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看你能睡到几时!”
扶华还没反映过来,一盆冷水便泼在她身上。她只感受全身上下像才被人打过一样,麻木的只剩下疼痛。
她看了一眼四周,眼前除了一名普通的妇人和一名普通的男人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叛军呢?!敌人呢?!她的父王和母妃呢?
“啪”又是一巴掌。
“有娘生没娘养的狗工具!和你娘一样贱!”
还没等扶华反映过来,那妇人又给了她一巴掌。力道之大,把扶华一下就扇蒙了。
扶华脑袋一下发疼,一时间一些不属于她的影象全在脑海里涌现出来。
原来这具身体的主人叫宋念,是一个普通妇人的孩子,而眼前这两位即是她的继母李湘和名义上的哥哥宋初。
他们一直觊觎宋念父亲给她留下的妆奁,所以才想方设法弄死宋念。而她的前世是南华国的公主扶华,早就死在不日前的战场上了。
李湘跑到门外去接人,扶华没有力气起来,她趴在地上只听见外面说道“这新娘子反映那么大,要不照旧算了吧。”
李湘说道“哪有,她就是欠管教,不信你进去看看,她现在可听话了。”
扶华脑海中又冒出一些片段,她头疼了一下才整理完所有信息。原来这对母子把她平沽给隔邻村的傻子做老婆,这次宋念就是因为逃了回来被打死的。
扶华整小我私家都欠好了,虽然上辈子她曾见过宫中的妃子为了争宠的种种手段,但从来没见过这般腌臜的,居然能把一个活人活生生打死!眼下她已是宋念,她整理好情绪决定一定要替这副身躯讨回公正。
接着门外来了两个壮汉,宋念一眼便认出这两人即是抓她回去的两人。由于宋念的逃跑,他们酒也没喝成,所以拉着宋念就往外走,力气也大了些,丝绝不管宋念的感受。宋念就像一个破布口袋一样被拉了出去。
宋念身上没有任何力气,她只能任由那两个壮汉拖着,连鞋也顾不上穿。临近门口时,宋念看着李湘,眼底全是漠然,眼神像随时能放出一把冷刀子,把她看得背脊一凉。宋念本就气色欠好,现在更是脸色苍白,看起来就像才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着实吓人。
李湘二话没说就要上前再给宋念一巴掌,被一位老人拦住。他说道“李湘妈,算了,今天是这孩子大喜的日子,就别打了。”来人正是隔邻村傻子的爹,他知道宋念的感受,所以也想用心看待宋念,他不求宋念喜欢他那个傻儿子只求宋念能放心在家为他祖传宗接代,所以才想护着宋念。
李湘只得收回手,她嘴上却不饶人。
她说道“听见没有,我也算替你找了个好姻缘。”
宋念一听,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嘹亮,一点也不凄厉,倒叫众人听后背脊发凉似乎做了什么错事。但尔后众人只觉莫不是这宋念被人打傻了,皆叹傻子配傻子,天意。
傻子家世代务农日子过得清贫,新房也就部署地很简陋,只贴了几块喜字,宋念甚至连喜服都没穿。他们也险些没有请客人,只有三两小我私家聚在一起喝着酒。宋念被人捆着坐在床上,傻子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他笑地痴痴地看着宋念,口水流在了衣服上,嘴里说道“新娘子,好漂亮。”
宋念听见外面喝酒喝的正起劲,便诱导傻子。她说道“你来,你过来帮我解开这个,我就给你糖吃。”傻子听了宋念的话替宋念解开了绳子。谁知下一秒傻子便喊着肚子疼昏厥在地上,宋念一去探鼻息,傻子死了!
不知道外面谁喊了一声,接着便有人涌入新房,众人看见傻子僵死在地上息争开绳索的宋念,便一口咬定是宋念杀了傻子,都嚷嚷着要把她浸猪笼。
宋念知道这是她那个好继母给她设的套,她们就算把她嫁给傻子也不行,还想着弄死她好夺得她的妆奁。可她不能死,她还没替自己国家报仇,也没替这个身体的主人报仇。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努力推开了众人,朝外跑去。
等跑了一阵后她才发现自己是有偏向跑的,她要去见官!等后面的人追到后她已经在县衙击鼓鸣冤。
县衙之上,大堂上挂着的牌匾写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县老爷神色慌忙的披着衣服便上了公堂,师爷也打着哈欠提着个灯笼上了公堂。
县老爷一看,公堂之下只有一个未穿鞋小丫头披头散发地跪着难免好奇,他问道“堂下何人?所谓何事?”
宋念便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尽情宣露,县老爷也唤了门外的几人对簿。
县老爷说道“既然这样,你有何证据证明你没有杀傻子。”李湘听后,神色明显放松,她自知宋念没有证据整小我私家也不会说话。
宋念察觉到这点便说道“大人可以验尸。”李湘瞥了宋念一眼,又看看宋初,她不知道宋念何时心思如此缜密,心中泛起了嘀咕。
待仵作验完尸后,众人才知道傻子死于砒霜中毒。县老爷本想以此结案,就说道“那这即是傻子的死因,死于砒霜中毒,既然你不愿嫁给傻子自然愿意下鸩杀害傻子。”
宋念一顿,心想果真是中毒,便说道“大人,既然已经查到此步,何不追查到底,去药店问问我是否去买过砒霜?”
李湘听后大吃一惊,她忙插嘴道“大人。不要相信她的话,就是她杀死的傻子,还死不认可,就是这个毒妇,看我不打死你!”
