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挑衅泰山馆
“可王爷,玉红楼失火,幕后牵连出的那些朝廷官员处置您还没定。”
“玉红楼是顾玉榛的土地,既然出了事儿,那这笔糊涂账自然该他给本王一个交接。”
“是。”
君麟奕顺手拿了一件披风,这才起身离开。
京城富贵,若是换了平日里,鹤时月一定是红楼楚馆,美人美酒享受作乐。
不外如今,她这副躯壳里装的乃是21世纪的战神世家家主,吃喝玩乐这些对她而言,反倒是有些无趣。
一辆马车,徐徐驶过长街,不多时,停在一家武馆前。
鹤时月撑着脑袋,一个瞌睡还没打完,便听见里车外传来银铃的声音。
“小公爷,到了。”
鹤时月皱了皱眉,不情不愿的睁开眼,转头对上穆染离圆溜溜的大眼睛,“到了。”
“爹爹带阿离来这里,是来找小爹爹吗?”
鹤时月发了个哈欠,“不,咱们来这儿,找乐子!”
穆染离陷入了沉思。
什么样的乐子?是雪楼叔叔和漂亮女孩子的那种乐子吗?
穆染离嘟着小嘴,小脸上写满了为难,“可是阿离不想要乐子,阿离想要小爹爹。”
鹤时月抚摸着穆染离毛绒绒的小脑袋,忽悠道,“乖,有些事儿你早晚都得面对的。这时候,想要什么爹啊!”
她说着,拎起穆染离便扔了出去。
“小公爷!”
车外一声惊呼,紧接着是银铃的抚慰声,“小令郎照旧个孩子,可不是您平日里练功的麻袋!”
“小公爷您怎么能忍心!”
鹤时月叹了口气,“放心吧,磕着碰着算我的。”
银铃正要反驳,却听车内再度传来鹤时月魔鬼般的声音,“阿离,打进去!”
穆染离双手背在身后,小身板挺的笔直,老气横秋的走上前拍门。
不多时,武馆内便有人来开门。
见叫门的是个奶娃娃,那人皱着眉不耐烦道,“谁家的孩子?赶忙滚远点!”
穆染离敬重的行了一礼,“阿离失礼了。”
“你说什么?”
那人话音还没落下,小小的身影一闪,眨眼功夫就来到那人身后。
那人哎哟一声惨叫,狠狠的砸在地上。
银铃惊呆了,这,这小令郎这么厉害?
“小公爷,您就这么让小令郎闯进去?这万一……”
马车上,鹤时月揉揉鼻子,冷哼一声道,“你以为爷爷会放心我带他独自出来?”
“小公爷的意思是?”
“国公府的影卫,想必随着在吧?”
银铃四周看了眼,武馆周围静的诡异,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鹤时月三杯茶下肚,就听见里面一阵哀嚎声传来。
银铃惊讶的看向门内,“秦山馆可是京城第一的武馆。小令郎奶才断多久,这就赢了?”
“有时候交锋,也纷歧定要用蛮力。”
穆染离虽然学的是基本功,但是鹤时月那日视察过,也不知道萧肆那厮教他的什么功夫,虽说手上功夫不行,可那一身步法,即即是鹤时月,也不见得能把他逮住。
“可小令郎究竟照旧个孩子,这么小就打架,是不是……”
“不及早学会打架,日后怎么横行京城?”
“小公爷!”
“怎么了?我儿子继续我的衣钵,哪里差池吗?”
“……”
其实鹤时月更担忧的是,穆染离这孩子的心性。
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一本正经的模样,少年老成,哪里有半点孩童的模样。
所以今天带他来,让他学点纷歧样的。
正想着,突然,武馆内传来一声呵叱。
“哪来的小野种,竟敢在爷爷的土地上撒野!”
不等银铃说话,一阵风忽的卷过,她再看时,马车里哪里另有人。
此时武馆内,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堆人,哎哟哎哟的惨叫。
这些人看着没受什么伤,倒像是被摔成这副模样的。
鹤时月刚进去,就看见一个身材粗壮的络腮胡子一把将穆染离举了起来,满脸放肆!
即即是这种情况,穆染离也依旧咬着唇,不吭不响。
鹤时月又好气又无奈,她双手抱着胳膊,审察起络腮胡子。
“你就是武馆里最厉害的?”
络腮胡子粗如黑虫的眉毛一挑,将穆染离顺手就想将穆染离扔出去。
“你,敢。”
酷寒的声音,听不出半点威胁的意味,可也不知道为何,莫名的让人心中一紧,似乎下一刻,酷寒的刀子就会随着声音刺过来一样。
络腮胡子急遽将人放了下来,一抹脑门,竟是出了一头的冷汗。
“爹爹。”
穆染离撒开丫子,猛地扑进鹤时月怀里,死死地咬着唇,小身板都在哆嗦。
鹤时月将他抱进怀里,放低了声音道,“畏惧吗?”
穆染离点颔首,又摇摇头。
“别怕,爹爹在。”
鹤时月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似乎看见了前世的自己。
倔强,隐忍,默默的蒙受着凌驾他这个年纪该蒙受的一切。
“穆染离,你是个孩子,在爹爹在的任何时候,都可以畏惧,也可以哭。知道了吗?”
小身板瞬间僵硬。
鹤时月明显感受到穆染离的停顿。
过了片刻,“哇”的一声,紧张无错,惆怅又混着鹤时月都说不明白的情绪突然随着哭声传来。
鹤时月叹了口气,拍拍穆染离的后背,轻声道,“好悦目着,爹爹教你怎么以小欺大。”
她送来穆染离,徐徐起身。
“以小欺大?哼,也不怕风闪了你的舌头!”
鹤时月轻哼一声,“听说你们武馆有个规则,但凡有人来挑战,赢了的人,就是这里的新主子?”
络腮胡闻言扫了她一眼,瘦瘦小小的,一看就是个不扛揍的,立即便讥笑起来,“你个小白脸口气倒是不小,想要做我们这的新主人,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话落,蒲扇般的大掌便朝着她挥了过来。
鹤时月不慌不忙的避开了对方的攻击,旋身照着对方的下盘便飞出了一脚。
络腮胡猝不及防的,蹬蹬蹬的往退却了好几步。
“好小子,有俩把刷子!接下来,我可不客气了!”说罢,络腮胡便运足了全力,再一次挥着拳头朝鹤时月攻了过来!
“哼。”
鹤时月早有预防,基础没有给他喘息的时机,朝着他的腹部又踢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