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照旧回家的路
张了算和司马大锤朝兴安城偏向慢慢赶路。
大锤道：“好想吃肉啊，嘴里要淡出个鸟来。”
张了算道：“这有何难，路边水沟里肯定有泥鳅，咱们抓来便吃。”
大锤拍手叫好。
张了算站在岸边四下看一看大叫道：“这里有人裸奔啊。”
等了一会儿见无人过来，张了算和大锤便挽起裤腿下到水里。
大锤兴之所起唱道：“池塘的水满了雨也停了，田边的稀泥里随处是泥鳅，天天我等着你，等着你捉泥鳅，年老哥好欠好，咱们去捉泥鳅，小牛的哥哥，带着他捉泥鳅。”
悠扬的歌声在原野上飘荡，远处的耕牛停下吃草的脚步，仰起头“哞哞——”叫起来，似乎是对这歌声发生了共识。
大锤把淤泥翻起，果真发现了不少泥鳅，他惊喜地叫道：“哇，许多几何泥鳅啊，阿算你真是料事如神！”
张了算道：“这不算什么，边上木牌不是写着‘泥鳅养殖’嘛。”
话未落音，“当当当”一阵锣响。
从东边涌出一哨人马，少说也有二三十条大汉，一个个手持木棍铁耙，前呼后拥，纷纷大叫：“休叫走脱了贼人！”
再看那西边，竟是一队妇人组成的阵型，也有几十号人，手里都轮着一个绳圈，人人奋勇，个个争先，要将偷泥鳅的人逮住。
那北边跑来一群孩童，跑在前面的却是几十条土狗，龇牙咧嘴，吠叫不停。
南面却没有人前来合围。
大锤道：“糟糕，我们被当成贼了，快跑！”
张了算道：“从目前情况看，只有南面可以逃跑，但他们围住三面，故意将我们赶到南边，我推测那边肯定有陷阱。”
大锤道：“先跑了再说吧。”
两小我私家拔腿向南跑去，究竟两人都有功夫在身，越跑越快，徐徐地将追他们的人甩在身后，最后连影子也看不见。
大锤道：“咱们歇一歇吧，我胸口痛。”
张了算道：“也好。”
两人刚坐下，一个老头骑着毛驴突然泛起。
老头道：“你们有没有看到两个年轻人跑已往？”
张了算心想：“弄半天就派个老头在这里，实在是瞧不起我们。且慢，难道这老头武功高强，一小我私家就能把我们收拾掉？又或者是在唱空城计？总之要小心应对才是。”
大锤大步上前，一拳朝老头打去：“我打死你们这帮碰瓷儿的！”
老头被一拳击中，从毛驴上跌落。
那毛驴护主心切，横身拦在老头面前，仰天长嘶：“啊哦——”
老头挣扎着站起来道：“我们早就听说有两个歹人，沿路打家劫舍，偷鸡摸狗，没想到竟然果真殴打我老人家，简直无法无天！”
张了算道：“大锤，你莽撞了啊。”
大锤道：“事实摆在眼前，跟他们这些刁民不要空话。”
老头拍拍驴屁股道：“追云，快快去叫人！”
那毛驴立起两个前蹄，长鸣一声，扬尘而去。
张了算道：“大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照旧走为上。”
说完两人就要转身离开。
那老头并不来追，反从腰间解下葫芦，不紧不慢打开葫芦嘴儿，轻轻抿了一口道：“好酒！”
这一切都被大锤看在眼里，他大叫道：“老头，你此时应该喊‘休要贼人走脱’，而不是喝酒！”
老头道：“此话有理。”便从怀中摸出一个布包，打开来里面是几根干炸泥鳅，他捏起一根放到嘴里“嘎嘣”一口，再来一口酒道：“好酒！”
大锤立下脚步，跳脚痛骂：“好你的头！不要脱离了小说情节自顾自喝酒好欠好？信不信我把你葫芦一脚踹破。”
老头道：“你们‘黑风双杀’坏事做绝，就不怕天网恢恢吗？”
张了算实在气愤不外道：“老人家，不要给我们乱起名字啊，我们是好人。”
老头道：“好酒。”
大锤道：“算了，跟他也扯不清楚，横竖他就在这一章露个脸儿，以后不会再来烦我们的。”
张了算道：“此话怎讲？”
大锤道：“咱们主要人物都有名字，你看他，叫‘老头’，明摆着就是个无足轻重的人嘛。”
老人从袖子里拿出一根竹笛便吹奏起来。
张了算大惊失色，他早就听说江湖上有一种用乐声袭击人的手段，200年前“五指琴魔”曾谱出一曲《抖瑞米致命八音》，此曲可令听众心魂迷惑，痛哭不已，直到哭干眼泪，让人脱水而死。