“肃静!”李湘的举动一下惹怒了县老爷,惹得县老爷不快。很快县老爷便将药店的掌柜请来了。
来人说道“这位女人并未来买过砒霜。”
宋念又说道“那你可知谁买过?”
那掌柜看了看众人,一眼便看见半捂着脸的李湘,指着她说道“我认得她买过。”
李湘一听,连忙摇手说道“大人,不是的,我没买过,许是掌柜看错了。”
掌柜对着县老爷说道:“大人我不会看错的,这位夫人来时说要买砒霜药老鼠,还买了八钱。我记得清楚是因为本月除了这位夫人外基础没人买过。”宋念一听,这下李湘便再没理由了。
谁知李湘又卖起了惨,说道“大人,你不知道,我就是个苦命的人,一小我私家带着两个娃,好不容易给我家闺女找了个好归宿,我又怎会害她,毒死她的郎君?”旁边的宋初也赞同着卖起了惨。
宋念一想,这两人好不要脸,但比起卖惨,她更会,于是宋念便挤出两滴眼泪,接着就梨花带雨地哭着说“大人,你不要相信他们的话,他们把我嫁给一头牛也比嫁给一个傻子强啊,我自从父亲离去就在家里从没吃过一顿饱饭,每天都有干不完的重活,而且他们毒死我的傻子为的就是找个理由将我弄死。”
那县老爷听后又叫了声“肃静!”他说道“你说说为何他们要弄死你。”
宋念说道“他们想要我的妆奁!这妆奁是我爹死前留下的为的就是我能够风风物光地出嫁。”
县老爷又问了村里的几人后才断案,他说道“既如此,本官宣判,李氏鸩杀罪名建设,择日处斩!”
解决完李湘后,宋初整日都盯着宋念,那样子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剥一样。宋念自知不能在这久待便暗自计划出逃,虽然她没有盘缠也重伤未愈。
一次夜里,宋念明显感受屋外有人影,她醒来看了看才知,宋初带着几个壮汉朝屋里走来。他们手里拿着一个袋子,看样子不是要把她抓起来就是要再次贩卖。
宋念熄灭屋里的蜡烛,从里面锁住门栓,悄悄摸到窗户边,打开窗户逃了出去。等逃到一处湖边她才停下休息,在湖水里她看见了自己现在的脸,模样还算清秀,虽没上一世艳丽但也不算难看。
接着她听见了后面追赶的声音,她看来看去,在一处树下看见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那里。她确认没有人后才爬了上去躲在马车座位的下面。
纷歧会马车的主人来了,他们似乎和追宋念的人起了冲突,但也只是短暂的一会,没过多久,宋初他们就走了,听着像是宋初被吓跑了。宋念以为马车的主人很吓人。
马车慢慢开始摇晃起来,过了一会上方传来了声音。
“承恩,停下。”声音有些降低带着些磁性甚是好听。
“令郎,怎么了?”
“有人。”这一下,把明溪吓得一阵激灵,她便朝里面缩了缩。
“有人?谁啊?”
那人说道“一只躲在别人那的小耗子。”宋念有些恼了,那人居然说她是耗子。
还没等宋念反映过来,她便被一人提留着出来了,宋念数了数,这已经是她第三次被人提着了。
那位叫承恩的侍卫提着宋念小小的身体,黑着脸厉声说道“你是何人派来的?”
宋念心想,总不能全数脱出吧,心一横,大不了不要脸了!于是她便红了眼睛,哭了起来说道“我是被人市井抓住要卖给傻子结婚的,逃了出来无路可走才跑上来的。”
那侍卫似乎畏惧见到女人哭,他便放下了她。宋念才脚沾在地上,正想着如何逃脱时,那令郎撩开帘子说道“哦?说来听听。”
宋念望已往,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悦目的人。以前她见过许多王公贵族都没他悦目。他的五官很精致,眉似远山,唇如朱砂,比女人的容貌还要秀气一些,简直惊为天人。
那侍卫见宋念说不出话,笑话她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推了推她说道“喂,说话呀!”
宋念这才反映过来,说什么?他不相信她刚刚说的那些,所以才说“说来听听”!宋念一下犯了难,心想,这可如何是好,然而下一秒那位令郎又说道“既如此,便杀了吧!”吓得宋念连忙跪下,她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钱烧,既如此她便说吧,于是她就一五一十地把自己除了穿越这件事外全数说出,让宋念生气地是那令郎就像听话本一样,不时还点颔首,喝品茗的。
宋念说的嘴巴都干了才说完。她瞧着那位令郎的模样,不外二十出头,看起来人畜无害实则背地里腹黑着呢,听了这麽久那刀就没从宋念的脖子上下来过。
宋念说道“说完了。”
那令郎没说话,反倒侍卫先开口道“你这小丫头的故事还蛮精彩的嘛,我觉得你特别适合说书先生这一职业。”
宋念没好气地说“你爱信不信。”那侍卫还想举事于宋念被那位令郎拦住了。
他说道“承恩,我们走吧。”
“令郎,那她怎么办。”
那令郎丢给宋念一个小茶壶,说道“我们玩个游戏,你若先一步我们回到长安,找到我并把这壶还给我,我便护你一生。”
宋念接着茶壶,愣在原地。她只听见那侍卫说道“令郎,万一她拿这茶壶去换银子,那你不就亏大了,那可是紫砂湖,很贵的。虽然你不缺钱,可那个世间罕有......”
“那就权当救助黎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