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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暴君有个崽

第53章 十年前的伤

我和暴君有个崽 梨酒月 2340 2022-05-27 17:04:33

  赫连川命人准备的衣服,和慕时雨平日里较为轻便的穿衣气势派头完全差异。

  浅粉色繁复华美的大袖衫,层层叠叠逶迤在地。

  不用说,这肯定是临仙阁那些乐人准备的。

  没有心灵手巧的露香在,她简朴挽了一个发髻,剩下的全都柔顺披散在身后,整理了一下好不容易才穿好的衣服,走出了房间。

  赫连川站在船舷期待着,见她走过来,环在身前的手放下。

  慕时雨心知他见多了绝世美人,没问他好欠悦目,恰巧一阵风吹过,裙摆飘飞的感受还不错。

  楼船已经到岸,跳板徐徐放下,慕时雨想起什么,回到房间,拿走那件墨蓝色长袍。

  “回府让人洗洁净后还你。”

  “不用。”

  赫连川伸脱手取走慕时雨怀里的衣服,搭在臂弯。船舷较窄,制止不小心掉下去,他微微侧身,为她让开了路。

  慕时雨望着他的一举一动,像是在欣赏这世上最美的风物,嘴角微弯。

  “走吧,先把小棠带到将军府,再回临仙阁。”

  “嗯。”

  望着慕时雨轻快的法式,赫连川手指微微收紧。

  就算慕栖隐没有交兴兵权,他也不会对慕家怎么样。

  唯一超出他预料的是。

  时隔十年,慕时雨再次走进了他的世界,又或者是他主动将她拉了进来。

  拥有的山河里,人潮不息,生命周而复始,又乏味至极。却又因为一小我私家的存在,变得有趣起来。

  鹤湾的行人逐渐多了起来,豪华楼船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自然也注意到了慕时雨和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从船上走下来。

  慕时雨没心思顾及他们的目光,四处寻找小棠,最终在一个巷子角落里找到蜷缩着的小棠,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得很伤心。

  “小棠?”慕时雨轻声召唤着她的名字,慢慢靠近,心疼这个与赫连景差不多巨细的女孩。

  小棠止住哭泣,抬头见是慕时雨,眼眶通红,哽咽道:“哥……哥哥没了,我再也没有家人了。”

  “别怕,以后慕将军府就是你的家。”慕时雨语气柔和,牵着小棠的手,慢慢拉她起来,带她往马车的偏向走去。

  小棠紧抓着慕时雨的手,情绪好不容易平复了些,但在看到面无心情的赫连川后,又开始畏惧。

  坐在马车内,也不敢看赫连川,躲在慕时雨身边。

  赫连川眉心微皱,对小孩子没什么耐心。

  慕时雨注意到赫连川情绪不佳,在马车距离将军府另有百米的距离时,带着快要被赫连川吓哭的小棠离开了马车。

  慕栖隐和赫连景还没有回来,慕时雨便把小棠带到了姜氏面前,简朴说清了缘由。

  “怎么又带了个孩子回来?”

  姜氏狐疑地看了慕时雨一眼,见她这穿着妆扮,又取消了疑虑,一脸宽慰地说道:

  “时雨,你有心上人了?”

  “那个……”慕时雨有些心虚,连忙转移话题,“祖母,我另有事情要忙,就不打扰您了。”

  说完,快速离开了姜氏的院子,瞒了太多事情,一旦开口,就没措施圆回来了。

  走出将军府门口,突然顿住了脚步,心情变得极重。

  她不止瞒了姜氏一人,另有赫连川,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赫连景的存在。

  慕时雨揉了揉太阳穴,抛却那些没须要的记挂,朝着赫连川的马车走去。

  没什么好纠结的,等她确认赫连川能接受这件事情,自然就会告诉他。

  回到马车上,慕时雨将湖底所见,以及凌逸所说的一切,毫无保留的告诉了赫连川。

  镜月湖的湖水很洁净,大部门黎民都依赖湖水维持日常生活,慕时雨不敢想象没了镜月湖,盛京城会酿成什么样子。

  见赫连川眉眼冷了几分,慕时雨一脸严肃道:

