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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御史刘绣衣

第二十七回 捐资翻新旧学馆?仁心修建礼义桥

大明御史刘绣衣 水精灵022 3074 2022-06-06 07:56:35

  刘绣衣有一日在家中闲庭信步,望着祖堂神阁上“作古正今”几个大字,先祖的遗训犹在耳边响起,父辈的忠厚传家历历在目。想起自己二十三年寒窗二十三年苦读,终得功成名就,荣归家乡,禁不得百感交集,思绪万千。

  “伯伯”一阵阵幼稚的召唤声将刘绣衣从思绪中牵了回来,是十一岁的侄儿刘试恕放学回家了。刘绣衣道:“恕儿,放学了,今天先生又教了些什么?”

  伯伯,正要找你呢!今日先生教了个怪字,一个写法,却有几个意思。”刘试恕答道。

  “哦,你临时写给大伯看看,是个么样子的怪字。”叔侄俩来到书房,只见刘试恕在书桌上一笔一划,有板有眼的写下三个字:“已,巳,己。”

  “伯伯请看,这三个字只是这一竖长一点点而矣,咋意思就变了呢?”望着刘试恕幼稚求知的脸,刘绣衣很是兴奋。“好吧,咱们叔侄今天就来会会这个怪。首先啦,这个汉字它经过千百年的演变,别看小小的一笔,却可看出我中华文化之博大精深。有句顺口溜叫‘已半巳满不出己,点戍横戌空心戊’,虽然它们外形只是区区一点微小差异,但其发音大为差异,也蕴涵着差异的意义……”刘绣衣一面引古论今,一面耐心的解说。这时,家人来报:“余大人求见。”

  刘绣衣道:“快请,快请,客堂有请!”

  余知县上前来欲行膜拜之礼,刘绣衣连忙请起:“余大人是我等的怙恃官,又远道而来,再且此乃家宅,非公堂衙门,这个礼就不必了吧。”

  “岂敢,岂敢,岂不是折煞下官了!”余知县站了起来,刘绣衣付托茶水侍候。

  刘绣衣自奉旨省亲已有些时日,在家带头捐资抗灾,修千工堤,事事离不开余知县的努力,加上平易近人,一来二去,余知县也就没那么拘泥了。

  刘绣衣邀余知县书房相叙,路过天井时,其时天正下着小雨。刘绣衣有感而发:“迎面纤纤银丝落。”余知县正琢磨着下句,只听得书房传来“当头阵阵雨飞花”的答对声,声音豁亮,心下大吃一惊,一看竟是一小童端坐书桌旁,幼稚的小脸上挂满着笑意,露出两排碎玉似的洁白牙齿。

  “真是虎父无犬子,恭喜御史大人,令令郎竟如此年少聪慧,未来必有所成,不知令令郎在那边学馆进学?”刘绣衣望着侄儿刘试恕笑而不语。刘试恕回余知县道:“回伯伯的话,我在伯伯当年的学馆念书。”

  侄儿的回覆,勾起了刘绣衣的回忆。是哦,学馆的大门,墨池先生的背影,学友的念书声,门前那湾碧水,岸边的绿柳……在眼前一幕幕的浮现,影象犹新。刘绣衣忽地心生一念,自离开学馆进京赶考,到中试赴任,已与学馆阔别多年,现省亲在家,何不趁此闲暇,前往学馆参谒一番,一来慰藉自己的忖量之情,二来也可以了解下家乡的教育情况。

  刘绣衣将自己的一番想法告诉余知县。余知县道:“那敢情好,难得御史大人一番苦心,下官这就去部署,明天陪大人一同前往就是。”“那就有劳余大人了。”

  第二天,余知县便早早来到狮子山,陪同刘绣衣前往学馆。一路上,沿河堤大道向北走,路照旧那道弯弯曲,只是宽了一些。竹山回照旧那竹山咀,竹海翻波荗叶靑枝却繁生遍野枝头鸟歌。潭水照旧那潭水,清澈见底,一群鱼虾,随风逐浪。柳枝随着微风婆娑起舞,像一群荡秋千的小娃娃。石板街小酒馆的小二依旧卖劲的吆喝着。各个店门口人进人出生意兴隆,刘绣衣的脸上露出愉快的笑容。

  有余知县的部署,本县的教谕,乡里图长早已恭候在学馆门口,先生带着一群学生,分立二旁,夹道接待。刘绣衣对余知县道:“叫孩子们都散了吧,温习作业去,叫上先生就是,我等边看边聊。”

  学馆照旧那学馆,几十年了,经过了岁月的洗礼。深重的木大门上已刻出了一条条深深的皱纹,风化的油漆片漂散在地上。锈斑斑的门扣,似乎轻轻一碰就要剥落,院子里堆着二堆柴垛,几只狗儿躺在上面懒懒的晒着太阳。右边厢房用几根廪子支撑着,渗过的阳光就似一把米筛搁在那儿。刘绣衣皱起了眉头。

