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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墟图书馆边际事务所

无事

  虽说上次委托我提过只要能帮我解决问题委托费不用几多,但该说究竟是翼服务呢,他们貌似是凭据他们的尺度来界说没几多的,总之,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未来的好一阵子我都不用干活了,可以把招牌一闭就往家里躺上一整天,可以不用被种种**委托人气到脑溢血,可以享受从晚睡到早,从早睡到晚的理想生活,可以……被你**永远想象不到周围人有多抽象的活在大清早被吵醒。

  哼——我之前说过我不是那种灾星附体到哪哪失事的人,但说实话我感受我倒确实像是被灾星注视的人,体现就是每次我想好好睡个懒觉的时候总会出点什么意外把我早早地吵醒。

  虽然听着不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但我照旧决定出去看看。

  说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这破地都没什么值得遭腾的,但却总是安宁不下来。

  “****,现在的人都什么素质,整天就知道大吵大闹的,跟要死了似的!”

  路边一个衣衫褴褛的家伙毫无征兆地突然开始大叫大叫,然而街上的行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心思去体贴他,只是各自走着各自的路,于是他就又开始叫了起来。

  “现在的人们怎么什么都不体贴!个个没心没肺的!还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赌破产了连一个帮我的人都没有吗。”

  这即是一种会打扰我美好睡眠的经典生物,看啊,他周围地上已经有了不少空瓶子了,看样子已经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了,想必他一定是忙活了一个晚上把家底都败光了,才气一大早就清闲地躺在大街上。横竖已经睡不着了,就跟他玩会吧。

  “您好,先生,您手里的空瓶子能给我吗?我真的很需要它们。”

  “滚开!”

  “不是您说要有同情心的吗?”

  “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说教我了!”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急着动手了,这种生物生气的样子刚开始看时可能会觉得有些恶心,不外看习惯了就会发现其实还挺有意思的,这次攀谈破裂的速度似乎已经凌驾平均水平了,侧身抓住突然打来的拳头。

  “身手不错,之前能有个六七阶?明明已经能在这谋个好点的生活了,何须到这种田地呢?”然而他似乎并不平气,又接着开始骂。

  “谢谢我吧,要是别人就是一刀捅你身上了。”

  不用指责这种生物爱喝酒,因为他们喝没喝醉也没什么太大区别,虽说跟一个寿命不凌驾下次后巷深宵的生物盘算不太好,但究竟他已经动手了不回复一下又显得我欠好,那就简朴的断其一臂再割掉舌头吧。

  “谢谢我吧,要是别人就是直接杀死你了。”

  真想不出来如果这种生物的寿命长了起来,甚至要被这种生物管着会是何等噩梦一般的景象。

  我继续向前走着,奇怪的是刚刚把我吵醒的声音并没有随着我的移动而增大或减小,但我却能感应我在朝着音源前进,但周围人却没有一个惊慌失措的,这事几多有点邪门,以防万一我照旧先把耳朵堵上走快点好。

  然而等我赶到这声音的源头时结果却几多有些诙谐了。这是一处酒馆,张灯结彩的,是要举办个什么运动来吸引主顾,至于那声音。虫群音响,我也记不清是从哪项技术中分出来的产物了,可以让一定区域内的人们都听到相同的声音,用在这里则有效解决了这的人不能在把自己耳朵震聋之前震聋别人耳朵的问题,之前的声音就是他们调试设备时的噪音。

  我记得之前我还在协会里干活的时候他们曾经试着拿这种工具来取代普通的广播,不外因为一些缺陷最终也没能乐成,即便如此拿来这做音响也几多有些屈才了,不外或许也只有这种场所人们才会想起有这么一件工具吧。

  一旁另有预备的歌单,让我看看,欢快的烂俗情歌,伤心的烂俗情歌,似乎很励志的烂俗情歌,以及更多的烂俗情歌。哼,我在期待些什么,我难道以为前些日子就在眼前的灾难能为这潭死水注入什么活力吗。

