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我要见她

　　破碎的茶杯散落一地，长安“腾”的站起来，去检察他的二哥有没有受伤，福修和王钊也一脸张皇的看向王末，王钊小心的问：“老二，可是又发病了？”可是王末照旧一脸呆滞的样子，他现在的心里翻云覆雨，这么多年了，又听到了那个名字，一瞬间的脑海中的音容相貌那样清晰“是她么？能是她么？公主？如果是她，那可太好了，她一定平安无事的，可真的会是她嘛？不行，我要去见她，我要看看她，可是宫中又怎能随意进去啊……”“王末！老二！王末！”一声声的召唤将王末拉回现实，王末涣散的眼神重新凝聚，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啊，年老，”收到回应，王钊松了一口气，旁边的长安和福修一脸捉急的问道：“二少爷，你咋啦，你别吓我啊，要不要给你叫医生啊？张先生就在府里，我去见他吧！”“嗯嗯，小豆子你在这，我去，”憨憨的长安说到，“我跑的快，”这时醒转的王末说到：“没事，没事，不必大惊小怪，我没事，就是适才想起了故人，走神了”，“真没事？”王钊照旧不愿相信的问道，“年老，三弟另有小福修，我真没事，放心吧，”王末又重复的劝说了一会儿，三人才作罢，福修和长安又蹲在一旁继续煎药，王末和王钊也继续喝着茶，而此时二人却都没说话，心里各自想着什么，王末想着如何印证这个李理和他的李理是不是一小我私家，而王钊想着的是他的弟弟从生病以来，从来没有过现在这个样子，因为，他能看到，王末此时眼底，是有光的，“是因为什么？他的失态是我告诉他公主的名字开始，和公主有关系？不会，那是和李理二字有关系？”王钊正想着的时候，王末突然开口道：“年老，你还能和我说说这个李理么？啊，不，永宁公主？”王钊听见王末的话，印证了自己的想法，但照旧面不改色的说道：“皇上最痛爱的孩子，排位是第三女，上面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传言，天真烂漫，想法总是天马行空，据说许多皇上宣布的国册其实都有永明公主的润色，再多的，就没有了”王末听完，又问道：“那年老能和我说说她润色过的这些个国策么？”王钊虽不明白王末为何突然对公主感兴趣，但照旧耐心的说道：“我给你举几个大的吧，先说最受争议的一个，就是废掉了最开始的凭据人头收税，而是改为了凭据土地收税，这个需要我给你详细说一下么？”因为王末险些不出门，说这些王钊怕他不明白，不能理解永宁公主的厉害，却未曾想王末在一旁说：“不必年老，我明白，这个国策是不是另有个名字？”王钊虽然震惊，依旧没有多问，究竟小时候的王末就很智慧，可他的病，却让人忽略了他的能力，所以继续说道：“是的，皇上说这个叫‘摊丁入亩’，”王末想起来，自己曾经在睡前给李理讲过这个故事，而这种事情，泛起在这个朝代，要么李理也重生了，要么就是本朝人才济济，当朝天子的思想也无比高远，王末示意王钊继续，“另有就是更改了治学制度，在各地兴办书院，实行什么五年义务教育，不分阶级年龄，甚至性别，愿意念书的都可以有书读，这个制度可以说我是最赞成的，有了文化才气有一定希望啊”王末不置可否，但照旧觉得这个永宁公主，很大可能是他的李理了，然后继续问道：“年老，另有吗？”王钊看了看王末，哈哈一笑继续说道：“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这么感兴趣，但我再说一个让我不明白用意的，就是皇上改了新历，也就是前几天的事情，设年为十二月，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添闰年，增新节，每年十二月三十为除夕，一月为正月，正月十五为元宵节，其中最有趣的是七月初七，为七夕情人节，最立意重大的是三月八日为妇女节，这真是开了先河，另有许多有趣的节日，父亲节母亲节，重阳节一类的，但最让我匪夷所思的是立九月十五日，为朝暮节，这一天没有什么特定习俗，没有什么特定运动，就是有这么一天，”听到这里，王末一开始平静的心情，荡然无存，在王钊还在思索的时候，他“腾”的站起身，疯了一样就要出院子，王钊吓了一跳，照旧随着一起跑了出去，边跑边喊“二弟，你要干嘛去？你停下，等一下我，”就听前面的王末急不行耐的说道：“年老，我去见父亲，一会儿我会和你说，”王钊永远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弟弟，能够跑的那么飞快，而前面的王末心中确是无比激动，“啊，你们虽然想不明白，你们怎么可能想得明白，九月十五日，是我和李理的结婚纪念日啊！”

