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痴恶徒!你不要自得!我还没有输!”
破碎一片的地面上,慕容锦绣强撑着剑身站了起来,嘴角留有一丝鲜血,眼中尽是决然。
“哈哈,慕容老妇?你还能打吗?这次我可以不会像上次那般温柔了。”
血僧人阴狠大笑着,面似恶鬼,身后是一片污秽血光。
他随意的踢开脚边一个昊阳宗门生,扭动着巨大的身躯,如同玩弄猎物的猎手一般,从容的像慕容锦绣那边走去。
慕容锦绣一口银牙咬碎,目中尽是恼怒与不甘。
只见她又强行驱动起飞剑,剑身暴涨成百倍大的剑影,带着碧落水花的剑光向血僧人一瞬五连重劈砍下。
“哈哈~”
无痴不屑一笑,肆无忌惮的用身体挡下飞剑的剑光,讥笑一般抖了抖肚子。
“你们昊阳宗清水殿的娘们就是不够劲,飞剑跟给人挠痒痒似的,来看看贫僧的刀有多重!”
话落,他便如同夜叉恶鬼一般徒然就跳到了慕容锦绣面前,手中屠刀高高举起,血光凝聚之间力若万钧的落下。
慕容锦绣立刻召回飞剑,在身前张开一道水幕阻挡。
轰隆一声巨响,强烈的真气余波震荡开来,吹开无数碎土砂石。
只见慕容锦绣如同断线鹞子一般飞了出去,面容痛苦,鲜血在空中划开一道弧线。
“师父!”
云巧儿悲嚎一声,掉臂身上疼痛,赶忙跑了上去,将慕容锦绣抱起,满脸内容。
“慕容师叔!”
一声龙啸闪过,关吉伤痕累累的来站到尸体两人面前,作出护卫的架势。
只见慕容锦绣口吐出一大口鲜血,艰难的睁开眼睛,面色痛苦摇头说道:“关吉,你们别管我!马上带着云巧儿和俞帆先走!等会我拼死拖住他!”
“师父,我不……”
云巧儿话还没说完,远处中就传来一道狂戾的笑声。
“哈哈哈~还在说闲话?当贫僧不是人吗?”
只见血僧人那巨大而恐怖的身影从天而降,手中屠刀血光沸腾,带着碾碎一切的恐怖气势向三人砸砍而来。
一切来得太突然。
云巧儿与关吉瞳孔一扩,露出绝望的神色。
就在这最要命的电光火石刹那直接,俞帆瞬息之间来到了三人的身前,全身真气收敛凝聚,对着天上的血僧人作出“招架”的剑式。
血僧人身影重重落下,手中不知道积攒了如何恐怖劲势的血光大屠刀重重的砍在俞帆的剑锋上面。
似乎霎时落入大海,无声无息……
没有光影,没有真气震荡,甚至是没有一丝声音。
血僧人的这一击恐怖重击,竟然像似被吃掉一般,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当众人反映过来的时候,只看见血僧人头昏脑涨的站在俞帆这一个小心的年轻殿外门生身前,而俞帆在挡下那万钧必死一击之后,全身上下竟无一丝损伤。
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变化!
“乐成了!”
俞帆看着晕眩的血僧人,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
虽然她对系统给自己的技术有信心,对剑姬的“心眼刀”神技有信心,但是当要面对血僧人那无尽犷悍气势,从天而降的恐怖一刀时,心中也不由得紧张到了极点。
如果可以,俞帆绝对不愿意以一个第四境武者的身份面对一位第七武境的魔教妙手。照旧战斗力强悍得爆炸恐怖的魔教妙手。
但是眼看慕容锦绣,云巧儿,关吉三人就要在自己面前葬身殒命,甚至赴汤蹈火的时候,她又不得不站出来,加入战局,去赌自己的心眼刀能不能挡下血僧人的这凌空一击。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眼前进入眩晕状态的血僧人就是证明!
时机紧迫,没有半分犹豫,看着血僧人现在脑目眩晕转动不得,俞帆立刻提剑而上,在他的左侧方一剑命中他的破绽之处。
哗啦一道血痕划开。
在俞帆的破绽攻击之下,战斗至现在还未有受伤的血僧人身上立即泛起一道长而深厚平滑的剑刃伤口。
血僧人身影晃了晃,却也没能立刻从脑目晕阙之中恢复过来。俞帆则又立刻来到他身右侧,在他身上刚刚刷新出来的破绽光华的地方一剑刺下。
腥血喷洒!又一道狰狞的大血痕划开。
“好!太好了!”
慕容锦绣见状瞬间满脸惊醒,眼中尽是光线!
她对上这血僧人最无奈的是什么?不是他那威力可怖的屠刀,也不是他那怪物一般的气力劲道,而是他那一身强横含不讲理的横练肉身。
血僧人修炼血煞浮屠魔功是一种极致的炼体武功,练到第七武境,一身肉躯防御力强横至极,无论她自己的飞剑剑式,照旧其他二十余名门生结成的剑阵,任何攻击都耐血僧人不了半分。
在此基础上,以血僧人鸠拙的身躯行动,才气将手上威力的血光屠刀的威力展现出来。
己方的攻击耐对方不了半分,敌人的攻击每一道都威力可怕,时间一久。他们又怎么可能败下阵来?
但是见俞帆无比“神奇”的能两剑两创真实伤害到这不行一世的血僧人,慕容锦绣心中是无尽的欣喜与激动,远远凌驾疑惑。
“啊!这是什么剑招!”
现在,正当俞帆刚刺完第二剑的时候,血僧人清醒过来,双目血红的恼怒大叫,抬手强横的血色真气汇聚手上的大屠刀上,向俞帆砍来。
“俞帆别怕!”
慕容锦绣立刻高喝一声,抬手一道飞剑挥出。
水光滟潋的飞剑急速在俞帆周身旋转而过,将血僧人的屠刀稳稳挡下。
俞帆长舒一口气。立刻破空斩来到血僧人身前,在迸射出的凌厉剑气伤到血僧人之后,又立刻向后侧,回到三人面前。
“啊!怎么可能!为什么!”
血僧人暴怒不行思议的看着身上的三道伤口,脑中是许久未能体验到过的痛疼之感。
无可想象,练就强横金刚之躯的他今天竟然被一个昊阳宗的小喽啰给伤到了!照旧三剑三创!简直就如同做梦一般虚假,让他接受不能!