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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暴君的庶女妻

第17章 心疼

残疾暴君的庶女妻 尹王宝宝 2107 2022-06-05 10:00:00

  似乎这么做才是正确的,也只有这么做才气解恨。

  似嫌弃般,立即合掌揉搓了下:“司徒姬,别忘了,这院啊——是我家的。蓉蓉,咱们走。”

  作恶后的姚燕燕嚣张极了,只是踏出门槛看到祁蔚时,瞬间石化在地。

  只是他右手的树杆到底提醒了她,这就是个废人,一无是处还要靠媳妇用饭的残废。

  “哼,我以后可是要做诰命的。”

  也不知是提醒祁蔚照旧死要面子,当她经过祁蔚身边时,没由来地说了这么句话。

  “那个——燕燕这孩子打小就口无遮拦,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唉,走吧。”张盈花望着离去许远的姚燕燕叹了口气,又欠好去扶祁蔚,幸亏司徒姬也在这时整理妥当,迎出了门。

  “大爷,大娘。”司徒姬将背篓背好,掺着祁蔚右手:“天色也不早了,就不留大爷、大娘了。”

  “哎,哎,好孩子,快进去吧。”张盈花自己回应还不算,竟还伸手掐了把大爷,直到对方同自己露着同样的笑容。这才摆手,笑意盈盈地往马车旁走。

  司徒姬耐心十足,将祁蔚扶进左侧厢房后还露着温和的笑:“你休息会,我出去准备晚饭。”

  说完就往外走,直到进了院子才伸手抹了把泪。

  两只兔子因为受虐太过,全都死了。而她所住的房间也有翻过的痕迹,幸亏银票缝得够深,没被姚燕燕等人发现。

  也不是够深,主要是也没人会想到那个无数补丁的肩负夹层,会有那么大额的银票。

  司徒姬红着眼帘,又做了一份红烧兔子。

  还贴心地焖了一碗米饭。

  待一切准备好后直接送到左侧厢房:“祁蔚,用饭了。”

  而一直闭目思索的祁蔚终是睁开了眼,波涛不惊地望着泰半碗米饭:“一起吃。”

  “不了,我的饭还在外面。”

  “端过来,一起吃。”祁蔚少看法执拗,习武之人五官较之凡人来说灵敏得多。所以,她先前和姚燕燕等人的对话都被他一字不落地听到了。

  只是他不想点破。

  但他却不想她随着自己这样委屈。

  祁蔚闭目,右手不停地击着桌面,再睁开时,眸底已是一片清明:“其实,北山那条道是我开出来的。”

  司徒姬双目逐渐瞪大,极端震惊:“你说什么?”

  而祁蔚似察觉不到般,以手沾着碗中井水,以桌为纸,娓娓道来:“我腿脚未便,只能做些陷阱捕食些小型动物,除开猕猴桃树旁的那个陷阱外,另外另有五处。”

  司徒姬的脑子突然嗡嗡的,有些跟不上节奏。

  不外她照旧努力听取祁蔚的话,下面的小手更是时不时地比划着。

  “以这里为山顶的话,你们最多只能到这……”祁蔚依旧不停地画着路线,最终苦笑抬头:“随着我,是不是很累?”

  “不会呀,我很好。”司徒姬始终保持着得体的笑,在祁蔚自制的凳上坐了下来:“就你这生活手法,过起日子,怕是整个镇也没几个能赛过我们。”

  “是么?可是我们还居无定所。”祁蔚透过窗户望着外面,他向来看不惯那么腌臜手段,可他的亲叔就是靠着那些手段毁了他的家,窃了他的国。

  甚至还将断腿的他以仁孝之词,罚跪在母后寝宫的棺椁前,稍有不正便就迎来一鞭。

  七天六夜未曾给过粒米,若不是母后身边的宫女心善。

  宫女能力有限,那小竹筒的水和半个馍馍照旧掩在腰间,悄悄带进景仁宫的。

  可就在他咽下最后一口馍馍时,祁孝之来了,甚至还带来射伤他双腿的陈狄。

  两人一唱一和,以不敬仙后的罪名在他面前,将那个美意的小宫女活活折磨致死。

  从那以后,他的面前摆放了各式吃食。他自是不信嗜兄夺位的祁孝之会良心发现,直至半夜觅食的坎精七窍流血……

  得亏父皇、母后的在天之灵,他熬到了放灵日。

  而向来注重颜面的祁孝之只恰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以掩护、调养的说话将他悄悄贬到这鸟不拉屎的大姚。

  祁蔚思之过往,越发极重,于无形中将稍近的水碗震碎,甚至连一旁的饭碗都涉之波及,跳之数次才回过了神。

  又抬头环视了下,这才面向司徒姬,一脸歉意道:“张大娘匹俦为人不错,你可央他们将工具拉去镇上酒楼。”

  “屋子不能换,但准备要有。”

  “嗯,我明白的。”司徒姬仰头,拼命眨眼,许久后才掩好情绪:“我得出去用饭了,否则该凉了。”

  带上厢房门的司徒姬无比痛惜,总感受祁蔚刚刚的心情太过赫人。

  也是,被嫡亲的叔叔害抵家破人亡,还被逼到大姚艰难求生,食不果腹。

  也怨不得祁蔚这么暴戾,想必历程中必是受了特殊人能忍的折磨。

  司徒姬将泡脚的药和口服的药划分煎好后又烧了锅水,来大姚这么久都没能好好洗个澡。

  再欠好好搓搓的话,怕不是要腌出味?

  司徒姬右手和腰之间抵着泡脚木盆,左手则是端着一碗黏糊糊的草药。

  轻柔地踢开木门将药碗搁在桌上,这才走到床边将木盆放好:“放这了。”

  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些许鼻音:“我也有些累了,就先回去睡了。”

  “嗯。”

  祁蔚端药的手一滞,眸子尽是庞大,也不知道跟司徒姬说这些是对是错?

  若非万不得已,他还不能放弃,他还没有替父皇、母后见证那个歹人下地狱呢!

  祁蔚指腹磨着药碗,突然仰头一饮而尽。

  尔后又拄着树杆挪到床边,将双手置于盆中,一遍又一各处压着穴位。

  泡好后又放到床沿上,使劲地按着。

  眼看整个小腿红肿不堪这才停下了手,掏出匕首仔细地打磨着树杆。

  而司徒姬这边也没闲着,胡乱地吃了几口饭后就开始吊水。

  可当司徒姬拎着木桶回到厢房时,望着一无所有的厢房——就挺心塞的。

  无奈叹息,最终照旧蹲在桶边,一点一点地擦拭着。

  好不容易洗漱好后,又回到井旁将穿过的衣服揉搓洁净,过了好几遍水。

  这才垫脚晾到院中的草绳上。

  频频打着哈欠,绕是如此照旧强撑着将兔肉吊到井中,这才拖着疲乏的身子往回走。

  将院门紧紧扣住后才回到厢房,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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