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意外的发现

　　或许是英雄的辉煌使然吧，或者是欧舟本就生的伟岸秀雅，俊逸洒脱。

　　天色擦黑的时候，当他回到所在小区单元门口的那一刻，邂逅了邻家阿姨和年仅八岁的幼女，那女孩生的玉雪可爱，性情生动率真。

　　小女孩见了欧舟后痴迷半晌，突然语出惊人：“妈妈，我长大后就嫁给这样的漂亮哥哥。”

　　她的妈妈立即红了脸，在孩子头上打了一下，骂道：“没羞没臊，才八岁大啊，就想这个。”

　　欧舟也没有想到小女孩会这样的天真无邪，乍听之下，难免大感有趣。

　　晚上用饭时，欧舟将那有趣的一幕说给怙恃亲听。

　　云蕾笑得一口饭差点喷了出去：“真是个情种转世，她妈妈不难为情才怪。”

　　欧亦然则道：“小女孩天真烂漫，人家这叫真情流露。”

　　云雷笑道：“嘿嘿，若是再见到女孩母亲，少不得开开她的玩笑。”

　　欧舟立刻制止：“妈妈，你不怕人家难为情吗？”

　　欧亦然接道：“就是嘛，怎能把小女孩的天真烂漫当笑料呢！”

　　云雷翻个白眼：“顺口说说而已，你们爷俩还认真了。”

　　饭后，欧舟照例去书房做作业。

　　可是过了不久，欧亦然举着一张二元纸币进去了，让儿子看那张钱币有多奇葩。

　　欧舟放下作业，接过钱币凭据爸爸的指点，用放大镜仔细看了，不相信似的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就忍俊不禁，先是咯咯咯的笑，徐徐的演酿成了捧腹式的大笑，愣是把眼泪都笑了出来了，还兀自笑个不停。

　　口里不住的嚷道：“这也太奇葩了吧，要不是亲眼看见，打死我也不信。”

　　“哼哼，你妈就是不信呢？”

　　“是吗？”欧舟这才止住了笑，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拿着纸币和放大镜就去了客厅：“老妈，你还别不信，真是奇哉怪也，这种错也能出？”

　　儿子满脸的兴奋，加上老气横秋的话语，终于转移了云蕾的注意力，彼时她正在津津有味追一部热播剧，闻言扔掉手里的遥控器，满脸笑意道：“真的吗，拿来我看。”

　　“妈妈你看，这里，那个南上部的十字，是不是缺了半横？”欧舟像是个卖力人的教书先生，认真指点着。

　　云蕾接已往仔细一看，眼神蓦地一亮，脸上就泛起一抹红晕。

　　但她照旧不相信似的起身来到餐厅那盏白炽灯下，拿着放大镜重新审视起来，突然爆出一句粗口：“这他娘的也太有趣了点吧!”

　　欧舟听到妈妈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不禁打趣：“老妈，你也太粗鄙了点吧！”

　　云蕾处在一种极端的兴奋中，并没意识到说错了什么，莫名其妙问道：“儿子，我怎么了？”

　　“你适才说了句什么？”欧舟乐不行支地问。

　　“我说这也太有趣了吧！”

　　“什么呀，老妈，我真是服了你了。”

　　“服了我什么？”云蕾放下放大镜，一副懵懂的神态。

　　欧舟嘴巴一撇，提醒：“你说，太他娘的有趣了吧！”

　　“是吗？”云蕾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后，扶着餐桌发出一阵长笑，良久，才解释道：“妈妈也是头一回见到如此有趣的现象，由不住的无心之言嘛！”

　　欧亦然笑道：“这算是另类的单纯吧！”

　　欧舟叹息：“真是应了那句话，怪事年年有，今年何其多啊！”

　　云蕾又发出一阵敞亮的笑，只笑得满身乱颤。

　　笑毕，方体现出了女性细心的一面，说道：“这种钱我们家有两张呢，看看另一张什么情况啊？”

　　“是啊，我怎么忘了呢?”欧亦然掀开钱币册找出另一张来，接过云蕾手中的放大镜仔细看了，就摇了摇头：“这张没问题。”

　　欧舟接已往看了，简直没什么异常。

　　云蕾现在已经忘了她心爱的电视剧，从儿子手里接已往也仔细看了一会，结果是一样的。

　　她将两张纸币放在餐桌上翻来覆去对比着看了半天，就找到了差异之处，冷静的说道：

　　“两张纸币的区别之处，在于不是一个冠字号，即是说不是一个批次的产物。若是能找到同一个批次的钱币进行比对，就能确定这个错误到底有多奇葩了。”

　　这个问题欧亦然也想到了，接道：“这个好办，明天去钱币市场找找看，多数能找到一样的冠字号。”

　　“按说，泛起这种错误的不应只是一张，若是同一个批次都这样，那便没有多大的价值了。”云蕾开始发挥她女性缜密的思维优势了。

　　欧亦然说道：“这种错误到底是制版问题，照旧印刷历程中偶然的技术因素？若是设计制版的问题，那就会多得不行胜数了。”

