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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嫁给纨绔世子后我真香了

第199章 为已往的二十年惆怅

  “管家也可照看王府啊!”朱紫葵撒娇:“娘亲,就让我陪你们一起去嘛!”

  “不行!”梅氏的语气难得强硬:“听话!”

  朱紫葵红了眼眶。

  翌日,天还未亮,两辆马车前后出城。

  天,阴沉沉的,车内人却神色轻松。

  梅氏递了杯梅香扑鼻的热茶给谢茯苓:“这次,要多谢弟妹了。”

  谢茯苓接了茶,道:“是我该多谢嫂嫂,嫂嫂深明大义,值得敬佩。”

  梅氏侧眸看她:“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葵儿和檀儿,另有我的以后……朱子瞻做事,从未想过给他的妻儿留条生路,那么,只能我自己找生路。”

  谢茯苓赞许所在头。

  梅氏其实很智慧。

  可惜,已往的十几年里,没有人来点醒她,或者给她一点依靠。

  幸好,如今为时未晚。

  ……

  谢茯苓北上的事,没有告诉朱南星。

  她带了梅氏,又带了三百禁军,扮成了一个走镖的队伍,运了上万斤粮食。

  日夜兼程,五日后,终于到达墨江边。

  黄昏,马车停在离墨江十里的地方。

  文竹骑马过来:“小姐,今夜,先在此处安营扎寨吧?”

  “行。”谢茯苓嘱咐道:“部署几个警醒的人守夜。”

  文竹应了一声,去部署活儿。

  入夜后,营地只能隐约听见鸟雀声,和远方传来的河水声。

  赶了几天路,谢茯苓困得不行,早早就洗漱完毕躺下了。

  不知睡了多久,唇上传来一抹滚烫。

  谢茯苓从梦中惊醒,马车内,光线昏暗。

  一抹高峻的模糊人影,在黑黑暗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

  鼻尖,萦绕着一股熟悉的味道。

  她愣了愣,压低声音唤道:“朱南星……”

  话才出口,黑影就压了下来。

  马车摇晃。

  等到呼吸极重,上方的人才松开手,把谢茯苓捞起来,紧紧抱住。

  谢茯苓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问道:“你怎么来了?”

  “想你,想快点见到你,就来了。”朱南星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谢茯苓脸红心跳,把头往朱南星怀里又埋了点,回道:“我也有点想你了。”

  “只是有点儿?”朱南星挑眉问道。

  谢茯苓轻笑,正笑着,下巴就被朱南星托起。

  夜色里,他的眼睛亮得惊人:“这边这么危险,你怎么来了?来就而已,为何不告诉我?”

  谢茯苓浅笑看他:“想给你个惊喜。”

  “明明是惊吓!”朱南星手指弯曲,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

  他心里又恼又喜,舍不得对她用力,只得低头,在她唇角用力咬了一下。

  谢茯苓吃痛。

  她满身发软,抓着朱南星的衣领,娇嗔道:“别闹。汝安郡王妃的马车离这里不远,外面都是禁军……”

  浓稠的夜色里,朱南星哼笑:“如果外面没人,我是不是可以随便闹?”

  谢茯苓差点咬到舌尖。

  她满身发烫,有些气恼:“不许乱来,被人听见看见欠好。”

  朱南星把头埋在她肩窝,笑得直哆嗦。

  笑够了,他才道:“好了,不闹了,你睡觉吧,我守着你。”

  “你呢?”谢茯苓问。

  朱南星低头亲她:“陪你睡。”

  “好。”

  谢茯苓往旁边挪了挪,给朱南星让出些位置,掀开温暖柔软的锦被。

  朱南星外袍一脱,钻入被窝,把人揽入怀里。

  谢茯苓选了个舒适的姿势,往朱南星怀里贴着,很快就沉甜睡去。

  ......

  越日。

  一阵淅沥沥的雨声,扰人清梦。

  文竹撑伞来敲响马车:“殿下,小姐,时辰已经不早了。”

  谢茯苓轻轻动了一下。

  头顶传来朱南星的声音:“今日有雨,晚点约摸着要下雪,左右无事,陪我多躺会儿。”

  “你不练兵吗?”谢茯苓带着鼻音问道。

  朱南星拨弄着她的发丝:“练兵的事,有属下带着,不需要费心。”

  谢茯苓颔首。

  朱南星对着马车外道:“把早饭送到马车上来。”

  “是。”文竹应了一声,脚步声远去。

  不多时,他就带着夏冰一起,端了清水和早饭过来,放在马车外。

  朱南星为谢茯苓穿上外衫,又为她披好斗篷:“昨夜睡得可好?”

  谢茯苓轻瞪了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半夜不老实。”

  朱南星坐直身体,理直气壮道:“你是我的媳妇儿,我还不能碰你么?”

  谢茯苓打了个哈欠:“你长得悦目,你有理。”

  朱南星自得一笑:“这还差不多!”

  洗漱完毕,两人一起吃了早饭。饭后,梅氏就找了过来。

  看见朱南星,她欠身恭顺重敬行了一礼:“清河郡王,妾身有礼了。”

  朱南星虽沦落成了郡王,好歹,他也曾是正儿八经的亲王之子。

  他受了礼,问道:“听苓儿说,你要见朱子瞻?”

  梅氏颔首。

  朱南星沉吟了片刻,回道:“不巧,昨日,宗哲谋害了看守朱子瞻的人,两人一起逃了。我已经派人去找了,是死是活,目前还欠好说。”

  梅氏闻言,脸色不禁泛白。

  谢茯苓惊讶道:“不是有人看着吗,怎么就给逃了?”

  朱南星转头看她:“宗哲会武功,会下毒。谁能想到,他竟会在口中藏毒针?”

  在口中藏毒针?

  谢茯苓竖起大拇指:“是个狠人。”

  梅氏身体晃了晃:“宗哲向来是个有手段的,否则,朱子瞻也不会如此信任他、依赖他。只是,他们竟丝毫掉臂及我和葵儿檀儿的死活……”

  谢茯苓眼疾手快,连忙把人扶住:“嫂嫂,别太惆怅,不值得。”

  梅氏眼眶泛红:“我是在为葵儿和檀儿惆怅,为我已往的二十年惆怅……”

  一个女子,一生能有几多年?

  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都被囚在一方小小天地里,计划家业、生儿育女。

  这就而已,究竟,哪个女子不是这样过来的?

  可,她呢?

  她被丈夫不喜,不许去他的房间,不许碰他的工具,不许出门结交朋友,没有像样的人生……

  到头来,轻易就被抛弃了。

  在她和子女的人生里,朱子瞻是他们的全部。

  可在朱子瞻的人生里,她和子女,只是渺不足道的人……

  梅氏险些哭晕已往。最后,谢茯苓亲自把人送上马车。

  抚慰好梅氏,朱南星问道:“想要去转转么?”

  “想!”谢茯苓不假思索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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