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倒是个有趣的名字!莫不是在家排行老三?”劲装男子扶着下巴推测道。
三娘听到“家”字,心中不由一慌,反驳道:“不是!我说过了,我没家!”
劲装男子见状,不禁有些惊奇的看着三娘。他不外就是随口一问而已,没须要反映这么大吧?
虽是奇怪,但照旧转移话题道:“在下傅黎,你叫我傅年老就好!”
接着敬重的指向火堆劈面的黑衣男子,说道:“这位是我家主子,呃……”似乎是在思考该如何称谓他。
“炎立。”简短的两个字从黑衣男子的口中飘出。
三娘扯着嘴角,朝黑衣男子笑了笑。但似乎面上畏惧的心情实在太过明显,以至于脸有些扭曲。
对于三娘的心情,炎立似乎没有放在心上。他略微点了颔首,以示问好。接着便照旧保持着一副不愿搭理人的样子。
就在这时,“噌”的一声,利刃出鞘的声音响起。
三娘转头一看,只见几个头戴玄色帷帽,身穿夜行衣的人拿剑直逼炎立。
身旁的傅黎见状,立即抽出随身携带的剑,大步一迈,挨个盖住了向炎立袭来的剑。
傅黎武功高强,只凭一人便能让这几个黑衣人无法靠近。但对方几人也身手特殊,再加上人多势众,傅黎便与几个黑衣人缠斗了起来。
三娘从未见过这种局面,不由有些畏惧,手足无措的站了起来。
倒是差点被袭击的炎立,很是淡定的盘坐在原地,全然掉臂正在打架的几人。
炎立瞥了一眼惊慌失措的三娘,淡然的说道:“丫头,不必畏惧,到我身边来。“
三娘听此,看了眼炎立,又瞥向缠斗在一起的几人,随后不由分说的跑到炎立身侧。
三娘由于畏惧,小心翼翼的抓紧了炎立的衣襟,但是目光仍紧张的看向与几个黑衣人缠斗在一起的傅黎那边。
黑衣男子瞥了三娘紧抓着他衣襟的手,也没说什么。
突然,一道冷光掠过。
又有一个头戴帷帽的黑衣人朝他们袭来。
三娘还没反映过来,只觉腰身一紧,三娘侧目看向将她揽腰抱起的炎立。
只见他猛的一跃,带着三娘一个转身,平安落在了离那个黑衣人几丈远的地方。
“你没事吧?”身旁传来黑衣男子的声音。
心有余悸的三娘看向他,摇了摇头。
三娘本欲说些什么,只见又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黑衣人,剑锋直逼炎立。
三娘指向炎立身后,喊道:“后面!”
黑衣男子没有转头,也丝绝不见张皇的情绪。
只见他冷冷一笑,接着左手快速的从腰间拿出一柄折扇,手臂往后一伸,用扇子盖住了朝他袭去的剑。也不知道是炎立力气大照旧扇子硬,竟然将黑衣人逼退了几步。
而另一个黑衣人这时也快速袭来。
“抓紧我,别放手!”炎立朝三娘说道。
这么猛烈的场所,三娘自然是不敢有所懈怠,立即紧抱住炎立的腰身。
炎立踩了一脚身后的树桩,飞跃而起,随后又听“啪”的一声,折扇被打开,几枚不知名的暗器从扇子里面射出。
“噗呲——”几声,是暗器命中肉身的声音。
一个跪倒在地,一个则是直接倒地而亡。
“呃!”“唔!”
陪同着两个黑衣人闷哼声和刀柄掉落的声音,三娘的双脚随着炎立的落地而接触到了地面。
待三娘抬头看时,便见两个黑衣人一个跪倒在地,一个直接倒地而亡。
紧接着,那名跪倒在地的黑衣人大叫了一声“有毒!”后,身子一倾,趴伏到了地上——死了!
而傅黎那边,也很快占了上风,那几个黑衣人虽然没有被杀,但也基本都是伤痕累累。
他们一看大事不妙,便也不再过多纠缠,纷纷奔走而逃。
“休想走!”傅黎大叫了一声,欲势要追。
这时,炎立却喊住了他。
“而已,穷寇莫追!”
傅黎看着早已逃远的几个黑衣人,终是抱拳应道:“是!”
炎立将扇子一合,朝还紧抱着他腰身的三娘冷声道:“可以松开了!”
三娘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双手仍然还紧紧的抱着他,三娘见状立刻羞红了脸,赶忙松开了他。
三娘鞠了一躬,道:“对……对不起!另有,那个……谢谢!”
“谢?何来的谢字?”炎立不解的问道。
三娘听此不禁抬头看了看他,轻抚了下脸颊,道:“我……多谢你没有抛下我不管,要否则我可能就……”
炎立将纸扇插入腰间,淡淡的说道:“关于这件事你没须要致谢,带着你是顺手的事,究竟那帮杀手是冲我来的。”
“哦……”三娘略感失落的讪讪一笑,道:“嘿,那也不故障我谢你嘛!”
不外三娘照旧对于炎立的遇事冷静和身手感应敬佩,连带着之前畏惧他的情绪也不见了。
就在这时,只见傅黎牵了两匹马来。
“主子,此地不宜久留,我们照旧快些下山吧!”傅黎说道。
炎立没说什么,默许的点了颔首,接着瞥了三娘一眼,朝傅黎耳语了几句。
三娘见状,略有些不自在的撇头望着天空,只见天色已经徐徐泛起了鱼肚白。
今晚发生的一切就似乎梦一样,直到现在三娘的心还在狂跳不止,真是个惊心动魄的一晚啊。
“三娘?三娘!”傅黎的声音让三娘回过神来。
只见傅黎正牵着马朝她走来,而炎立则不知何时已经骑在了马背上。
“你们要走了吗?”三娘问道。
“嗯!不外我是想问你,你一个女人家怎么会在野外?要不要我送你回家?”傅黎说道。
三娘听此,心中立即警铃大作,慌忙说道:“我……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没有家!”
然而傅黎却是不信,笑着摇了摇头:“小女人照旧不要撒谎的好哦!我劝你照旧回家去吧,这世道没你想的那么好,也不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