　　“那不会，”云蕾说，“制版会经过重复审核，那么明显的错字，给个小学生也能分辨出来。”

　　欧亦然颔首：“排除了设计与制版环节，那么就只剩下印刷的技术因素了。”

　　云雷道：“也就是说，如果是偶然的技术因素所造成，那么泛起这种错误的钱币，应该少之又少。”

　　欧亦然认可：“简直，概率应该很是低的。”

　　云雷又道：“四套币十多年前央行就开始接纳，只进不出，世面上找到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

　　欧亦然心中有数：“那也纷歧定，省城的钱币市场规模那么大，什么样的钱币找不到啊？”

　　“倒一ㄇ。”云蕾点颔首，“南字缺的那半横，我猜可能是印版被什么工具遮了一下，或是油墨未干时意外蹭掉了。”

　　欧亦然佩服妻子洞幽探微的能力，听的频频颔首，笑道：“一切皆有可能。”

　　欧舟未曾插言，只是翻来覆去的欣赏那张钱币，现在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拿着手机，对着灯光给钱币拍照。

　　未几，乐呵呵道：“妈妈的分析似乎有几分原理，你们看放大的照片，缺横的部位有淡淡的阴影？”

　　欧亦然接已往看了，果真，缺了半横的部位上，简直有一团淡淡的阴影。

　　云蕾看事后，说道：“看来，简直是偶然的技术因素所造成的。”

　　欧亦然道：“那这种钱币就不会多。”

　　云蕾道：“凭据概率论盘算，当某一种偶然因素一旦发生时，其连续性的几率仅为十万或百万分之一。

　　如果这种冠字号的钱币印制了一亿张，那么泛起同样错误的最多能有一百张。剔除这十多年银行的接纳量，如今还能留在市场上，应该是微乎其微。”

　　“不妨搜索一下，看看这个冠字号的钱币印制了几多张。”欧舟突然建议。

　　他说完，立刻进行搜索，答案很快就有了，是两亿张。也就是说，理论上泛起这种错误的钱币不凌驾二百张。

　　进一步通过网络查询时，这种两元面值钱币的冠字号，共有一百三十四种，也就是说除去补号外，全部冠字号共印制了268亿张。

　　欧舟再次建议：“我们不妨搜索一下，看看网上有没有发现过这种缺笔画的钱币？”说着话，就在搜索栏键入了几个字：90版贰圆币缺笔画。没有结果。

　　又键入了：贰元币南字缺笔画。依然没有结果。

　　欧亦然和云蕾对视一眼，就笑道：“既然搜索没有结果，那就是说，市场上并没有发现这种缺笔画的钱币。”

　　欧舟出主意：“爸爸，我们可以在网上晒一晒这张奇葩的钱币。也让网民们评论欣赏一下。”

　　欧亦然赞赏：“唔，好主意。”

　　“对，瞧瞧网民们的反映如何？”云蕾也颇为赞同。

　　欧舟忽发奇想：“有没有可能是一张假币呀？”

　　云蕾立刻否决：“怎么会，别忘了这可是你爸爸从银行里换回来的。”

　　欧亦然拿定了主意：“这个好办，明天拿到银行里过一下点钞机，就清楚了。”

　　“节外生枝。再说点钞性能不能识别四套币还两说呢？”云蕾看着欧舟，“好了儿子，你照旧回到书房去吧！”

　　……

　　周一下午，欧亦然专程去了趟西塔钱币市场，一家家地询问有无相同冠字号的贰圆币。

　　虽是初次涉入这个领域，但他出口点明要找的钱币版期、面值和冠字号，让那些东家们也不敢小觑他。

　　而他也不多问多说，只顺着店家的提问应付一下。

　　有些东家以为他是想配齐一个冠号系列，他就笑笑说是。东家就会在琳琅满目的柜台里仔细翻找一阵，然后告诉他说没有。

　　另有一些东家正在接待此外客人，听到他的需要时冷漠的说一声没有，他也不盘算，转过身去了另一家。

　　然而，两个多小时已往了，几十家专营钱币交易的店面挨个走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一张相同冠字号的钱币。

　　现在，夕阳徐徐抵近了山岚，当落日的余晖从地面移至三楼时，一些店家开始陆续关门了。

　　欧亦然依然抱着希望，来到了另一家店门口，店家已经收拾好了一切，正计划关灯的时候，欧亦然进去了，叹息一声说道：“这么大的钱币市场，怎么连一张同冠字号的纸币也找不到啊？”

　　那个东家看上去很和气的样子，年龄约莫四十岁上下，闻言笑道：“先生要找什么冠字号的钱币啊？”

　　欧亦然把那张纸币给他看了。

　　东家看上去颇有耐心，微笑说道：“让我找找看。”

　　欧亦然客气道：“很好，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