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痴人说梦

　　“老伯，您知道这凌霄郡的铁器铺子，在哪吗？”

　　老伯正靠着墙晒太阳，打眼儿瞧着面前这少年少女，懒懒的说了句：

　　“不知道。”

　　长歌挠了挠头，真是出师倒霉，思索片刻，从荷包里掏出几枚铜板：

　　“老伯，麻烦您了。”

　　老伯微眯的眸子勉强睁开了些，将铜板接过来塞到衣袖里：

　　“东头，有家小铺子，姓齐。”

　　长歌连连致谢：

　　“多谢多谢。”

　　路上，长歌凭借自己这些年在江湖上摸爬滚打的经验，给南希上了堂课：

　　“南希呀，看到了吧，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它必须得用银子解决，你呀，没事就多帮姐姐赚银子。”

　　南希点颔首：

　　“好，姐姐说的，南希都市去做……可是，这银子要怎么赚？”

　　长歌马上来了兴致：

　　“这还不简朴，坑蒙诱骗是最基础的了吧？挑些个财大气粗的，三俩句谈下来，白花花的银子一定得手，这些人，最好骗了，不外杀人越货这事咱可不能干，再不济，你天生神力去干苦力，姐姐我轻功不错，帮人跑跑腿送送信，是吧。”

　　南希似懂非懂，倒是很配合的点着头：

　　“姐姐说的都对。”

　　长歌沾沾自喜，这么听话的小追随，谁不喜欢呐？

　　东头这些屋子，大多都是破破烂烂的，有钱的都已经搬出去了，只剩下些年迈穷苦的。

　　远远瞧着小巷里有一位老奶奶在搬木柴，长歌走已往帮了一把：

　　“婆婆，我帮您。”

　　老婆婆谢谢不已：

　　“谢谢，小女人心善，谢谢你。”

　　帮着老婆婆把木柴放到院子里，长歌这才问到：

　　“婆婆，你知不知道这四周有家姓齐的铁匠？”

　　齐家铁器，前几年在这凌霄郡可谓声名大噪，好些外头的人都慕名而来，所以，老婆婆自然是知道的。

　　“你说齐家那小子？他就住在我家房后，诶，最近他家不太平，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长歌从荷包里拿出些银子放到院子里的磨坊上，又帮老婆婆将木柴归置了下，这才离开。

　　从老婆婆房前绕已往，就看到齐家大门紧闭，虽是干活的时节，却听不任何叮叮咣咣的声音。

　　长歌难免生出些怀疑：

　　“这么小的破屋子，真的是铁器铺子？”

　　走上前敲了敲门，过了许久都没有人应声，长歌又敲了敲，依旧寂静无声。

　　长歌和南希对视一眼，心中疑惑的厉害。

　　“有人吗？”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透过门缝看到一张满是疲惫的脸，皮肤暗黄，眼眶深陷，嗓子都是哑的。

　　“什么事？”

　　长歌连忙说明来意，那人似乎在犹豫什么，凝眉思索了很久，才将门大开：

　　“进来吧，不外……我现在什么质料都没有，你恐怕要另寻他人了。”

　　长歌和南希进来之后，齐家年老又仔细的将门关上。

　　院子里，各式铁器，大锤，杂乱的放着，炉子上落满了灰，似乎很久没有开工了。

　　长歌和南希坐在小凳子上，倒也不急：

　　“没事，没有质料，我们帮你找。”

　　齐家年老苦笑一声，望着长歌的眸子，满是绝望：

　　“找质料？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