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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钟灵记

第九章 大黑山贼篇第八话 「局势已去」

三国钟灵记 爱渡树 2347 2022-05-11 04:48:02

  童若返身欲与贼军以命相搏,就算是死也要多杀几个贼军才气解心中怨愤。

  就在这时,只听得“吱啦吱啦”城门敞开的声音,尔后又听到一声高呼:“大人快进城!”

  这一绝处生机来得太过突然,童若隐约中觉得这声音甚是耳熟,无暇多想,忙带兵入城。

  元耿追至城下,见城门已闭,破口痛骂:“直恁娘的,番氏县令给老子出来,有你好果子吃!”

  元耿半天没见小我私家回应,又骂了几圈,心中甚是苦恼却也无计可施,只得率贼众归山。

  童若捡回一条性命,看着周围军士,一个个丢盔弃甲,好不狼狈,心想:“只听别人说番氏县令勾通山贼无德无能,看来所言不实,一定要好好谢谢他一番才行。”

  “大人没事吧?”循着声音望去,说话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田韶父子。

  父子二人走上前来拱手作揖,童若登时下马回礼道:“今个遭此浩劫,若不是得你们援救,我命休矣。”

  田韶回道:“言重了,大人吉人自有天相。”

  童若侧目左右:“不知番氏县令是哪一位?今蒙洪恩,甚为谢谢。”

  田赞哼的一声,脸色一峻,道:“那厮已被我杀了,这无耻狗官!”

  田韶闻言面色一沉,低声道:“欸!”示意勿再言,然后又道:“大人有所不知,我田氏在郡中颇有威望,种种消息也是透达,今日我收到消息那恶贼元耿以重金行贿郡中各县主座。

  平日里元耿就与郡县官员多有来往,持有他们把柄,于是便要求各郡县兴兵相援。大人于我有恩而且肩负讨贼重任,我知此事非同小可,于是便去县衙与县令商量,正遇上他要兴兵,就劝他莫要助贼。

  哪知这县令呵叱道:‘这县里可照旧我做主罢!’,说完怕我尴尬,又道:‘田老勿怪,我是奉郡守之意讨伐乱军,身不由己。’

  这狗官平日里就昏庸无德,黎民、军士早就恨之入骨,见劝他不得,我就心想不如将计就计。将狗官杀了,令我儿引兵助你。”

  田赞昂然道:“那狗官贪生怕死,见我要杀他,便跪地求饶,我心想他若应允不兴兵就放他一马,于是便问他‘我不忍杀你,你若言而有信,允许我不兴兵,我可以饶你这次’,他听完立即叩首答允,但我刚走出门他就派人要来杀我,我便返身将他砍死在厅堂内。”

  田韶道:“他那哪是允许你?可别轻信了这等宵小之徒的胡言”,顿了顿又道:“本想让我儿领军相助,没曾想正要动身见到大人被贼兵追到这来,我在城楼上看到大人形势岌岌可危,便召唤:‘大人快进城!’,现在见大人无恙,我也能放下心了。”

  众人听言,皆是叹服,谢文彦喟然道:“本想到会有今日,却未料到官贼勾通竟能到这种田地!”

  童若又拱手作揖道:“真是亏得你二人,大恩大德实在难以为报!”

  田赞道:“大人勿须言谢,当日家父被贼人所劫,本是家事,大人仍古道心肠要去援救,今大人遇难,我们不脱手相助,道义上也说不外去。”

  众人暗想:“这田赞虽身世权门,身上却无半点纨绔之气,真是难能可贵!”

  “今日我杀了县令占此城,县中不行无主,还望大人能出任县令,带我们继续剿贼!”田赞双手抱拳,上前一步说道。

  说罢,周围黎民也都纷纷请愿。

  童若望了一眼谢文彦,见他兀自摇头,心想:“没有朝廷诏书、印绶,我若擅自做了县令,岂不是坐实了反贼之名!”

  当下回应道:“绥波军腹背受敌,已无处可去,只做暂驻,县中事务,权由田老决断吧。”

  众人听到要让田氏当家,也无人敢再有异议,只是田韶频频相让,童若均是拒而不受。

  绥波军遂在县中一空地安营扎寨,与民秋毫无犯,黎民送钱粮者甚多。

  这几日,辽东郡守得知番氏县令已死,便遣来仕宦走马上任,但皆被守卫撵走。

  童若知道番氏县实非久居之地,但无奈兵少将寡,又四面受敌,只能被困在城中。

  烦闷中,便在城中散心,只见番氏城墙年久失修,多是断壁残垣,城内炊烟袅袅,路上行人几何,远不似中原富贵,萧条之感愈重,心中竟有了一丝穷途末路之意,不禁想起其父童渊,过往种种,感伤良多。

  行知城中驿站,泛着点点黄斑的通告牌中有一条通告映入眼帘,青州刺史赵琰被贬为豫州梁国梁相,焦和被任命为青州刺史。

  童若寻思:“青州刺史赵琰史上有名,曾在厅前置瓮,将显贵要员托情的信件都投在瓮内水中,借此讲明自身清廉奉公,如今也不知犯了什么过错被贬,但纵使有错,也定不会如辽东郡守勾通山贼,屠戮忠良!”

  童若想到这,头微微上倾,似乎若有所悟,忽而双手一拍,兀自说道:“对啊!我也上表朝廷不就行了!如今皇权旁落,十常侍当道,边疆战事表走无不应允,正是上表参奏的良机!”

  童若登时豁然,脸上的忧色褪去不少。马上便前往府衙与童氏父子商议,俱言此计可行,便拟好奏章,书辽东郡守诸多罪行,遣县中奏曹史赴洛阳上表,为求稳当又让田赞携重金与之同行,用来打点上下。

  且说辽东郡守知童若入驻番氏,屡次差官员赴任均被赶回,对童若莫名心生恨意,如鲠在喉,于是派一郡尉率两千人马攻城,除掉这心头之刺。

  这郡尉领兵临番氏北门,童若等人立城上望去,只见为首一人身着红色铁质甲胄,正是那日袭清风寨的敌将妆扮。

  郡尉对着城上众人叫道:“我奉郡守之命前来,尔等叛贼还不打开城门免得生灵涂炭!”

  童若听言自是气不打一处来,连日来郡兵、山贼让他们吃尽苦头,正愁无处发泄。

  童若凛然道:“大黑山山贼祸乱黎民,鱼肉乡里,你身为朝廷命官,却不为民服务。今我响应民心,举兵讨贼,未作出一点特别举动,如何就成了叛军,倒是你等与山贼勾通,究竟是何居心!究竟谁是乱臣贼子,公正自在人心!”

  好一个公正自在人心!直说的郡尉头皮发麻,郡尉还要再言,竟支支吾吾的无言以对。

  麾下士兵也一个个低头皱眉,尴尬之情溢于言表,心中俱思:“童若讨贼本就是仁义之举,我们还一味阻他,如何有脸面对家乡的父老乡亲。”、

  正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这些郡兵怙恃妻小本就深受山贼之害,今个不讨贼反而助贼,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仗打得另有什么意思,登时就战意全无。

  郡尉见士气低下,遂只得在城外三里处设营扎寨。

  连日里,郡兵也是战意降低,征战在外适逢极寒天气,冬风萧瑟,郡尉心中也甚是烦闷,隐生退兵之意,心想:“在这里这样干耗着,也不是措施啊,就算郡守责罚,明日我也要把兵给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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