  调试设备发生的噪音还在继续,而且变换莫测的,甚至可能比他们之后要放的所谓音乐还要好听,他们如果不是把所有错误操作全做一遍或许是没这种效果的。这样的急遽,他们完全可以把日子往后延几天的,不仅是这样我能睡几个好觉,而且最近这日子确实不太适合庆祝,就是昨天在我们西边的后巷中泛起了一例扭曲,虽然因为控制实时没有演酿成钢琴家那样的重大灾难,不外直到现在也没有将他彻底镇压,只是将其控制在一定规模内不造成更大伤害而已。

  Zwei协会的人预计从昨晚开始就一直为这事忙的焦头烂额,此外那里如果失控了也极大可能威胁到我们这。

  也对,都市人什么时候应该考虑这些的了,也只是因为我已往在协会干过活才会多出一点这些不须要的同情吧,我之前不是睡得挺香吗。

  白跑一趟,赔偿自己再躺半天,我原来是这么想的。

  结果才要进家门就被人拦下了,眼前跪在地上的这人是另一个后巷的,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也是我造的孽,之前那批大盗跑去别处后我就不管了,这人就是受害者之一。

  “起来吧,先带我看看怎么回事。”

  他所在的后巷离我们这并不远,没走多久就到了,刚一到那就碰见老朋友了。

  “又是你。”

  “额……其实你们可以考虑给我更多的钱然后我不管这的,究竟现在我更想躺在床上睡觉。”

  看样子在对方中我已经有了些名气,但很遗憾对方并没有因此而考虑一下恻隐我的睡眠,并试图让我直接获得每天二十四小时的睡眠。哼,疯狗就是疯狗,一点记性都不长吗。随手解决掉这些家伙,看来这事不得不管了。

  “你们能拿出几多钱?”

  “我们所有人能凑的钱都在这了。”

  看了眼数目应该够了“找过其他收尾人吗?”

  “没有,我们只有这些钱不敢随便相信别人,只有听了您的事迹我们才敢找您的。”

  “好吧,条约就这么立,签吧。”

  “好……好了?”

  “我不像某些人似的磨磨唧唧,我不喜欢把事拖的那么长,那么麻烦。我先去协会报备了。”

  他们这点问题很快就解决了,我并没有动手,只是资助把Zwei协会的街区治理费交了而已,而且最后还能余下些看成我的跑腿费,这一开始就是Zwei协会能解决的事,我没有选择拿这种要领来解决除了花钱以外的唯一原因就是因为这帮家伙来了对我的影响更大而已。

  人们总是喜欢没事找事,又总是把大事当没事。

  回来的路上还能听见那些家伙放的音乐,啊,真是烦人啊。嗯?来消息了?*,才说那扭曲控制住了就失事了,怎么什么破事都往一天赶。

  远远望去有根和楼房差不多高的玄色柱子,周围延伸出一根根触手各自拿着画布,与之前差异的是现在那些原本空闲着的触手又开始画画了,他下面则是排满了一块块的墓碑上边印着种种工具。

  这就是目标了,不知道是什么工具刺激到他了才会又开始发狂了。收起自己的大剑从地上随手捡起一把大剑来,希望事情能有些改变。挥剑砍断他几根触手,突入到近处向他的主干砍去。和之前一样,剑刃接触到他主干的一瞬间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引力就要把剑吸走,挣脱开后虽然看上去没有变化但那把剑实际上已经酿成一个一样的次品了,同时不知道哪里就会冒出一块对应的墓碑,可惜了,刚刚那把剑手感还不错,预计是位科长的佩剑,看来这次协会的损失不小。

  “好的,被埋葬,差的,受敬仰。”

  刚刚那一下也不算是毫无意义吧,起码我似乎把他的注意全引到自己身上了,虽然我也没想这么干。

  不外既然现在已经无计可施了,那我就不妨玩的开点了。这些墓碑上印的都是周围的工具,武器,衣服,人,排列杂乱无章,唯独最靠近他几块墓碑却清一色的全是画作,所以我一直有个想法。