  “那颗陨石不能动,我仔细视察过,陨石形成的空间盖住了镜月湖的湖水,一旦移开,镜月湖很有可能枯竭。”

  马车隔音效果很好,听不到外面嘈杂的声音,进到南城的规模后,白昼的人更少了,慕时雨才敢放心的说出来。

  赫连川得知国师不仅瞒着他湖底的秘密,甚至暗地里研究永生不老药,那张俊美至极的脸上泛起一丝冷笑。

  他垂眸审察着天师符的道簪,沉思片刻后,道:“国师留着暂且另有用处,镜月湖我会派人看着,你不用再加入进来。”

  “好。”

  慕时雨收起道簪,只要镜月湖底的陨石完好无损,鹤湾的惨剧就不会在发生。

  至于赫连川想做什么,她相信,有她的提醒,他会有自己的判断,不会再受人蒙骗。

  临仙阁白昼没什么人,慕时雨和赫连川前往副楼揽月阁用午膳。

  难得休沐日。

  慕时雨撇下赫连川,在岛上的温泉里泡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想起一件事情。

  桃花小筑内,四周的桃花已经盛开,微风拂来,带来阵阵清香。

  慕时雨换了一身薄荷绿的宽松长裙,望着坐在劈面时不时处置惩罚卷轴的大忙人赫连川,起身一本正经地说道:

  “伸脱手来。”

  赫连川快速处置惩罚完卷轴,丢给小筑外期待的金乌卫,抬眸有些不解,但照旧伸出了手。

  慕时雨神情凝肃,搭在赫连川脉上,仔细查探,微微蹙眉,没摸出有什么异常。

  随即抬手去触碰他的太阳穴,却被他抓住了手腕,轻掀眼皮,尽管已经克制,但那不怒自威的气势照旧蔓延开来。

  “直接问我即可。”

  明明她站着,俯视着赫连川,却能感受到他自下而上的压迫感。

  “你最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问完,慕时雨索性收回手,坐在他身边,手肘支在桌面,撑着脑袋微笑着看他。

  究竟赫连景频频提及赫连川脑子有病。

  她想,得早发现,早治疗。

  赫连川眸色渐深,微微侧身,凑近了些,凝视着慕时雨的眼睛,语气平静地说:

  “十年前的旧伤,偶尔会头疼。”

  预知过未来赫连川死亡的慕时雨笑意逐渐消失,眉心紧皱,努力追念着。

  那时的赫连川,伤得很重,但脑袋没有受伤。

  朦胧的影象中,她突然想起,有那么一次,慕栖隐给担架做了一个轮子,但轮子不怎么好使。

  下坡时她摔倒了,险些掉下侧面的悬崖,是赫连川拉住了她。

  结果两人都顺着崎岖的路滚到了山脚下,昏厥了一天一夜。

  醒来时,她第一次看到父亲哭得那么狼狈。

  她记得赫连川比她醒得还晚。

  难道就是因为那次伤到了脑袋?

  该有多疼,才会影响到性格和脾气,甚至头疼时还会将赫连景赶出去。

  慕时雨怀疑她就是导致赫连川头疼的罪魁罪魁,颇为自责,冷静下来后,坐正身子,问道:

  “多久疼一次?上一次头疼在什么时候?有在喝药吗?”

  不管怎样,她都市治好他。

  两人距离极近,赫连川早已取下了面具,望着慕时雨那双满是心疼和担忧的眼睛,纯粹到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有种想要触碰她的念头,刚升起又被他压了下去,不知道她联想了些什么,解释道:

  “别自责,不是因为你,不需要你肩负什么责任,十年来这头疼之症无药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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