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台端惠临，寒舍蓬荜生辉啊。”
老头笑眯眯的看向沈金，语气很热情。
沈金也笑眯眯的道：“大儒前辈客气了，能够聆听前辈教诲，也是晚辈的荣幸。”
“另有我，另有我，先生，他看得见我，他真的看得见我。”矮小老妪激动的开口。
老头笑道：“那真的是很有缘呢。”
沈金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问道：“我能看见它，很稀奇吗？”
老头意味深长的看着沈金：“书仙子非妖非鬼，而是学海精灵，才气仙子，是儒家学子梦寐以求的念书朋友，有它相伴，领悟文华，降生才气的几率会更高，你没有踏足文道，却能见才气，说明你有念书的天赋，与书仙子，是真正的天作之合。”
随着钟吾生的话出，书仙子也自得的仰头挺胸，可惜干巴巴的身材，皱巴巴的老脸，实在不堪入目。
沈金脸黑，心中腹诽。
呸，你当我没读过书呢，儒家学子，梦寐以求的朋友是聂小倩，婴宁，颜如玉，白洁，辛十四娘，慧钰，连城，小谢。
而且这老头有问题，如果书仙子真的这么好，他怎么舍得送人？而且照旧刚认识的人。
两世为人，沈金最相信的原理，就是天上不会掉馅饼。
“先生，念书明义，才气自生，方为正途，晚辈若真的有念书天赋，只求水到渠成，不假外力，书仙子虽好，晚辈心领，但不敢苟同。”沈金一本正经的蕴藉拒绝，完全不想让一个小老太太给自己红袖添香，这完全没趣味，想一想都要瓦解。
书仙子马上委屈巴巴，眼泪汪汪的看向了老头，希望老头为它做主。
老头看着沈金，缄默沉静了片刻后，这才道：“你是不是嫌它丑？”
沈金：“……”
书仙子：“……”
“卧槽，这老头是脑子有坑吧？就算你知道我的想法，那你也不能说出来啊，这多伤人，啊不，多伤仙子啊！”
再看书仙子，果真小小的它，都自闭的快成配景墙了，一脸绝望，伤心。
“咳咳，前辈……”
“不用解释，我能理解，少年慕艾，好逑美色，这是正常的，老夫也是过来人。不外书仙子的情况有些庞大，原本的它，不是如今的模样，只是遭了文字污染，这才换了容貌，如果你未来念书有成，以才气为墨，写出绝佳文章诗篇，以优美文字为她重塑仙身，一定能还原本貌，届时，岂不是一段韵事？”老头微笑解释。
沈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矮丑的书仙子，忍不住道：“那你怎么不写？”
听到沈金的话，老头叹息一声，无奈道：“因为老夫所学，困于所学，不能创新出奇，突破自己，而书仙子需要的就是打破通例的优美文字，方能重塑仙身。”
沈金道：“原来如此，那等我以后念书有了创新，能写出绝佳文章，再来资助书仙子，前辈觉得如何？”
老头笑了笑：“既然如此，书仙子你以后就不要打扰他了，如果有缘，自会相随，如果无缘，百计难为。”
书仙子可怜兮兮的看了一眼沈金，这才失落的行礼道：“遵先生令。”然后慢慢退后，在书架前消失不见。
书仙子离开，老头又看向沈金，道：“你是不是困惑，老夫为何不让书仙子见告你关于女鬼的情况？”
沈金一愣，我都没问，你还主动提出来了？
“先生想说什么，尽管说。”沈金淡定回应，不问不避，体现自己只是一个听众。
老头笑了笑，继续道：
“关于女鬼的故事，是一个恩怨的轮回，其中牵扯极多，没措施用几句话来解释。”
沈金突然想到什么，道：“好比，我那个自制师父？”
老头深深看着沈金好一会儿，这才道：“你比老夫想的要智慧的多，但是老夫也有些好奇，你为何要那么资助那个女鬼？须知修行中人，誓言约束力极大，你这是为自己套了一层枷锁，大道之路本就艰难，你还在增加难度？老夫实在费解。”
沈金笑道：“每小我私家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吗？”
说完，沈金看着老头，继续道：“前辈，我师父，是不是没死？”
老头颔首：“是，也不是。”
“怎么说？”沈金一脸不解。
老头道：“你那个师父，和女鬼第一世，有过莫大的恩怨，想要化解很难，一定要做过一场，于是他化身而出，以损失一个化身的价钱，想要了结和女鬼之间的恩怨，但是这种事，不能强行控制，须得自然而为。”
“但天地之间，凡事有了目的性，都市有变数，你就是你师父化解恩怨时的变数。原本凭据正常的情况，你也该身死，死后，你师父可能会为你引导，保你下一世富贵安康或者重入修行大道，以此彻底终结你们之间的因果。”
“但是你没死，反而和女鬼之间，牵扯的更深了。这样一来，你那个自制师父，进不得，退不得，这解了一个果，却又种下一个因，反而更庞大了，预计胡子都要愁白。天地变数，真的是玄奥难测。”
沈金叹息道：“也就是说，我就是他和女鬼解开因果时，意外掺和进来的一个倒霉蛋。”
“你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行以。”老头笑眯眯的回覆。
“前辈，那你呢，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沈金看向老头。
老头道：“之前是因为你小子的所作所为，打破了老夫的认知，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资助女鬼。现在是看好，你未念书入门，才气不生，却能见才气仙子，书海精灵，这样的天赋，老夫也是第一次见，我很想看看，你如果念书，会有什么样的体现。”
沈金龇牙一笑。
时机来了。
“前辈，其实不妨告诉你，我一直有一个秘密，和念书有关，就连我师父都不知道。”
老头好奇的问道：“什么秘密？”
沈金认真道：“我以前经常做梦，梦到一个叫文曲星的神仙，说我是他的转世自身，肩负着传承文道的大任，只要我认真念书，必生才气，我一直不信，觉得此梦有诈，前辈你怎么看？”
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