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画中玄机
“这幅画我去年在港岛的拍卖会上见过,属于比力重墨的作品,而现在这两张比力,显然1号的颜色越发绚丽。”
听到来人居然能够加入港岛的拍卖会,而且亲眼见过,身份纷歧般,应该是懂行的,众人自然是朝着他看去。
此人刚说完,另外一名身着唐装的中年男子,就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
“啪~”扇子用力打开,然后摇了一摇头,看向众人,娓娓道来。
“乱说八道!董其昌的山水画,素来以清雅的笔调,泛起清净悠远的气氛宁静淡天真的状态。”
“而且,过了这么长的时间,颜色方面一定会越发黯淡,整体的构图比另外一幅,看起来越发和谐。”
说罢,又指着1号作品,开始了点评。
“再看适才那位说的1号,乍一看两幅画似乎是一模一样,但意境照旧差了一些。”
“作为现代仿品,应该也是妙手的作品,但因为做旧的不够彻底,所以颜色看起来越发真切,反而落了下乘。”
这两位是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在各自表达过看法之后,又开始你一言,我一句的探讨。
很快,围观的人群也开始了猛烈的讨论,但谁也说服不了谁!
反而是卖力封盘的事情人员,默不作声,偷偷的视察着这里的所有人。
最后,他的目光,落到了陈默的身上。
只见此时的陈默,没有一丝着急,脸上甚至挂着淡淡的笑容,显然心里有另外的答案。
“这位小友,说说你的看法,为何说两幅都是真的?”
封盘的事情人员,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在这边卖力摊位的,一定是金爷最信任的人之一。
白老,也算是古玩街的老人了,以前也是自己开古玩店的,厥后经营泛起了问题,店肆被金爷买了下来,成为了金爷的伙计,倒是选对了偏向。
后面,随着古玩街的逐渐壮大,金爷的财富和职位,也随着水涨船高,作为最早的几名老人,白老也成为了古玩街响当当的存在。
虽然,白老对于骨董的了解倒是很深刻,否则当初也不至于经营不善,直接倒闭了。
他,是一名拍卖师,每次只要他过来主持这个摊位的局子,那就说明,今天一定有压轴的宝物。
如果运气好的话,可能会就地拍卖出去!
这,也是今天古玩街这么热闹的原因。
“白老,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有两幅一模一样的真画,哪位各人会同时画两幅一模一样的画?”
陈默还没有开口,旁人就开始挖苦,究竟谁也不相信,这世间会有两幅一模一样的真画。
“就是,就是,这小伙子看样子照旧个学生,胡乱说了一句,您还认真了!”
众人一边起哄,一边继续争论,站在后面的陈默,只是轻蔑的一笑,并不将众人的话,放在眼里。
无知者无畏,说的恐怕就是现场的这些人了。
“看来古玩街的水平也就这样了,既然各人都这么看不起我的想法,那今天我就要重重的来打各人的脸。”
说罢,陈默带着姜依然,从人群之中挤了出来,来到了两幅画的前方,仔细看了一眼。
这一眼之后,陈默就确定了,绝对没错的。
“国画裱画师有一门手艺,凭据宣纸的厚度,可以将画揭开,酿成多幅画。”
“而董其昌大师的这幅画,虽然看起来颜色比力素雅,但作为顶级的书画家,他的画是绝对可以做到力透纸背的!”
“也就是说,即即是最底下的那一层,也跟一副完美的作品,没有太大的区别。”
刚说到这里,一旁的人又开始打岔了。
“小兄弟,你说的这事儿,那是影视作品杜撰的,真正的宣纸是不行能揭开的,因为宣纸在制作的时候,纤维是相互粘连的,更别提酿成两幅画!”
这位一看也是懂行的人,但陈默的脸色依旧没有改变,而是扭头朝着那人看去。
“您说的对!宣纸在制作的时候,因为工艺的问题,后期确实不行能酿成两张,甚至是三张。”
“但裱画师的手艺,绝对不会有问题,确实能够将画作揭开。因为想要把画揭开,那承载画作的纸张,并不是普通的宣纸!”
“而是夹宣,顾名思义,就是将两张甚至多张宣纸夹在一起,做成了更厚的宣纸。”
“虽然纪录不多,但古时候也确实有夹宣的用法,一般都是王侯将相才会使用,因为成本极高!”
“虽然,现代其实也有夹宣的应用,因为夹宣较厚,在作伪画的行业中便有一门技术是将此类画作的画纸一揭为二甚至为三。”
当初,陈默也研究过制作假画,这夹宣的用法,就是能够一次制作两张甚至三张复刻假画!
听到这里,不少人缄默沉静了,即即是没有听说过夹宣的人,也或许能够明白,这是有可能的……
“小伙子,就算你说的对,但你又如何能够证明,这两幅画都是真的呢?”
“即即是夹宣,也只是说明,有这种可能啊!”
白老的一句话,让各人的思绪又被拉了回来,不外现在质疑的声音没有了,各人纷纷看向陈默。
“白老说的不错,即便有这种武艺,如何能够确定呢?”
“我想,这两幅画在展示的时候,其实基础没有须要装在画卷中,因为很容易损坏画的两端,导致价值下跌。”
“那真相只有一个,在画卷的两端,有揭开画作的痕迹,当初揭开画作的人,想一幅画当两幅画来卖,故意如此!”
陈默的话刚说完,不远处的人群中,就响起了掌声。
人群逐渐离开,一身中山装,胸前一块金色怀表的老人,朝着陈默走了过来,眼神之中的欣赏,没有丝毫隐藏。
“很不错的分析,没想到我们研究了一夜才看出来的秘密,居然被你几分钟就看穿了!”
来人的眼神很是精神,妆扮的也颇有几分昔人的风骨,只是头发花白,困难卓绝。
“金爷,您真是骗的我们好苦啊!”
“金爷,这幅画开个价吧!”
“列位,谢谢捧场啊,这幅画我先前就说过,暂时不会出售。”
来人正是金爷,他对着诸位打了一声招呼,目光又回到了陈默的身上。
“这位小友,可愿意赏个脸,到我店里坐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