台开着,正播放着南江电台的节目,司机师傅正聚精会神地听着。
听到许欢竟然真的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出了一首诗来,司机师傅很是激动——虽然他也听不懂这首诗的意思和优劣,但是听起来就感受比那个疯子的好!
也是这个时候,有人从窗外探头,“师傅,锦江花园走不走?”
“不走不走!”司机师傅连连挥手驱赶。
这种当口,谁另有心思做生意啊!
这样的情况,不止发生在这一处。
南江市各条街道,陆陆续续有出租车停了下来,不做生意了。
……
南江电台,1号直播间中
外头的事情人员们都震惊了。
付明德也惊了。
凭据他的想法,真要顺着那个疯子的部署去做,基础没有指望,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期待警察那边到位救人。
可是却没想到,小许竟然还真就跟那个疯子对上了!而且竟然还真有希望了!
“小许这首诗写得好,写得好啊,比那个疯子写的好!众目睽睽之下,那个疯子也是有点名气的,几多是个名人,应该不会赖皮吧?……”
震惊事后,付明德既兴奋,又担忧,喃喃自语,自我慰藉。
里头,袁雪衣还保持着那个附嘴在许欢耳边的姿势,嘴巴微张,眼神震惊。
适才,看到许欢自作主张念起诗来应对,她都想立刻打断了——你不知道你自己什么水平吗?逞什么能!
可是她话还没出口,就听到了许欢念的第一句,然后她这话就再也出不了口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袁雪衣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男生。
她也是搞文学的,这首作品对于她来说并不难理解,也比普通人更能体会到这其中的美妙,因此,她才愈发震惊。
这样的一首作品,竟然是面前的这小我私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作出来的?
他的才气,又回来了?……
直播台上的那块屏幕上,实时留言也是转动的飞起,一改之前的灰心哀叹,变得振奋激动了起来。
“我惊了,竟然还真作出来了啊!”
“好美的句子,太牛了!”
“啊啊啊啊,我感受像在看一部跌宕起伏的大片!特别是这首诗一出来,我感受我都瞬间燃起来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首诗是雪衣写,许欢念的吧?”
“肯定是雪衣写的,太牛了,宝藏女孩啊!”
“我也觉得是雪衣写的,不外没关系,现在救人才是最重要的,雪衣加油!”
“我发现你们这些粉丝还真是有意思,就不能是小许自己写的?从小许的品三国节目就能看出来了,小许也是很是有才气的!”
……
“如何?”
许欢也看到了这些弹幕,却没去管,只是见那头的山佛不说话,于是自己先作声了,语气平静,没有半点波涛,似乎适才紧急之间作出那样一首诗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山佛那头又沉静片刻,才终于作声:“我还以为,会是她来写,你来念,但没想到不是……你还真是让我惊讶。”
许欢见他闲聊起来,正中下怀——他现在恨不得山佛多聊闲话,好给警察那边争取时间呢——于是顺着对方说道:“为什么你会觉得不是呢?”
那头的山佛平静道:“因为我了解她,她在古文上却没有这样的造诣,这首……她作不出来。”
许欢继续拉着他闲话、拖延时间:“我看你适才这么纠结文化这个点,还以为你也是这样,喜欢她是因为她很有才气。”
山佛轻笑:“她确实很有才气,不外更重要的是,她长得很美、很纯。”
笑是一个很好的信号,许欢也随着笑了:“真实,她确实长得很美,所谓,食色性也……”
他这边在拖延时间,袁雪衣已经坐了回去。
听着两人的对话,听到山佛说她写不出这样的作品来,袁雪衣面色庞大,脸一阵红一阵白,却没有插话,而是让许欢去拖延时间。
可惜,许欢也没能拖延太久。
山佛又聊了几句后,重新回到了正题上:“……你这首写得很美,而且很巧妙,用唐明皇与杨贵妃的典故,再用一句‘不怨’,是想劝导我吧?即便唐明皇与杨贵妃曾山盟海誓,最终决绝,也不生怨,更况且我又怎能比得上唐明皇呢?至少他还与杨贵妃比翼连枝过,所以我也不应生怨。”
“这么短一会儿,能写出这样一首来,属实是妙,妙!到底是谁说你江郎才尽了?荒唐,简直荒唐至极!”
山佛先赞了一番,接着却是话锋一转:“从文上来说,我认可不如,可是你这首不是诗,而是词吧?玉楼春?”
许欢微一皱眉,应道:“木兰花。”
山佛道:“可我们说好的是比诗。”
许欢道:“自古诗词不分居,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关系。”
山佛照旧那一句:“可我们说好的是比诗。”
许欢又道:“严格来说,这也算是古体诗,古体诗,便不是诗了么?”
山佛道:“那照你这么说,所有的源头,都能归结到初始文字一处,难道就说现如今所有的文体都是一样吗?”……
两人对话的时候,袁雪衣心中一沉。
她之前还觉得,这样一首作品出来,这第一局稳赢了,却没想到山佛竟然找准了“诗词之分”这个点来打。
外头,事情人员们则是懵了。
“这不是诗吗?我记得每局都是一样的字数,正儿八经的诗啊。”
“对啊,适才小许老师念的不就是一首绝句吗?怎么酿成词了啊?”
“玉楼春,木兰花,都是什么工具啊?怎么听不懂啊?”……
不止他们,收音机前的大多数听众,现在也都懵逼了。
“这明明是七律诗啊,为啥他们都说这不是诗啊?”
“木兰花是个啥?花木兰我倒是知道。”
“这就是文化人的世界吗?听不懂啊!”……
另外另有些在议论适才山佛所说的“适才这首到底谁的作品”。
“这竟然不是雪衣写的?”
“雪衣也没否认,适才这首该不会真是这个许欢写的吧?”
“我照旧觉得是雪衣写的,这种时候情况紧急,她也欠好辩解。再说了,她原来也就是想要山佛觉得这首诗是许欢写的,山佛这么说,正好合了她的心意!”
“我觉得山佛说的有原理啊,雪衣从来都是写一些散文、小说,古文功底……似乎确实没这么强啊。”
“我去,这首诗竟然是许欢写的?不是都说他江郎才尽了吗?我不敢相信啊!”
……
直播间中,许欢和山佛的对话,也终于有了结果。
“不用再辩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许欢拖延时间的战术,山佛斩钉截铁:“这第一局,你用了词,你输。”
稍一顿,他又道:“不外看法确实容易模糊,那之后两首的比试,允许你用词。”
山佛这算是稍微折中了一下。
接着,不给许欢反驳的时机,立马进入了第二场:“第二首,用……”
……
春城,某间老旧居民楼的衡宇内
山佛沉吟着。
原本三场的题目,他早就想好了,但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许欢的实力竟然这么强劲,令人震惊,也令他心下不自觉地怯了。
原本的题目,如今看来也不那么保险了。
可该出什么一个题呢?这个题,自己要有作品,又要让许欢难受。
如何让许欢难受?
山佛琢磨起来。
这个许欢,说好的诗作,却用词,想必是擅长词作。所谓诗庄词媚,所以大可对换一下,往词“庄”的偏向去;再看他适才那首作品,可以说是以小作大,从小处做出了花来,很擅长这方面……
山佛目光徐徐清晰,有了定计。
“第二首,就用‘历史’为题!”
历史为题,既大且庄,直戳那许欢的软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