  这时,一个孩子跑到学馆先生身边:“先生,刘成又禁绝我就他的课桌。”先生叹了一口气道:“也罢,你就先站着迁就下吧。”望着学生怏怏不乐走开的背影,刘绣衣怅然若失。

  刘绣衣叫过先生:“敢问先生来校就教多长时日了,感受如何?”先生望着绣衣欲言又止:“回大人的话,来是快一年了。”刘绣衣道:“烦劳先生,余知县在此,你就知无不言吧,有什么困难也说出来。”

  “回大人的话,那在下就实话实说了。大人少年时代就读的私塾,自开办已来已三十多年了,历经了风吹雨打,也成就了五里三进士。想当年,大人们在墨池先生的教导下,一个个风华正茂,高昂图强。如今大人们一个个功成名就……。学馆现在老了,力不从心了。”

  学馆是刘绣衣小时念书时由刘原达、金子文、汪儒明三人为首在十家铺修建的,因为十家铺比力集中,可方便四周的小孩上学。其时的刘原达,金子文,汪儒明三家并不是那么殷实,学馆盖得比力简陋,加之多年来的风吹雨打,也就显得破败不堪。刘绣衣与学馆阔别多年,今日一见,睹物伤情,内疚不已。付托余知县道:“余大人,烦请大人操劳,将学馆和木桥尽心修缮一下,好让孩子们放心念书。要在石板街的柳树下,也建个亭子,方便乡邻们好歇脚。所需银两由本人悉数支用。”

  余知县道:“下官失察,请大人恕罪,大人的付托,下官照办,三日后即是黄道吉日,下官就带人动工!”

  听说刘绣衣捐款整建学馆修造凉亭,四周的乡邻兴奋不已,一传十,十传百,都自发前来帮工。凡用得上的木料原材都自愿捐献,一片热火朝天。刘绣衣经常亲临现场发现有一个年青人很卖力,积极组织工匠,准备应用质料,又身先力行,更是臂力过人,四人抬的石柱,他一人能抱起安装。无论重活脏活都带头干,加之人智慧机敏深受好评。刘绣衣看中了,一探询此人姓金名星,是老同学金必亮的远房侄子。就找来问:“金星你愿意同我进京追随服务吗”?金星求之不得,兴奋得不得了,允许道:“愿在大人马前案后奉侍大人”。并征得余知县同意。叫金星作好准备一路同行。

  三个月后,新的学馆落成了。学馆依山在原来的基础上占地面积增大了一半,呈长方形的四合大院结构。一川碧水从门前流过,朱漆大门嵌着锃亮的门扣,太阳一照,闪闪发光。高峻的门庭上悬着一块玄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有刘绣衣龙飞凤舞地题着的四个大字“塘湖书阁”。后有诗曰;世泽塘湖代有人,轩窗台椅净无尘,牙签插架书香盛,玉树盈阶草色新,夜雨一灯明圣道,东风四座肃儒绅,藏修得利人文盛,禄阁流芳岳降神。大门口两边题联一付,把念书时写的对联将下联改动,上联是:“打起精神读散满天星斗”,下联是:“养成英气扫尽各处狼烟”。穿过庭院,迈上九重石阶,就是孩子们的教室,共五间,青砖碧瓦,雕花门窗,室内桌椅摆放有序。亭子是由八根滚圆的红漆柱子和土黄色琉璃瓦屋顶组成,深沉的亭尖、墨绿的亭柱、灰白石桌、石椅,组成一副美丽的图画。亭旁绿树掩映,流水潺潺,莺歌燕舞,鸟语花香。犹如走进仙境一般。

  这时,余知县走了过来:“启禀大人,这个桥和凉亭还没有命名呢,众乡邻恳请大人命个名字。”绣衣道:“大人在修造凉亭重建学馆中也出了力,吃了亏。学馆我已命名了,这桥和凉亭命名就有劳大人了。”“岂敢,岂敢,学馆、这桥和凉亭都是大人捐助的,下官只是尽绵薄之力而矣,也是本份,叫下官命名岂不是折了下官的阳寿,万万不行的!”二人推来推去,余知县就是不愿,刘绣衣没得法,只好说:“好吧,记得年少时在学馆念书,墨池先生总是教导我们,做人要明白礼义,人以礼义为先,就叫礼义桥和礼义亭吧。”

  厥后,学馆人才辈出中进士、贡士者有二十三名,刘绣衣的侄儿试恕、孙儿玉圭是其中之一。年深月久,塘湖书阁,礼义桥凉亭在历史的长河中消失。礼义桥也经过了数次洪水的侵袭,几番修缮,早已面目全非,只有礼义桥那三个字还在那儿。文明之乡,礼义之邦永记人们心中。

  正是:

  教育要先行,文化秉传承。

  中华好美德,礼义又文明。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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