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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酒当歌

第七章、醉翁之意不在酒1

对酒当歌 王老墨 1971 2022-06-09 13:45:00

  尤玉、田圆圆二人,两日连续鏖战,没睡几多觉,适才又被二姐一行人搅和半天,很是疲惫,粘床便睡着了,直睡得天昏地暗,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尤玉吵醒,心说:准是二姐他们电话,不知又起什么妖蛾子?忙摇晃田圆圆,叫她去接电话。

  “烦死人了,睡个觉都不安生。你去接。”田圆圆不愿起床,闭着眼睛,翻了个身。

  “我目前的身份是醉汉,怎么可以接电话?你要是不接,一会儿就等人来砸门吧。”尤玉威胁道。

  “死要面子,活受罪。你大大方方跟他们说,这个破厂长死活不妥,能把你杀了?”田圆圆不情愿地坐起身,虽千般不情愿照旧趿拉着拖鞋去接电话。她万万没有想到,来电话竟是她要找的人、表姐秦芳芳。

  “干什么呢,这么久才接电话?”秦芳芳不满。

  “厨房做饭,开着排油烟机,没有听到电话。”田圆圆怎美意思说还在和尤玉睡觉,编了一句假话。

  “我妈不是让你俩到我家用饭,自己还做什么饭?”

  “唉,尤玉他醉酒,到现在还没有……”田圆圆突然想到,既然求表姐资助,就应该跟人家实话实说。于是便将姑父和酒厂人拉尤玉竞聘厂长,尤玉不想干的理由与表姐述说一遍。最后强调:今晚不会有什么危险,你有什么措施能叫尤玉从明天早晨一直睡到晚上?不是装睡而是真睡。

  秦芳芳耐心听完表妹的话,叹息道:“瞧这些人,把个老实人逼到何种水平。措施嘛许多,打麻醉针,吃安息药,可我是医生,怎能随意糟蹋一个正凡人。为什么要装醉?可以叫他冒充失忆。失忆,你懂吗?就是记不起来,喝断片,在一段时间暂时失去影象。或者装作大脑受到剌激,人酿成傻子。你别不信,酒精中毒是可能造成这样严重结果的。不就是到明天晚上吗,装傻总比装醉容易,理论上也说得通。过了报名期再让他明白过来。”

  “这招恐怕不知。姐,那帮人实在是太厉害了,浑不讲理。今天非要把尤玉扛到厂子报名。他们要是见尤玉醒了,管他失忆不失忆傻不傻,报上名字再说。”

  “哈哈。”秦芳芳笑:“怎么这样,比鬼子还残忍。那你明天一早带尤玉到医院找我,我自想措施。”

  “你能让尤玉装得让这些人看不出一点破绽?”田圆圆依旧不放心。

  “别那么多空话。我连这点本事没有,就别在医院混了。”

  “那好,一言为定,明天早晨去医院找你。”

  田圆圆放下电话,兴高采烈地进卧室,将表姐的话向尤玉学一遍。

  “表姐该不会像日本影戏《追捕》那样,给我吃一片药,然后酿成横木静二?”尤玉有些担忧。

  “表姐什么人,三甲医院副主任医师。要是畏惧那就别去。我还不管了。”

  “”老婆,我饿了,做饭吃吧。”尤玉无心开玩笑。

  “做什么饭?家里还个菜叶都没有。去外边吃。”

  “去外边,要是遇到厂里人怎么办?”

  “现在都晚上七点钟,能遇到谁?远点走,到城南吃烤肉。那地方偏僻,遇不到熟人。”

  “好,就吃烤肉。”

  尤玉、田圆圆戴着墨镜、大口罩,出了家门,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城南烤肉店。

  星光大酒店二楼一间包房内,一桌人正喝得火热。

  这一桌十几小我私家,全是北城酒厂人,刘春田、实子和串子都在座,另有酒厂的中层干部和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组局请客人是原办公室副主任汪作林。此人告退到南方做主意,听说厂子换厂长,特意赶回来加入竞聘。

  这人有些特点,他在酒厂,虽不会技术又不懂治理,却善外交,为人圆滑,巧嘴如簧,能把死人说活。厂里一直让他在办公室搞接待和对外交往。

  敬过三巡,汪作林开始论述他今天请客用意。

  “列位都是我多年的师傅、朋友,作林什么人各人清楚,我喜欢直来直去。我当上厂长,绝不会忘记各人。有我一口吃的就有在座的一口。有苦同当,有福同享。我对生产不太懂,有各人怕什么?我可以什么都不懂,可我明白发挥各人的智慧才智。春田师傅是酿造专家,精通生产,做我的生产副厂长,实子兄弟服务实在,给我当车间主任,串子嘛,为人灵活,可以当销售部副部长。另有你们几位,开席前都个体谈过,全能发挥你们的才智。我们团队就这阵势在全厂一亮相,谁比得过我们?春田,这样部署你师徒,怎么样?刘老大,你表个态。”汪作林拍了下身边刘春田大腿,逼他发话。

  自从落坐,刘春田一言未发,只是笑眯眯听各人说话,自己慢慢啜酒。

  刘饮酒颇有特点,从不大口,只将酒杯贴在唇间,微微呷一点,将嘴唇润湿,然后很响地咂着嘴,笑眯眯地享受酒的美味。一般情况下从不主动与别人干杯。不管是谁提议,都是出于礼节,将杯子端起,并不多喝。我行我素,以自己的速度自饮自酌。不知今天是何缘故,他不再像以往那样矜持,来者不拒,说干就干,极为爽快。转眼便红光满面,自顾自地嘿嘿傻笑。

  刘春田喝酒爱笑,众所周知。嘿嘿,嘿嘿,无论谁说什么,他总是嘿嘿发笑。汪作林说了半天话,只见他笑,没听到一句支持他的话,弄不清楚他心中到底是什么态度?所以才追问,让他当众亮相。

  刘春田笑眯眯地端起酒杯,贴在嘴边,等没呷酒,先向串子和实子瞥一眼,扬头喝一大口,然后轻轻咳嗽与两声,给人感受是说话前的习惯行动,实际是给串子和实子发信号,叫他俩说话。

  “等等,我先说两句话,汪厂长。”串子抢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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