  看好了,一阶的速度是这么用的。在他反映过来之前拔出其中的一块墓碑,向退却一截躲开跟来的触手,稍微转一下角度将墓碑扔在他身上。

  墓碑像是撞上墙一样直接碎开,伸来的触手也一瞬间缩了回去,看样子这招确实能让他疼,不外这还不够。在墓碑碎掉的地方同时爆出了许多同样的画作,甚至照旧连着画板的。将它们一个个捡起又朝他扔去,大部门都和那块墓碑一样直接碎掉了,只有一个在他身上划开一道漏洞后像是燃尽一样消失了。

  看来我猜对了。故技重施拔出两块墓碑直接砸碎,将其中的画作全部扔已往,他的主干上果真又添两道。重复频频事后只剩下最后一块墓碑了,虽然他也已经伤痕累累但离杀死他可还差了不少。

  砸碎最后一块墓碑,我有理由怀疑如果我稍微有些艺术修养的话就能轻松看出这里面哪个是真品,可惜我没有。一只手叫脱手铐伸出一根锁链直插进他身体里,这种被叫做神备的工具我已经使得有些熟练了,另一只手不停在画堆里面翻找,直到碰到其中一幅画的时候一种虽然微弱但确实存在的期待的感受顺着锁链传来,这应该就是真品了。

  借着锁链收缩的速度冲已往,一个挥砍将他的主干斩断,再拉动锁链让他的躯体倒下没人的偏向。陪同着轰的一声巨响他庞大的身躯砸在地上随后又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扭曲真是神奇啊,而在他曾经耸立的地方只剩下了几张画。

  画的背后另有字,这是日记吗,讲真,这玩意突兀的就像是一个不入流的作者临时想给故事再加一个主题一样,照旧等会再看吧。

  “谢谢你的资助,我是Zwei协会西部二科科长弗朗茨。”

  “分内之事而已,边际事务所,一阶收尾人,夙。”

  “昨晚控制扭曲的那名收尾人也是你吧。”

  “都说了,分内之事而已。从昨晚到现在一科一直没派人来吗?”

  “一科暂时抽不出人手来,来的只有我们二科和三科。”他转头看了眼周围,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没说出来。

  “你想让我资助接纳你那些同僚们的尸体?”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颔首。

  “如果你能在一堆一样的尸体中一眼看出哪个是真的的话,可以。说实话,现在这样已经不错了,一人一块碑,在都市能有这待遇已经够令人满意了。”

  “希望如此,再次谢谢你的资助。”

  “有缘再见喽。”

  和他离别后我才意识到这里也能听见他们放的歌,唱的撕心裂肺的,惆怅的似乎世界要扑灭了一样,歌词里说着什么她不爱我了,我这么多年舔狗白当了,我白骚扰她这么久了之类的话。耳朵震得真疼啊。现在看看这些画布背后都都写了些什么吧。

  “我总觉得现在的审美越来越奇怪了,连我的同学中都有些开始进行那些不明所以的创作了。不外幸亏照旧有不少人是理解我的。”

  “我在想既然我们是学艺术的难道不应该干些什么来改变这些不合理的趋势吗?为什么都觉得这事与我们无关呢?”

  “这些想法让我越来越痛苦了,我找不到什么人去倾诉,他们都只觉得我是没事找事。”

  “我简直快无法忍受了,或许他们说得对,我应该出趟门放松下。”

  “我遇到一个奇怪的人,说我随时可能会扭曲。怎么会呢,他们都说这只是我太脆弱了而已。”

  后面另有不少内容,但字迹都已经无法辨认了,不知道是他那时就已经疯了,照旧本就是不再想让别人觉察自己的内心呢。看看有哪个懂点艺术的朋友能收这些画吧,我听说画家死后他们的画就会变得很值钱,或许吧。

  行啦,故事已经讲完了,该感动也感动完了,你可以继续看成无事发生该干嘛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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