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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葫芦之缘起缘落

(五)殷晓雅灵山祈福

血葫芦之缘起缘落 颐朵冰 381 2022-05-17 09:48:12

  听说道光末年有位得道高僧在路过灵山时曾看见山体顶端围绕着七彩霞光久久未曾散去,便坐化在那座山巅。

  人们为了纪念他,便在这做山上修建庙宇起名“纪灵寺”!山顶有颗前年古树,一年四季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神奇的是三个树杈之中有个树洞,树洞里一年四季都有神水涌出,凡事去过的人都市饮用此水,说是喝了不光能够去病消灾还能强身健体。人们口口相传,纪灵寺也是名声大噪香火旺盛,可是徐徐地来人多了神水也就求过于供,更有甚者还想一次谋利,彻底垄断神水资源据为己有。由于树在寺外方丈也是无可奈何,力不从心,徐徐地水也就慢慢干枯了,几个月才气勉强聚满一小杯水。

  随着神水的消失,纪灵寺也就再也没有往日的辉煌了,徐徐地被人们所遗忘。幸亏年长些的老人们都对此深信不疑,说是心诚则灵,只要你恳切诚意菩萨会保佑的,即便没有神水效果也是一样。

  虽然香火比不上从前旺盛,但照旧会有人前来祈愿,不怕山高路险,只为‘心诚则灵’!

  殷老太太年纪大了,再加上近日雨水不停,气候阴冷湿润,染了风寒咳疾又犯了,寻遍了城中名医也不见好转。府中亲人都焦急万分,最伤心惆怅的还数殷晓雅,她是奶奶自小看着长大的,除了娘亲就数奶奶最疼她了,如今眼见奶奶卧病不起,心中担忧可想而知,整小我私家都清瘦不少,急得明月直跺脚。

  “好我的小姐呀,算明月求你了,你好歹几多吃点吧,这饭菜我来来回回地都热了三次了。老夫人的病也不是这一天两天就能痊愈的,您要再餓坏了身体谁来照顾她呢,您说是不是这个理”明月满眼心疼地央求道。

  “我娘还在佛堂吗,她用饭了吗?”殷晓雅直接避开明月的话反问道。

  “没有呢?我也不知道你们娘俩到底是咋想的,你不用饭夫人也不吃,再这样下去一个个的都把身体拖垮了可怎么得了啊!这几天看着你们这样弄得我也食不知味了”明月眼巴巴地看她家小姐。

  “先把饭菜端去娘房里吧,再付托厨房炒两个素菜也一并端来吧”殷晓雅有气无力地说道。

  “好嘞!我这就把饭菜端已往”明月喜笑颜开,看来自家小姐终于想明白了。

  眼看着女儿这么多天终于能吃进去饭菜了,当娘的也就放心了。可老太太的病怎么也不见好照旧令人担忧。

  殷晓雅静静地望着桌上的饭菜,将碗中仅剩的几粒米扒拉进口中,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忧伤“娘,我明天一早准备启程去灵山上香为奶奶诵经祈福”谁也未曾想到殷晓雅冷不丁从口中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来!

  “什么?你要去灵山,你可知道如今这灵山山高路险,再加上连日已来的暴雨另有什么人上灵山啊?你一个女人家在外面让人怎能放下心”为娘的听到女儿说要上灵山,心里是又急又担忧。

  “娘!您别担忧了,这不是现在雨停了吗,再说我这身子骨您还担忧什么啊?放心我让明月和二小哥陪我一起,再说我又不是去游玩,遇事我自有分寸,你就放心吧”殷晓雅故作轻松尽显俏皮的说道。

  她轻轻挪到母亲身后双手搭在母亲双肩上,边捏边说“我这次去是为奶奶祈福的,您不是也听人说过灵山的神仙有求必应吗?我们连是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不是说心诚则灵嘛,说不定我去了会让奶奶她老人家的身体早日康复呢”!

  听到女儿这么说为娘的也欠好再做阻难“难得你这么有孝心,也不枉奶奶从小到大疼你一场,不外此去山高路险你一定得多加小心别让为娘担忧”。

  “我知道了娘,您就把心妥妥地放在肚子里吧,我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回来。好了,我现在就付托明月去收拾行李明天一早准备启程,父亲那边我就不去离别了您命下人见告一声吧”殷晓雅说完也没有做过多停留就离开了房间。

  只留下满脸担忧的王婉君,她知道自己女儿的倔脾气如果是她决定了的事情,任谁也劝不动的。再说她此次前去灵山是为了奶奶,当娘的纵然再担忧也欠好过多阻难,只能祈求她此去能够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

  想着就又跪倒在观音菩萨香案前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越日清晨,雨过天晴整个世界经过雨水洗礼都变得焕然一新。只是院中的蔷薇经过大雨连日来的冲刷早已所剩无几,只留下几朵含苞待放的小花苞,孤零零地但依然顽强地屹立在绿叶中央。

  看着满地零落成泥的花瓣,殷晓雅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蔷薇花香,她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为了制止打草惊蛇她必须得赶在全家人起床之前离开殷府,否则她不知道还会不会生出什么此外事端来,因为殷府的家规向来森严,未出阁的女子未经怙恃批准是不允许出去抛头露面的。虽然她已见告母亲可大娘却未必允准为了制止不须要的麻烦,也只能来个先斩后奏了。

  二小一早驾着马车在后门期待,见明月和小姐出来喜笑颜开,连忙接过明月手中肩负“快上车吧,再晚一会儿府中下人就该起床扫除庭院了”二人急遽上车,陪同着“得驾”一声马儿立刻奔跑了起来,等出了城门才徐徐放缓了脚步。

