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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若莲心,穿越后她发达了

第四章 大姐

婉若莲心,穿越后她发达了 彧灵丰卿 3941 2022-05-14 11:30:00

  马车上,罗氏将竹篓卸下,见三丫耷拉着小脑袋睡得牢固,稍稍放心,转头看向大女儿。

  “都怪娘,当初那样轻信你爹,害得你受此折磨......”没说两句,她便哭上了。

  罗瓖婉也是心惊。

  姓宋的着实狠毒,亲生闺女一个接一个的坑,难道那位锦娘就如此好吗?值当得他抛弃妻女,一丝情意都掉臂?

  再一想,那锦娘也是个蠢得,就不怕自己有朝一日遭受同样待遇?

  “闺女,娘在这思遥城里,除了你爹,谁都不认识,基础没处借钱去。要是回罗阳村,车把式会不会嫌远?”

  罗氏抽着鼻子嘟囔道,明着问她,实际上也是在问自己。

  普通的黎民在大户人家面前,连下人都比不上,村里若是谁家有人在大户家里做事,出门都是仰着脖儿走路的,看谁都比自己矮三分,也不怪罗氏胆怯。

  刚刚是有宋居财杵在那,满肚子气拱着,此时离了那门口,气也消了些,人便软下来了。

  罗瓖婉抬手扶了下鼻梁,疑惑道:“娘不是要去寺库吗?不把宅券当了,怎么给大姐看病?”

  提起大女儿,罗氏自责的垂了头,两个孩子遭遇如此劫难,说到底都是她的错,于是敲了下车厢壁,低声与前面的车把式说明去处。

  福安大街南端的盛源寺库,是思遥城里数一数二的大买卖,价钱公正,收的工具也广泛,车把式脑子里有数,调转马头直奔那里。

  到了地方,罗氏原本想自己下车,留几个女儿在车上,后又觉得不妥,便只留了气息微弱的宋玫一人,带着莲儿与三丫,一同进了寺库。

  刚一进去,她就抓住了罗瓖婉的手腕,俯身低声道:“闺女,咱们真要当了那房产吗?寺库不比牙行,他们开的价钱比市面低,不划算的。”

  罗瓖婉望着高高的柜台,语带哽咽:“娘,大姐病的那样重,若是延误了,莲儿畏惧……”

  罗氏瞬间松手,与女儿的性命想比,银子确实没那么重要了。

  罗瓖婉乘隙从空间里拿出契纸,走到柜台处垫起脚尖,将手中的两张宅券高高举起,却发现自己连台面都够不到,顿感尴尬。

  罗氏瞧见她的窘迫模样,连忙接过工具,递到了柜台上的窗洞里。“请问,这两张契纸,贵当估价几多,能换几许银两?”

  柜台里的人搜了搜嗓子,伸出一只带着翠玉扳指的肥厚手掌,将工具接过,道:“等着!”

  罗氏翘首以盼,罗瓖婉则退后了些,好方便看清柜台里面的情况。

  许久,传出一句:“嗯,一间铺子,一座小院......”

  罗氏连忙应声:“是是!”

  “若是活当......可当七十五两纹银,若是死当,可做九十两。”朝奉耷拉着眼皮,一副无可无不行的模样。

  罗氏瞧了瞧身后的罗瓖婉,转念一想,此时问个孩子讨说法实在有些奇怪,遂开口道:“那就活......”

  “死当,一百三十两,一口价。我家的院子是这福安巷里最好的地块儿,铺子的位置也刚恰好,就在街市最富贵的地段儿。若不是急着治病救人,断不会舍得卖掉。”

  罗瓖婉突然记起,路上经过的情景,想来那个牌匾上写着‘居才书肆’的,必是自家店肆。

  福安街的来往行人都市经过店肆门前,而且以书生妆扮居多,其间另有些衣着华美的妇孺前往,显然生意不错,否则那木匣里也不行能攒下三十多两银子。

  “哼,你一个小娃娃,明白倒多!得嘞,老朽今日心情好,就应你了,一百三十两就一百三十两。”

  说着就对里侧的一人道:“劳烦掌柜的开票吧,难得遇到如此胆大伶俐的女娃娃,今儿就破一次例,老朽也好早些回去吃重孙的满月酒!”

