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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用马鞭托起钟蒲的脸,审察着他。
‘有一说一,捡来的这个小孩还挺悦目的。’郡主心里想。
‘左脸让谁打了个大逼兜,这帮亲兵,咋搞的。’郡主面带怒气瞪了一眼站成一排的大汉们。
“睁眼”,郡主轻声说。
郡主没想到钟蒲照旧紧紧闭着眼睛。
“叫你睁眼”郡主有些生气的高声对钟蒲说。
钟蒲猛的一下睁开了眼,但是照旧畏惧的哆哆嗦嗦。
突然间钟蒲的鼻血就流了下来,郡主忙把马鞭收回来。
她看着钟蒲这副模样觉得又好气又可笑,就张嘴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钟蒲虽然觉得郡主悦目,但是想到刚刚的那几声暴吼照旧觉得畏惧,生怕这个漂亮的小姑奶奶拿着马鞭给自己一鞭子。说话的时候因为怂,也倒霉索,哆哆嗦嗦的回覆着郡主的问题。
“我叫钟蒲”
“钟蒲”,郡主小声念叨着。
她把马鞭别回腰间,又从腰上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葫芦,拔掉葫芦的塞子,倒出一颗丹药来。
“伸手!”郡主对着钟蒲说。
钟蒲听话照做,头都不敢抬一下。
郡主把倒出来的丹药放在他的手上。
“吃掉他!”,郡主命令着钟蒲。
钟蒲看着那粒药丸,心中不由的有些犹豫,思虑在三,心一横,牙一咬,照旧带着担忧吞了下去。
郡主在一边撅嘴看着钟蒲如同要赴死的吞咽行动,觉得十分滑稽。随即说:
“别畏惧,这个是疗伤的药。”
吞完药的钟蒲瞬间就感受自己的腹内传来一股生机,被打了的左脸,脑子,鼻头,都痒痒的似乎受到的伤都被治疗好了一样。
郡主看着钟蒲脸上的红肿徐徐消失,也欣慰的点了颔首。
郡主看着钟蒲问道:
“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
那帮亲兵们吓的一哆嗦,提心吊胆的看着钟蒲。
钟蒲连忙摇头体现不是。
亲兵们长叹一口气。稍稍放下一口气。
“那你脸上的掌印是咋来的”,郡主接着问。
钟蒲小声说:
“我也不太清楚。”
“啊,自己挨打也不清楚?”郡主疑惑的问道。
这时亲兵队伍里一个大汉跳出来说。
“郡主大人,是小人早晨看到这个小孩昏厥在地上,怎么叫都不醒,才出此下策,把他叫醒的,要责罚您就责罚我一人吧!不要连累我这些兄弟们。”
这个大汉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到后面更是单膝跪地,请求郡主原谅。
钟蒲用余光撇了一眼,发现这个请罪的人正是刚刚清醒过来时,面前蹲着的那个被称为什长的人。
什长说完,他身后的亲兵们也都随着哭了起了。
郡主看着这情况翻了个明白眼,不满的说:你们一个一个,都多大人了,哭哭啼啼的,都给我憋回去!”
这帮亲兵则强行憋住了泪水。
郡主对着钟蒲问道“你确定他们没欺负你嘛?”
钟蒲连忙摇头说:
“没欺负,没欺负~”
郡主看钟蒲这个神态,也欠好说啥了。便叫什长起来。
“我,镇北王家郡主,我父亲用兵向来考究赏罚明白。我做人做事也是要讲证据的,既然这个,嗯,这个钟蒲,说你们没有欺负他。那我就不再追究了。要是让我发现你们再欺负他~”
说完,郡主双手掐腰冷哼一声。
接着郡主转过身来,对着钟蒲说:
“那个,那个钟蒲啊,你回房收拾一下,我要带你去见我父王。”
钟蒲心中一惊‘这是要见家长?’
但本人却照旧低着头站在哪里不做声色。
郡主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一样,转头对什长说:
“你去帮他一下”
她又看了一眼其他亲兵,说到:
“其他人解散!”
说完郡主就找个阴凉地坐着去了。
什长跑过来夹着钟蒲就冲进了屋里。
其他人则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
什长夹着钟蒲进屋后,着着急急的就把钟蒲收拾利索了,俨然一个眉亲目秀的小亲兵。
接着
什长交待了几句,钟蒲就走了出去,走到了郡主身侧。
郡主正坐在阶梯上,拿着马鞭抽着草丛。钟蒲低头拱手轻声说道(什长在屋里交待的):
“郡主,我收拾好了。”
郡主一转头,猛的看见钟蒲收拾利索的模样,还挺清秀,挺悦目的。不禁脸一红。随即站起身来,对钟蒲说:
“你跟我来,只有我父王同意了,你才气留下来。”
钟蒲心里想,‘谁愿意留在你这个破地方啊,我要回地球,我要回家,我要追番剧,我的纸片人小姐姐啊~’
郡主说完就在前头先走了。钟蒲紧紧跟上。
走着走着郡主开口说道:
“那个,我昨天回王府的时候,在王府门口捡到的你,那时候你都饿昏了已往,你之前是做啥的呢?”
钟蒲跟在郡主身后,就把昨天自己看到的那些画面,这具身体原来的那些影象讲述给了郡主。
巧的是这具身体本名也叫钟蒲,他的怙恃是在行走在大梁与妖族七部的商人。钟蒲自幼就往返在北境长城两侧,会说妖族的语言。前不久他随怙恃的商队在妖族部落经商时,遭到了妖族的围杀。
钟蒲的母亲在突围时,给他说了一句奇怪的话,并叫他无论如何也要到平北镇的镇北王府喊出这句话。
最后在怙恃商队的一个伙计的资助下,他才逃出妖族的重围。但那个伙计却因掩护他重伤身亡。
怕在妖族境内被追杀,钟蒲只能化做小乞丐。边探询,边流浪的走到了位于领土的军镇平北镇,找到了镇北王府。结果刚到门口就体力不支,还没说出话来就昏了已往。
“嗯?妖族?”郡主边走边想着钟蒲说的话,感受事情并不是那么简朴,小眉毛不自觉间就皱了起来,郡主心想‘这个小子有不少问题啊,等见过父王后,找魏叔好好视察一下你,你要是妖族派来的细作,我就亲手把你宰了,哼!’
“对了,啥奇怪的话啊?”郡主转头问道
“皮草发霉了,米里有蛀虫。”
钟蒲,边思考边说到。
郡主撇了撇嘴
“这可能和你家的生意有关吧!”
钟蒲没说什么。老实的随着郡主。
‘不外说,这小子也挺可怜的。’
郡主心里想。
走着走着,钟蒲的肚子就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郡主,听到声音后忙转头看向钟蒲。
钟蒲尴尬的朝郡主微微一笑。
郡主一拍脑门,痛恨的说:
“是我考虑不周了,昨天光让那些亲兵喂你吃了些草药米汤,还没用饭!饿着肚子去见父王也不太好,走我们先用饭去。”
就拉着钟蒲的小手奔奔跳跳的走向了王府膳堂。
钟蒲感受着手里的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心里就一个感受‘真软啊!’
不知觉间,钟蒲鼻血“哗”的又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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