  雨后的郊外果真容光焕发郁郁葱葱的树木散发着泥土的清香;周围的庄稼地里玉米正冒着稍争先恐后地想要呼吸一口最新鲜的空气;向阳花也不甘示弱地迎着高尚的头颅向着太阳咧着嘴傻笑着;田野里飞来飞去的麻雀叽叽喳喳地想要尽快尝到这一天的第一餐美食……

  殷晓雅虽说也有许久未曾出门散心可她此时也无心忌惮周围的风物,一心只记挂祖母的病情。只希望能够赶在另一场大暴雨来临之前能够顺利赶到灵山。

  一行人一路奔忙未曾停歇,幸亏明月心细早早准备好了干粮和水还顺带了几颗新鲜的水蜜桃和香蕉梨只为自己小姐在马车上不至于饿着肚子赶路,这段时间眼看着小姐日渐消瘦,明月真得是心疼不已。自己从小就无父无母被大伯抚育长大,可大伯一上年纪就体弱多病,家里再也没有重劳力来养家生活了,大伯母就把心思动到了她的身上,原来是要将她许配给临街卖狗肉的王二麻子。谁不知道王二麻子是个出了名的酒鬼,上一任老婆就是怀着孕被他喝酒后活活折磨死的。而且两人的年龄相差了整整十八岁,大伯母之所以要将明月许配给他只因他比别人家多出了五两银子的彩礼钱。等到出嫁那天明月死活差异意出嫁更是以死相逼,大伯母直接来了句“你这么多年吃我的,穿我的,现在你大伯已经病入膏肓了你难道不应该酬金他的养育之吗?今天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由不得你”不由分说就将她拉出屋外,可怜大伯父听到院里的消息气火攻心,直接吐了口鲜血,冲出门外想要阻止这一切,眼见大伯父这般模样明月心疼不已,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卖掉自己好换钱为大伯父治病。

  门外的左邻右舍听到消息都前来看热闹,却无人敢上前制止。当明月已经认命准备上轿之时,恰巧殷晓雅与娘亲今后路过听闻此事十分同情明月的遭遇,想不到明月仅仅比晓雅年长两三岁就要嫁进狼窝任人凌辱,更是心疼不已。得知他们只是为了多得五两银子就要将其平沽,王婉君便已想给女儿找个陪读丫鬟为由想要买下明月。众人一听都纷纷让路,心想这苦命的丫头终于有救了,可当王婉君从腰间抽脱手帕当着众人展开时里头却只有二两多碎银,这样一看众人都傻眼了,谁不知道明月大伯母是有名的贪财,就带这么点银子就扬言要赎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果真,大伯母阴阳怪气的来了句“你这点银子是想打发要饭的吧,最少二十两少一个子老娘都不卖”殷晓雅一听她说不卖,便直接大哭了起来,跑已往拉住明月的手死活不松开。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众所周知王二麻子的彩礼钱和礼当加起来也才差不多十两银子。“没问题就依你,二十两银子这丫头我买了,只是今日我着急出门未带足银两,待我回去打发随从给你送来可好”因为王婉君大多时候都是深居简出,众人只知殷家有个二太太,可并未有人见过真容,就算说了也没有人信。“吆!原来是红口白牙得想要打秋风,我还认真是遇到个大财主了呢,你这是骗鬼了吧,看你穿着如此寒酸便知你就是来奚落老娘的也不是恳切想要买这死丫头”说完双手抱胸轻蔑地望向王婉君。“不许你这样说我娘,你这个坏女人”晓雅见她用这种语气对娘亲说话瞬间来气。王婉君见状不紧不慢地重新上拔下一根镶着祖母绿玉石地银簪子,放在手帕中说了句“你看这下够了吗?”大伯母见状一下子扑到了跟前,只见她拿起簪子朝着太阳纷歧会儿便喜笑颜开。这条街谁人不知,城中能镶这么通透的祖母绿玉石的店肆只有城南一家名叫《玉石斋》的作坊才有,而且东家是个怪人从他手里打出来的首饰从不重样,仅此一个而且也不是给钱就买,而且来人还非得答上来他出得一个迷题才行。因此一般人是买不到的,这也是它一时间能够名声大噪的一个原因。这只簪子少说也值三四十两银子,便立即放话“人你带走吧,没想到这个死丫头还挺值钱的”!

  大伯父自知自己时日无多再也没有能力去掩护明月了。他看得出来王婉君是个善良的女人,临走之前只是说了句“这孩子是个苦命的人,希望你今后可以善待于她,我在九泉之下才才有脸面对死去的胞弟”。

  自此之后明月便随着晓雅一同生长形影不离情同亲姐妹一般。

  近日眼见着小姐整日闷闷不乐日渐消瘦更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恨不得生病的是自己而不是老太太,这样小姐也不用整日都没精打彩的。

  “小姐,这眼看就到晌午了,你几多吃点吧,可别饿坏了身子”。

  “我没什么胃口,你要是饿了就先吃点吧”殷晓雅仍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她简直没什么胃口,近日来因为太过疲劳她的胃也随着缩成一团,基础吃不进工具。

  “哦”,说完明月便拿着糕点往嘴巴里送。她知道小姐的忧虑,便不再多说一句话,可前路茫茫,自己必须保证体力,才气时刻掩护自家小姐,想到这里就直接将半块糕点塞进嘴巴里,没想到却给呛到了,想说话又说不出来,急得直摆手。晓雅被她的举动着实吓了一跳,水袋还没来得及打开,明月就直接将糕点渣从嘴里全部喷了出来。殷晓雅也不负众望的全盘接收了,头发上、脸上、衣服上都是糕点碎,明月好不容易才喘过来气,一看自家小姐这模样直接笑得没小我私家形。

  殷晓雅见状也哈哈大笑起来,近日的阴霾也消散了泰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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