  此时的马车上,原本颜色灰败的女子猛然睁开双眼,疑惑地环视一遍车厢,突然嘴角歪扯,媚眼一瞪:“我去,这他妈哪儿啊?”

  母女俩走出寺库门,迎面就看到马车帘子动了动,罗氏激动的就要冲上去,却被罗瓖婉一把抱住了手臂。

  “烦劳二位爷久等了,这里是银钱,还请二位爷资助签个收据。”

  罗氏只顾着车上的大女儿,眼珠儿一个劲儿往车厢处瞄,碍于莲儿伤痛未愈又执意拉住自己,不得不放缓了步子。

  胖仆人扫了寺库牌匾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哼哼,小娃娃人儿不大,想的倒是周全!”

  一旁的瘦仆人连忙捅咕了同伴儿一下,低声提醒:“小心有诈,先确认好银子再说。”

  罗瓖婉全程盯着他们的心情,就怕此事了结不清楚,一见两小我私家打喳喳,立时递上从空间里拿出的纸笔,一手交钱,一手等着签字画押。

  胖仆人敛了神色,接过银票和一把碎银子,从怀里掏出一杆小称,仔细称了三四遍,又挨个咬了咬,这才知会同伴接过纸笔。

  幸亏两人还算痛快,简朴看了一遍纸上的内容,刷刷刷‘付小七’、‘付小九’两个名字,虽然笔触稍显拙劣,胜在很清楚,接着又各自按下了手印儿。

  罗瓖婉浅笑致谢,将墨迹吹干,小心地叠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入空间,放到了办公室桌上。

  “行了,人你们背走吧。”胖仆人大手一挥,颇为‘大方’的道。

  罗氏早等不及了,闻言立即钻进车厢,连抱待拽将大女儿拖了出来。

  等马车走远,罗瓖婉转头对罗氏道:“娘,咱快去医馆吧!”

  “哎,先带你姐看病去。”罗氏半蹲着身子,将宋玫的两条手臂搭到自己肩膀上,双手揽住她的大腿,将人一背,疾步向来路走去。

  所幸这些店肆都在福安街四周,相距并不算远,母女四个没走多会儿,就到地方了。

  泰安药房门口聚了不少期待看诊的人,罗氏没有随大流从正门进去,而是特意绕道药房后门儿,去找白郎中。

  罗瓖婉路上一直偷偷视察这位初次晤面的大姐,每看一次,都要在心底叹息一遍:真美。

  宋玫是那种眉眼轮廓都很清晰的长相,尤其是那双略长的大眼,纵然合着也能感受到浓密睫毛下的眸子会有多漂亮。

  罗瓖婉越看越觉得大姐长相完全随了姓宋的,而且青出于蓝胜于蓝,越发惊艳。也难怪罗氏会如此不舍,宁愿为姓宋的做牛做马了。

  她心里想着,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些时日,她也没时机照镜子,连自己长什么模样都不清楚。

  “咚咚咚......”罗氏腾出一只手,扣了几下门环。

  院内许久没有回应,罗氏急的打转儿,用力又敲了几下。

  罗瓖婉趴在门缝儿处,仔细瞧了会儿,发现后院静悄悄的。“娘,要不我先去前院问问,也许白神医不在。”

  罗氏别无他法,只得应允。

  将包裹放到罗氏脚边,又瞄了下依旧紧闭双眼的大姐,罗瓖婉运了口气,绕去了药房正门。

  药房门口围了一圈儿人,各个抻着脖颈朝里瞧着,小声议论着什么。她是小孩子,没人会特别注意,很轻易就挤进了铺子大堂。

  “说到底就是你年少,学艺不精,什么神医,狗屁!都是胡吹的。我家相公就是轻信了你们,延长了治疗,才落下终身残疾。”

  一位身材壮硕的妇人,正一手指着白郎中,唾沫横飞的叱骂着。

  “这位婶子,咱们说话得凭良心,我家令郎曾一再嘱咐您,服药必须守时,不行过晚,也不行过早,晚了延误时机,早了不够间隔,容易适得其反。

  您不听,出了事,反倒来怪我们,哪有这样的原理!”小伙计气的脸红脖子粗,高声辩解。

  可惜不及妇人的嗓门儿大,人群里没几个能听清的。

  “你甭跟我这狡辩,大伙可都看着呢!”