　　王钊停在原地，看着不停跑远的王末，仔细想着自己的弟弟今日为何会如此反常，还没想多久，又看见王末飞驰回来，这时跟出来的福修和抗着福修的长安也跑了过来，王末跑到王钊面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年老，我要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先允许皇上娶永宁公主，然后你进宫见一下永宁帮我带句话！”此时的王钊一脸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自己这个弟弟，这要闹哪样啊，如果他倾慕永宁公主，干嘛他不去，还让自己允许，还带话？但照旧平复了一下心情说到“你先冷静一下，这事我们坐下来慢慢说”王末一听，觉得自己确实是唐突了，只能允许，然后，带着一脸蒙的长安二人回到了院子，照旧那个石桌，兄弟二人，面劈面坐着，王末先开口说道：“年老，适才，是我唐突了，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但是我能告诉你的是，这个永宁公主，和我的病有直接关系”听到这里，纵使王钊纵然熟读多年圣贤书，却依旧不能平复心情，弟弟的病，多年来，也是困扰着这个家庭，可今天，王末却说和永宁公主有关，还不能说明白，王钊也知道，自己弟弟的病，是心病，可心结怎么会在一个年都没见过的公主身上？可看着王末的眼睛，又不似假话，只能无奈一叹，说道：“天策啊，你从小到大，无论做什么，年老都愿意帮你，这事，却不能按你说的办了，凭据父亲的性子，在我谢绝以后，他就应该进宫告诉圣上了，你可能不知，这次的事情绝没有你想的那么简朴，只是一次圣恩浩荡的赐婚”说着，王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重新拿了一个茶杯给王末倒了一杯茶，继续说道“不说我王家有几多人盯着，也不说皇上和父亲母亲的关系，这些年的情感，单说这个永宁公主，传出来的这些国策是否真与她有关，可既然有这个风言风语，还要我和她结婚来看，她早已触碰了某些人的利益，这个赐婚远没有那么简朴，一，不想让公主继续呆在皇上身边，二，就是那些所谓忠臣的让王家忌惮不会威胁皇位，三，在父亲故后，找个由头，让王家交出军权，究竟，我一文人，你一病人，三弟更不用说，妹妹还心在江湖，出去游历多久了，还不回家，所以，如今你让我允许，我如何允许？”王末听着王钊的话，无从反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确实，就算公主真的是李理，自己未免也太自私了，这一世的他，确确实实无论经过照旧肉体，都是王家的人，不应如此莽撞，可从他重生以来，第一次真的离李理那样近，但真就让他这样掉臂王家，他又如何能够做到……王末如此想着，却听那一边王钊说道“虽然不明白，你和公主之间到底如何，但你要我传话，也不是没有措施”王末闻言一愣，看着王钊喝着茶老神在在的样子，就知道年老愿意帮他，但有条件了，但是依旧说道：“年老有什么条件？”王钊见王末直言不讳也没什么意外，开玩笑呢，王末虽然是个病秧子，但不代表他是个傻子啊，虽然，长安也不是傻子，他就是太老实，王钊说到：“我要你习武，从明天就开始，”王末愣了，他的身体能习武？于是说道“年老打趣弟弟呢？我这个身体……”没等王末说完，王钊就说：“长安福修，药好了没？”长安憨憨的回到“年老，马上好了嘿嘿，”收到回复王钊回过头继续和王末说“听到了吧，药马上好了，你马上就能喝了”王末漠然，虽然不明白年老这是什么意思，却继续说道：“年老，就我这个身体情况，我真的能习武么？”王钊看了看王末，没有立刻回覆他的问题，而是在想一个事情：看似王末现在担忧的是自己的身体状况影响到习武，但是王末真正担忧的是自己身体状况影响到他俩“交易”无法告竣，自己不能给他带话，但王末却依旧想要获得肯定，似乎自己说没事，他就真的愿意以现在这个病体去习武，所以证明了王钊心中的料想，这个从来没和王末见过的李理，对王末真的很重要。王钊看着王末询问的眼神，喝了一口茶，说道：“天策啊，我身为年老，许多时候的考量，可能都要比你们多许多，老三虽天生蛮力，但不得不认可的是，他的智力确实不高，妹妹是一女子，又醉心江湖，你呢，病体羸弱，我就更别提了，可能都比不上你，我王家又是习武世家，倘若父亲故去，只怕我们王家会大祸临头，朝不保夕，我本不想让你们投身如此洪流之中，但我王建文既是嫡宗子，就算我手无缚鸡之力，这王家，我也能一肩挑之”王末看着英气逼人的年老，虽然他的身体显的那样单薄，可他绝对不会怀疑年老的话，王钊继续说道：“可今天纷歧样了，我明白你的病在哪了，关于你如何想的我不会多问，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既然有想做的事情，那你就给我像个爷们儿一样，你难道想一直如此消极下去么？你觉得现在的配获得你想要的么？我不想让你和我一样扛起王家，我只希望你能扛起你想要的一切”王末听着王钊的话，一时间有些豁然，他起身，向着王钊重重作揖，沉沉的说道：“年老所言，二弟铭记”，王钊就这样坦然的受了王末这一揖，待王末坐下，药也煎好了，王钊将长安端过来的药推到王末面前说到：“此外我不管，也不问，这碗药，我希望是你得这个病以来，最后一碗”王末点了颔首，王钊继续说道：“一会儿我会去与父亲说面见公主的事，但我不会允许赐婚，我只会去面见公主，然后把你交接的话带到，同时我会告诉父亲，给你找个习武教头，明日起，你便开始习武，虽然有些迟了，但我相信，你从来就不是个庸人，咱家，我文强，老三武强，不求你多了，你给我整个文武双全就行，”王末听完，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然后说道：“年老，我不敢保证什么，但明日，我会让你见到一个新的王天策！”王钊喝着茶，没对王末的话做出什么回应，而是说到：“你要带什么话？”王末绝不迟疑的说道：“年老，你见到公主以后，你只需要说‘公主可是木加子的李，不讲理的理’即可，”王钊听着，有些茫然，不明白两个没见过的两小我私家，为什么貌似会有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