想到这里，张了算大叫：“大锤，快堵上耳朵，小心他的《抖瑞米致命八音》！”
然而一切都完了，就在大锤想要捂耳朵的时候，老头已经“嘟——”的一声，吹响竹笛。
说时迟那时快，张了算一个键步到大锤背后，双掌抵住其后心，500年内力汹涌澎湃，以排山倒海之势突入大锤体内。
大锤头上冒气一缕青烟，那轻烟越冒高，越冒越浓。从远处看，一柱冲天。
数里外一名画师正在采风，见此晴朗天气，万里无云，烟柱袅袅，立即铺开画纸，笔走龙蛇，顷刻完成一幅《青天白昼炊烟图》。此图刚一完成，画家泪流之下道：“想我作画50年以来，从未有此佳作，今生能作出此画我已生无别恋。”想到这里他立即用双手将自己掐死。
这幅《青天白昼炊烟图》如今藏在X国宇宙空间基地，用于向外星人展示人类的艺术造诣。
而其时周边的农民看到那个烟柱，纷纷跑回家中，因为有谚语道：“明白昼冒烟，不会是晴天！”
再说老头将竹笛吹响一声后又把它放回袖子里，纷歧会儿一只金翅大鹏飞来落在老人肩膀上，老头道：“小毛，你回去一趟，告诉我老婆，让她再给我打点酒送来。”
金翅大鹏“小毛”有灵性，它点颔首振翅飞去。
张了算此时才知道，原来老头并未吹奏夺命的音乐，只是在召唤大鹏鸟。
然而500年内力已全部输入大锤体内。
大锤道：“我怎么感受体内很极重，像是大便堵住了？”
张了算道：“那你先去草丛解决一下吧。”
纷歧会儿的功夫大锤回来了，神采奕奕，满面红光。将500年内力排出体外后，他的身体感受很轻松。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眼看日已西斜，大锤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老头将最后一口酒喝下道：“好酒。”
大锤道：“好想吃肉啊，嘴里简直要淡出个鸟来。”
张了算道：“我知道你想吃肉，但不要每次都说这一句好欠好。另有你，对，老头，就是你，你的‘追云’不是叫人去了吗，怎么还不来，另有那个什么‘小毛’，到底行不行啊，我们没时间等下去了，再见了您嘞。”
话未落音，金翅大鹏飞来，道：“累死我了。”话一落音栽倒在地上，就此死去。
大锤道：“有肉吃了。”
三人开始分工，大锤拔毛，老头捡柴，张了算找野葱。
很快篝火燃起，三人围坐一起，开心地烤肉。
张了算将之前烤信鸽被误会的事情说了一遍，老头不住颔首。
老头道：“原来如此。看来我错怪你们了，来，我再敬你们一块肉。”
三人越聊越投机，老头道：“咱们三人相聚即是缘分，不如就此结拜为异性兄弟如何？”
张了算司马大锤异口同声道：“我们正有此意，年老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老头道：“忘了自我介绍了，在下褚农力，人送外号‘神出鬼没’，现年19岁。”
大锤道：“哎呀，你莫不是在消遣我们，你这须发花白，怎么看都像79的。”
褚农力道：“内疚内疚，我小时候吃错了药，导致早衰啊。”
大锤道：“既然如此，我们要叫你一声三弟了。”
褚农力道：“年老二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张了算和大锤忙将老三扶起来，老三又道：“两位哥哥保重，俺老三去也。”说完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夜色越发浓了，不是时间能轻易化开的。离此外伤心完全展现在了张了算和司马大锤的脸上，张了算道：“不愧是‘神出鬼没’，果真厉害。”
大锤道：“与三弟一别不知何日才气相见。”
张了算道：“既然是‘神出鬼没’，那一定会相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