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畴看着已经化为灰烬的赵皇等人,眼中露出着一丝愤慨。
为了搪塞自己,赵皇竟然杀戮了整个堑阳学院的师生。另有那个俘虏了沉悠等人的家伙,也许他们的目标都是为了搪塞自己。
可是,为了搪塞自己,这些人竟然蔑视生命么?
陈畴突然感受,自己一直以来的做事气势派头是不是有点问题。
这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这个世界的善良都是建议在弱小的前提下,宁静也是如此。强者从不担忧世界是否会变得杂乱,岂论如何杂乱,他们都有着足够的自保实力。
然而普通人,弱者,却没有这样的手段。
他们受国家呵护,可是在许多时候,这些国家为了自身的利益,却又可以堂而皇之的牺牲他们!
弱肉强食!
陈畴深吸一口气。
他想到了自己的已往。
已往他一直生活在棋盘中,做着别人的棋子。
他的每一步,都是别人部署的。岂论是地伏姆魔照旧地煞古猿,都是在别人的部署下,才成为了陈畴的契约生物。
现在他有了实力,终于有了和那些棋手一较高下的实力。
自己还要过着那种被别人部署的生活么?
陈畴扪心自问,许久,他从自己的内心听到了一个答案,不愿意!
躺平了三十多年了,也许,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陈畴徐徐的走下了山坡,慢慢的向着堑阳学院走去。
一个月后,陈畴终于回到了堑阳学院。
现在,堑阳学院已经没有几多游客了,学院外被强者布下了阵法。
陈畴仿如无物一般穿过阵法,走进了堑阳学院。
迎面扑来的是刺鼻的臭味。
陈畴皱了皱眉,继续深入。
堑阳学院的旅游区域,横七竖八的躺着数百具尸体,甚至在通往外院的路上,也躺着许多具尸体。
陈畴从尸体边走过,徐徐的走入了外院。
外院的血水已经干枯,将外院的大地染成了红色。
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并没有人处置惩罚,就这样倒在学院中。
陈畴徐徐的走进了内院。
内院与外院相似,也是尸横遍野!
陈畴一直走到了内院深处。
“我虽然与堑阳学院有一些小矛盾,但并没有太大的恼恨。然而,列位却因我而死,这个情分,陈畴这一生都无法送还。不外,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只要陈畴不死,堑阳学院的传承就不会隔离。你们的仇,我也会一一的为你们报了!”
陈畴站在内院深处,向着堑阳学院外深深的鞠了一躬。
然后,以他的身体为中心,无边的火焰瞬间蔓延出去。
陈畴带着火焰走过每一个偏僻的角落,让他所能看到的一切,都笼罩在火焰之下。
火焰神力似乎不要钱一般,疯狂的从陈畴的身体中涌出。
尸体也好,凌乱的屋舍也好,在陈畴的火焰中,很快就成为了灰烬。
陈畴一路走到了外院,再回到旅游区,然后一点不落的走遍整个堑阳学院。
足足三个时辰。
在陈畴的火焰神力下,整个堑阳学院,连一片砖瓦都没有留下。
陈畴看着眼前漆黑一片的灰烬,再次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直接走出了堑阳学院。
然而,就在陈畴进入堑阳学院的一刻,无数的消息从堑阳邑向着外面发送出去。
这其中,不仅有天门的消息,也有各个宗派,各个国家的探子发出的消息。
陈畴似乎没有看见一般,任凭消息飞出堑阳邑。
这一个月来,陈畴一步步的已经把自己的已往,全部埋在了脚下。
堑阳学院的一把火,也把自己的内心全部焚烧。
既然这个世界不需要善良,不需要同情,不需要宁静,陈畴决定,那就用这个世界通用的规则,各人都能看得懂的方式去面对这个世界。
陈畴走出堑阳邑,来到了堑阳邑的官府衙门。
他没有敲登闻鼓,而是直接突入了堑阳邑的衙门中。
现在,衙门正在审理一件案子,大堂中正跪着两名结实的男人,大堂外密密麻麻的围满了围观的群众。
陈畴走到群众后方,静静听的着。
只听见大堂中,其中一个男人说“大人,杀我家驴子的必是方柱,小的庄子上,只有方柱最富,家中有驴五头,耕牛三头。其他人,大多都是没有牲口,各人穷苦惯了,穷苦人家谁能干的出杀驴这等杀千刀的事,请大人为小人做主!”
陈畴在后方听着这个陈述,眉头马上一挑。
自家驴子被杀,也没什么其他有力证据,只是因为别人比力富有,就认定别人杀自己驴,这叫什么事?
大堂上,主审县令听完那男人的陈述,看了一眼方柱“方柱,右云哲指认你杀了他家驴,你应当如何辩解?”
那方柱听到县令这么一问,当下叫苦起来“老爷,小人冤枉啊!当日小人外甥娶亲,小人一家人早早就出了门,晚间回来才听闻右云哲家驴子被人杀了,小人一家人当日都不在家,冤枉啊!”
听到方柱这么回覆,县令眉头一皱。
“你说你当日不在家,可有证人?”县令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问起来。
“大人,小人全家都能作证!”方柱回应。
“大人,方柱家人,自有容隐之嫌,不行信!”左云哲连忙辩解。
县令点了颔首“可另有其他人证?”
“小人外甥及当日来宾,都能为证!”方柱连忙回应。
“大人,外甥及来宾,非亲亦友,也不行信!”左云哲继续辩解。
县令再次颔首“可另有证人?”
方柱惊奇的看了看县令,有些颓然的摇了头。
县令一拍惊堂木“好你个方柱,你即无证人,言必为虚。大堂之上,亦敢撒谎,认真不行饶恕。左云哲家中驴,肯定为你所杀,来人,杖击三百,我看他还敢撒谎么?”
方柱听到县令这么一说,马上吓的趴到在地。
“大人,小人没有说谎。小人——”
“斗胆!还敢强词夺理!”方柱的话还没说完,只听见县令一拍惊堂木,高声呵叱。
下一刻,两旁的衙役,直接提着大棍就走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