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羽生未步

　　羽生乱步走了几步，一个稍微比他大了几岁的女大学生立刻跟了上来。她穿着白色的衣服，整洁而得体，脚上穿着的运动鞋略微有些磨损了。

　　羽生乱步似乎已经发现了她，但羽生乱步什么都没说，照旧静静地在一条漆黑的小巷里走着，一闪一闪的路灯已经破旧不堪。

　　女子看到羽生乱步无动于衷的样子，嘴角抽搐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但她也没说什么，照旧接着若即若离地随着他。

　　终于，羽生乱步离那个豪华的别墅已经不远，女子终于忍不住了。

　　“乱步。”女子说，声音并不大，但语气中有一丝责怪，“你明明知道现在的形势，工藤优作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如果他发现了我们的计划，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任何利益，琴酒那帮人已经发现你没有凭据计划行动，零已经被部署来卖力密查你的立场了。”

　　羽生乱步终于回过头来，神情不像生气的样子，但是眼神并不温和：“姐姐，我有自己的计划，他们不会有什么可乘之机的。”

　　“乱步！”羽生未步很是着急，双手不安地发抖着，“你看到过违背他们的下场，你也知道工藤家族与那个组织的纠葛！如果你并没有表露出要凭据他们的意思行动的话，他们可能会怀疑你投到了工藤家族那边！”

　　“姐姐，难道你真的想和他们同流合污吗？”羽生乱步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们都不喜欢自己的处境，雪莉是，降谷是，难道你喜欢我们现在的处境吗？”

　　羽生未步张了张嘴，但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而且，”说到这里的时候，羽生乱步的心情变得很微妙，既有无奈，也有不满，更多的是怜惜，“工藤那个家伙，早就喜欢上毛利兰了。”

　　羽生未步那双漂亮的眼睛眼帘慢慢垂下，睫毛也慢慢地从向上翘起变得向下低垂，但紧接着，她的眼睛又睁大了，露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乱步，难道你不也是一样？”

　　羽生未步的嘴角露出一个凄婉的笑容。

　　“这是我们的命，妈妈是，姐姐是，现在我们也是了。”羽生未步的心情变得越发惆怅，眼眶通红，“我们的命，在上个世纪就已经决定，没有措施抗拒的！他们的个性你也知道，如果我们去投奔警方，结果会更糟！”

　　“如果真正要挣脱的是这个被他们控制的命运，我们大可以去做一个杀人狂，把他们都杀死，或者自杀。”羽生乱步平静地说，“他们给出的要领，虽然可能没有那么残酷，但本质上是一样的。”

　　“乱步！”羽生未步瓦解了，她并不是生羽生乱步的气，而是生自己的气，“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妈妈也不会……”羽生未步泪如雨下。

　　“这不是你能决定的，姐姐。”羽生乱步慰藉道，“总有一天，黑夜会已往的。到时候，我们都市挣脱这个活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