  妇人眉毛一立,上前两步,猛地推开小伙计,冲到白郎中面前:“如今我家相公双腿无力,不能做活儿养家了,你得卖力,想藏在人后做哑巴可不成!”

  白郎中眉头微皱,转瞬又恢复和悦颜色模样,依旧温声道:“请夫人容我再诊断一次,兴许另有挽救的可能。”

  妇人眼珠儿转了转,下意识瞟了眼人群偏向,张着手臂挡在丈夫前面:“不成,我可不敢让你再祸殃他了!”

  白郎中还要解释,罗瓖婉便跑过来了。

  “神医果真妙手回春,药到伤愈,是您给了小女再次活命的时机,小女万分谢谢!”话落,福身一礼。

  在药铺门口排队的,大多都是四周居民,稚嫩的童声响起,比起妇人的嗓音要清澈许多,传的规模也更广,立时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哎呦,这不是宋家那小丫头吗?”

  “还真是......”人们马上议论开来。

  几日前,宋家办喜事的闹剧,早已传的人尽皆知。听说姓宋的狠心踹死了自家闺女,这事儿看见的人不少,听说的更是多。

  如今那早该一命呜呼的小丫头,竟然奇迹般醒转,而且还精神得很,这简直是不行能的事。

  再一看人家谢谢的人,正是眼前这位白郎中,众人不禁追念起他的好来。

  “嗯,依我看,白郎中定是被冤枉的。之前我大伯病重,人送到此外医馆都不收了,唯有他说可以救,没想的几副药下去,人真就好了。”

  “是啊,我娘也幸亏遇到白神医,这才又活了许多日......”

  众人说着说着,话锋就变了,一致往白郎中这边倾斜,白郎中又成了白神医。

  闹事的妇人一见自己白忙活了,恨的偷偷拧了男人一把,疼得他立时哎呦起来,再次捶着自己的腿,叫嚷着没知觉,动不了。

  恰在这时,从人群里钻出个小孩儿,穿着一身玄色布衣,顶着头乱发,黑黝黝的眸子快速扫了下众人,也没看清他有什么行动,只在倒地的男子身旁一蹭,手中便多了个荷包。

  罗瓖婉同样是小孩子,比之那男孩甚至还矮了些,又是刚朴直起身子,正好将对方的举动尽收眼底。

  “哎,你的荷包!”她冲那男子高声嚷道,白嫩的小手指向正要钻入人群的小男孩:“是他拿的!”

  男孩儿行动一顿,被地上一骨碌爬起的男子抓个正着。

  “好小子,竟敢抢你爷爷的工具,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活腻歪了!”原本腿脚动不了的男子,这会儿也不喊没知觉了,转圈儿追着男孩打。

  那男孩身子灵活得跟泥鳅似的,滋溜一下钻到这边,滋溜一下又窜到那边,左突右闪,每次都能堪堪躲过,气得那妇人也加入了追贼队伍。

  这下在场的病人都看清楚了,原来那两人就是故意上门儿找茬儿的,基础没有任何病症。

  跑在前面的‘小偷’一见误会解除,立时将手中的荷包一抛,朗声道:“小爷我劝你们照旧好自为之,否则多行不义,必招祸殃!”

  众人一阵唾弃,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更有甚者已经点着手指斥责上了,羞的那两人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支吾了两下,坚决开溜。

  等清净下来,罗瓖婉再想寻那孩子时,人家早已经没影儿了。

  “宋女人,麻烦你过来一下,我再帮你看看伤势。按理说,你腰上的磕伤还需再养些时日,不应这么早拆掉绷带,容易留下余症。”

  背后温和的声音响起,伸过来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摸了摸罗瓖婉的头。

  “哦,啊?”她回转身,仰头对上一双温润如玉的眸子:“莲儿的伤可以稍后再看,照旧请神医先帮我姐姐诊治一下吧。她病得很重,再延误也许性命都不保了。”

  罗瓖婉一把拉住那手,快步向后院跑去。

  韩白玉有一瞬的模糊,就那样任由她拉着走。小小的手,触感绵软,微微带着湿润,细腻的如同摸着暖玉,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受萦绕心头。

  待小伙计发现自家令郎不在时,两人早已到了后院小门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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